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2章 分裂的卡塞爾學院

獲得諾頓力量的楚子航回到這座城市,就著急尋找奧丁的蛛絲馬跡,可惜尼伯龍根的大門沒那麼好開啟。

“學院那邊沒什麼事情吧?”他問張柏卿。

“目前沒有什麼事情,他們也沒發現諾頓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奧丁會不會是卡塞爾學院背後的一位?”楚子航思索著問張柏卿。

張柏卿:“不是,大哥,你這是著相了,看誰都像奧丁啊。”

楚子航沒有說話,眼睛沒看他,盯著地面,目光還在思索。

他與奧丁的仇恨,屬於是殺父之仇,這要放古代,可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他不報此仇,便不為人子那種。

現在有了報仇的實力,他當然迫切的想要找出奧丁來幹一場。

張柏卿說:“奧丁一時半會找不到,現在真正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康坦斯丁的龍骨十字怎麼處理?”

楚子航在吸收諾頓的王權血統之後出現的問題讓他們很是重視,沒有龍王相互吞噬間的前車之鑑,這裡面蘊含著一定的風險,夏彌在這件事上也不敢大意。

“康坦斯丁的龍骨十字,先拿到手再說吧。”楚子航不假思索的就說:“吞不吞噬是夏彌和芬裡厄的事,先拿到手再說,不增強自己,也不能增強到別人。不管是有什麼陷井,能帶來巨大的實力提升都是一定的,如果不將這副龍骨十字拿在手裡,或許就會成為別人成功打敗我們的一個因素,這種重要物品絕不能拱手讓給別人。”

說完之後他也愣了一下。

他以前是以前也是個果敢的人,但是剛才他的話裡帶上了幾分對敵的謀敵思維。

這不是楚子航本身該有的思維……

張柏卿看著他,打量了一會兒就說到:“這份龍王血統陷阱,對你的影響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啊。”

剛才楚子航說的這種活,應該是高層才要去思考的,很明顯,楚子航雖然腦子好使,但決計不會這麼斬釘截鐵。

嗯,諾頓是王者,當過勢力領袖,有這份心思很正常。

楚子航稍稍一思考之後,說:“但是這是對的。”

“確實。”張柏卿點點頭,他也覺得沒錯,可是他打量的目光一直留在楚子航的身上。

冷峻的臉龐,冰冷的眼神,看起來還是那個楚子航,但是張柏卿心裡卻想起了忒斯之船。

一艘有百年曆史的船,在維修維護中一次次更換零件,全部零件都換過之後,那它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這個哲學類的問題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標準答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但大多數人都認為,這船已經不在是原來的那艘船了。

張柏卿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這種事情不能去細想,容易陷入死衚衕之中,目前來看,楚子航還是楚子航,並沒有大到離譜的改變。

船的零件還沒有更換完,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

張柏卿申請的額外假期報得很長,直接申請到了學校放寒假的時間。

國外的寒暑假期看學校所在的國家而異,一般都是兩個月到三個月,但相對應的,基本都是暑假越長,寒假越短。

美國的寒暑假期和華國的倒是差不多,歐洲那邊的差異就大點。

又是將近一個月的寒假,國內這邊大學普遍還沒開始放假,路明非他們這些華國學員就已經回到國內了。

但路明非回到國內,張柏卿他們都已經又跑出去了。

他們沒有趁著卡塞爾學院人員空虛直接去搶,而是先到了日本東京。

他們來這裡找蛇岐八家。

“活古董”上杉越看過蛇岐八家的歷代典籍,知道得多,他們可以先來找他問問這些事情。

“你來了!”

接機的是源稚生和繪梨衣,許久沒見到張柏卿了,讓她有些高興。

“嗯。”張柏卿笑著對她點點頭,然後看向一臉嚴肅,已經徹底習慣大家長職位後變得高冷的源稚生。

“源稚生,你弟醒來後有和你砍一架嗎?誰贏了?”

