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走來走去的了,走得我頭暈,你就不能坐下來等嗎?”梁建國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看著方圓在那兒來回走個不停,有些不滿道。
方圓聽了之後只能坐下來,但是聽著手術室裡房小薇的叫聲,片刻之後又坐不住了。
本來預產期還有半個月才到呢。
哪知道房小薇突然就感覺肚子疼,幸好醫院就在旁邊,隨即就送到了醫院。
“方圓,沒事的,生孩子都這樣。”
“我說讓她剖腹產她硬是要順產,這剖腹產不就沒這麼疼了嗎?”
“瞎說,順產的孩子才聰明,這件事我支援小薇,再說了沒事在自己肚子上留個疤誰樂意啊。”陳雪梅說道。
“這還得要多久啊?”
“行了,行了,你安穩一些行嗎,平時看你挺穩重的,怎麼這個時候這麼毛躁。”
“你好了吧,你還知道說他,合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我當年生孩子的時候某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忙著辦案子呢,你自己看看你都抽多少煙了,梁建國,我警告你啊,以後你要敢當著孩子的面抽菸,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要麼你給我把煙戒了,要麼你就別想抱孩子。”
“對,這一點我也同意,房齊鳴,你也是啊,我不管你戒不戒,反正家裡不準有煙味,要是讓我發現,你就出去一個人住。”
“這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人都聽到了手術室傳來的嬰兒的哭聲。
“生了,生了,媽,舅媽,你們聽,生了。”方圓聽到之後興奮地跳了起來。
“快,快快,紅包準備好,馬上出來了。”
一會兒之後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嬰兒出來了。
“恭喜了,六斤二兩的大胖小子。”
“來來來,給我,給我,護士,謝謝啊。”舅媽率先將孩子接了過來。
方圓拿出紅包強塞到了護士口袋裡。
隨後幾個人都朝著孩子圍了過去,不一會兒房小薇被推了出來,方圓第一時間就來到房小薇身邊。
幾人跟著一起回到了病房。
“怎麼樣?還疼不疼?要不要喝點水?”
“他怎麼那麼醜啊,我看人家那小孩剛出生的時候不都是白白嫩嫩的嗎?”房小薇皺著眉頭問道。
“瞎說什麼呢,誰剛出生的時候不都這樣,你也一樣,你剛出生的時候比這醜多了。”
“不是,媽,有你這樣的嗎,我這剛生完孩子,地位就下降了,你這也太現實了吧。”房小薇氣得不行了。
“嗯,我就這麼現實,以後我的重心就是他了,其他事情我不管的,對了,孩子名字起了嗎?老房,老梁,名字起好了嗎?”
“我爸之前起好了,說是男孩就叫方翊凡。”
就在幾人討論這個名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一開始大家並沒有在意,以為是醫生或者護士,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醫生和護士走進來,隨即方圓抬頭看向門口。
隨即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舅舅,舅媽,你們看誰來了。”
方圓的話讓梁建國和陳雪梅都看向了病房門口。
此時站在門口的是陳平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滿頭花白的人。
“哥,嫂子,我回來了。”
隨著這一聲哥和嫂子,此人的身份已經是昭然若揭。
此人正是方圓的父親,二十多年前隨著考古隊失蹤的方振國。
“你是振國,振國,是你嗎?”陳雪梅吃驚的看著來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嫂子,是我,我回來了。”
“真的是你,振國,你都去哪兒了啊,嫂子都以為你不在了,你活著為啥不回來啊。”陳雪梅直接衝過去抱著方振國就哭了起來。
房小薇拉了拉方圓的手,有些擔憂地看著方圓。
方圓朝她笑了一下,微微地搖了一下頭,示意自己沒事。
從方圓的表情上房小薇也明白過來,方圓看樣子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嫂子,是我對不起你們。”
“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說你這些年也不知道回來,方圓,快來,你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來,你爸回來了,振國,你還沒見過小薇吧,這是小薇的爸爸和媽媽,這是你兒媳婦房小薇,今天小薇剛剛給你生了個孫子,你有孫子了,你做爺爺了。”陳雪梅有些激動的給方振國介紹著屋子裡的人。
她一點都沒注意到方圓和梁建國還有房齊鳴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不過漸漸地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方圓一直站在那裡沒動,也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孩子突然不知道怎麼哭了起來。
“出去說吧,孩子要餵奶,我們出去說。”梁建國說道。
隨即不管不顧地朝著外面走去,方圓想了想也跟著一起走出病房。
“你們在這兒陪著小薇和孩子,我去看看。”房齊鳴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來到病房外方圓看著方振國說道。
“方圓,對不起。”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這些年舅舅舅媽待我就跟親生的一樣,甚至比親生的還好,你對不起的是他們。”
“行了,方圓,振國,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梁建國拉了一下方圓說道。
“一開始我也想回來,我還給市公安局寄過舉報信,但是石沉大海一點用都沒有,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我面對的不只是一個人,所以我怕連累到你們,後來我聽說了博物館那個青釉神獸尊被調包了,我就知道事情很複雜,後來我聽說你退下來了,就想暫時先不回來,先在暗中查一下,到底是誰?”
“青釉神獸尊被調包你知道?你當時在哪兒?”
“我就在金陵,嚴格的說青釉神獸尊的調包和我有關,是我故意讓吳教授放出了一個風聲說,說青釉神獸尊上隱藏了一個關於東晉寶藏的資訊,也就是因為這個我開始懷疑劉銘軒,因為如果想要悄無聲息地偷出青釉神獸尊,博物館裡只有他能夠做到。”
“為什麼是他,不是別人,蕭館長也能做到啊。”方圓說道。
“不,蕭館長都做不到,只有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