源稚女後面的事情張柏卿沒關注,在學校裡也忘記問源稚女了,來到東京看到源稚生才想起來這回事。

源稚生養氣功夫倒是很好,沒抽刀出來砍他一下,看看他的刀在他當了快一年大家長之後還是否還利乎?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他弟在醒來之後沒有抽到和他砍一架,但是他們兄弟間的仇恨誰不知道?

不講那些被源稚女殺死的女孩,拋開事實不談,源稚女見面砍一頓他哥哥源稚生完全沒問題好吧!

源稚生更加面無表情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麼張君想象的那麼脆弱,這方面的事情倒是不勞煩張君擔憂了。”

然後他又問:“不知道張君來日本有何貴幹?如果是中轉的話,我們蛇岐八家可以隨時提供私人飛機給張君乘坐,讓張君想去哪裡都方便。”

繪梨衣開啟車門,張柏卿坐進去說:“來都來了,不著急走啊,先去你家吃個飯先。”

源稚生面無表情,像是公式化的回答說:“當然可以,蛇岐八家永遠歡迎張君的來訪。”

蛇岐八家月讀命拉車門,天照命大家長親自開車接送,起碼排面上是拉滿了。

就是這頓飯有點寒酸,但誠意十足,蛇岐八家前影皇親手做的拉麵,還有天照命、須佐之男命、月讀命、前影皇陪食。

“你小子來找我幹啥?”上杉越問他。

張柏卿看向楚子航,楚子航問:“不知道您老有沒有聽說過奧丁?”

上杉越點點頭:“北歐神話中的神王奧丁嗎?這個的話我當然知道,畢竟我18歲前一直都在歐洲,學的也是歐洲文化,對於這些還是知道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龍王奧丁,那麼很遺憾,我知道的也不多,蛇岐八家記載的古籍裡,關於這位神出鬼沒的北歐神王記載並不多,只是寫疑似是某位龍王而已,具體是哪位真不清楚。”

楚子航聽到有所記載,立刻追問到:“那有記載,他在哪裡出現過嗎?”

“我想想。”上杉越也記得不太清了,古日語他讀起來都費勁,閒著無聊他才會去翻一翻那些古籍。如果不是做了10年影皇,有3000多天的日積月累下來,他知道的還真不會多。

但是多數古籍他都隨手翻過,心中有一個淺淺的印象,不需要的時候自然就不記得,需要到的時候想想還是能想起一些的。

他閉上眼睛回想了好一會,才睜眼說到:“你們運氣很好,因為我知道北歐神王奧丁,所以對他還有點印象。奧丁神蹟的出現在各大洲上都有,但是要說最密集的地區還得是北歐那邊,尤其是北極圈那塊。”

哪怕百年出來一次,大幾千年下來也出現了足有五六十次,刨去未記載的,剩下的哪怕只有三成,也有十幾次出現的記錄。

這十幾次出現的記錄橫跨了幾千年時間,也只有以前相對封閉的日本才能在千年時間中留存記錄下來,不然幾個動盪,幾場大火下來就全沒了。

“北極圈?明白了,謝謝。”楚子航鄭重對他道謝。

“你們又要去幹奧丁了?”上杉越看楚子航這架勢,好像奧丁對他來說很重要。

而楚子航總不能是去找奧丁報恩的吧?

“什麼幹不幹的,說的那麼嚴重,只是和奧丁有點小摩擦而已。”張柏卿說到。

“與龍王敵人的小摩擦,呵呵,希望你的實力能有你的逼格那麼高。”上杉越不經意間的瞥了眼一臉擔憂的女兒,說:“需不需要我為你們準備棺材?我還可以給你們準備最盛大的葬禮。”

“這個就算了,您老也不小了,哪有長輩給我們後輩先準備棺材的?應該是我們準備棺材和葬禮給您老才對。”張柏卿立即就陰陽了回去。

上杉越也不生氣,這小子就這樣,他說:“呵呵,我雖然歲數大,但是我不走鋼絲啊。”

“雖然我走鋼絲,但是我技藝高啊。”

經過晚飯時間的友好交流,張柏卿和上杉越氣氛恢復到了從前,花前月下,兩人斟著小酒吃著燒烤,而繪梨衣在一旁辛勤給兩人斟酒。

“聽說卡塞爾學院已經把卵裡的青銅與火之王處理掉了?”上杉越問他。

卡塞爾學院再一次展示了它的漏風屬性,因為是招收全球各地的混血種,真就被滲透的像個篩子一樣,除非只有校董會和昂熱他們極少數人知道的事情,不然知道的人多一點,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

張柏卿說:“處理掉了,但沒解決,在青銅與火之王的龍骨十字該怎麼處理的問題上,校董會和校長又吵起來了,現在還沒個決定。”

“這個我懂啊,要跟那些老傢伙勾心鬥角的,煩死了。”

說到這個上杉越就生氣,那幫老傢伙仗著自己老,見的東西多點,讀的書多點,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又老還又固執。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那些跟不上時代的老東西就應該都下去,給年輕人騰位置才對!

張柏卿說:“呃……校長他的情況也沒那麼糟糕,起碼比起你當影皇的時候好多了。他的威信在哪裡,在校董會上一站,支持者還是不缺的,不然也不可能坐穩這個位置。不過,校長他好像也是好老的老東西了吧?”

昂熱活了一百多歲了,看上去身體還健壯,當上卡塞爾學院的校長後,可以說是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

上杉越想了想:“這倒是,昂熱霸佔卡塞爾學院校長這個位置太久了,根本不給年輕人出頭的機會,以你現在的實力和戰績,要不嘗試衝擊一波卡塞爾學院校長的位置?我們蛇岐八家肯定鼎力支援你。”

“可我看你未嘗也不可。”張柏卿說。

“我可以個雞兒,我不是出身自卡塞爾學院,走不進他們的核心,而且不是說單體戰力強,就能當上卡塞爾學院的校長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二戰都講究步坦協同了,現在肯定要講究協同合作啊。”

上杉越摳了摳鼻子,說:“你以為s級在全球環境下很珍貴啊,按地區的話S級確實很少,每一個地區的s級都是有極為罕見的。但是按全球算的話,明的暗的、活蹦亂跳的、半死不活的,這麼一細算下來還是有些的。卡塞爾學院要是沒分裂,哪怕現在我們蛇岐八家仗著白王血統四皇鼎立、人員恢復到一年前,也不夠卡塞爾學院打的,當然他們強行打下我們肯定要實力受創。”

“卡塞爾學院的分裂?”張柏卿一臉八卦,“細說。”

上杉越也沒太在意這個,見他感興趣就隨口說到:“這倒也沒啥好說的,就正常的意見不合,內部分裂。卡塞爾學院屠龍的目標,是為了拯救人類是吧?以昂熱為首的,當然是帶領混血種和龍族死剛到底,不死不休。而站在昂熱對面的另一派,則是認為這個時代人類無法應對龍族,不如保留人類火種,在下一個時代再帶領人類走出來。”

“這另一派的分裂行為不管放在任何組織,都得是異端吧?俗話說外敵可以活,異端必須死。但他們沒有被習慣強勢的昂熱給收拾,你可以想象一下他們的實力有多強。最起碼,硬拿下這幫叛徒,以昂熱為首的一派也會遭受莫大損失,所以他們才沒出手。”

上杉越喝下酒說到:“當然,這件事我也只是聽啊賀說的,這事發生在二三十年前了,那時候我還在東京大學后街賣拉麵呢,對這些事情的具體情況都不瞭解。”

“原來是這樣!”

張柏卿明白楚子航他爸是什麼身份的了,就是卡塞爾學院分裂出去的另一派。

難怪卡塞爾學院沒有楚天驕這個S級的傳說,但楚天驕卻知道卡塞爾學院,還拿著半朽世界樹徽章的箱子。

人家本來就是卡塞爾學院的人,只不過是異端而已。

“不過你小子,好端端的去屠什麼龍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上杉越看了看旁邊一直安靜給他們斟酒的女兒,嘆了口氣。

這個女兒是不喜歡說話的,但是碰見張柏卿的時候,會有很明顯的交流慾望,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沒覺醒言靈前,他也曾是一位青澀少年,明白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