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大廈,五樓,萬興閣。
看到王子言,趙興德熱情的出來迎接。
“言老弟都養寵物了?”
“是啊,狗鼻子比較靈,帶在身邊好找兇獸。”
發現乖巧老實的紅眼狗,趙興德笑著聊了兩句。
又是一陣忙碌。
王子言收到150萬轉賬。
“謝了趙老闆。”
王子言揮手再見。
等王子言帶著紅眼狗走後。
趙興德臉上驚顫顯現出來。
“十三副3級兇獸材料。”
“言老弟準是三星了。”
不過這次他識趣的閉嘴,沒有多問。
現在的王子言在他眼裡,已經不再是初出茅廬的小夥了。
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
他得非常鄭重對待。
每個人都有秘密。
說話還是得注意分寸的。
就是可惜自己為溫家服務多年,還膝下無女,沒能進行投資了。
從萬興閣出來後,王子言去了趟寵物店。
那裡面有兔子、貓等諸多動物,裝它們的籠子堪比合金,以防出現變異風險。
不得不說,這些寵物賣得很貴。
幾千打底,上萬也常見。
王子言倒不是想來這給紅眼狗配種。
他買了個八萬八的合金項圈,親自套在紅眼狗脖子上,親切道:“狗子,今天幫我找到那麼多兇獸,獎勵你個八萬八的寶貝。”
“這玩意對兇獸的氣息探測很敏銳,小心變身的時候脖子被嘎下來。”
紅眼狗雙眼一瞪,上蹦下跳,使勁搖頭。
命運的脖頸已經被扼住了。
收拾完,王高帶著紅眼狗一起回家,把特意帶回來的3級兇獸肉熬煮炒菜。
“小言吶,以後就養這條狗了?”
王高瞅著趴在生鏽鐵盆前的紅眼狗道。
“嗯,這玩意鼻子靈著呢,出城狩獵也方便。”
一般的狗當然沒有這麼靈的鼻子。
但紅眼狗的本體可是2級兇獸嗜血青狼。
今天豐碩的戰果也證明了它的價值。
一頓飯後。
王子言示意紅眼狗進臥室。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凝視彼此。
“我看你長得挺睿智的,想必知道不少資訊,我問你,上頭是不是有指使者?”
王子言認真問道。
紅眼狗搖了搖頭。
開玩笑。
狼爺怎麼可能出賣妖王大人?
王子言取出了合金漢劍,劍尖直點紅眼狗眉心,驚得它打了個冷顫。
“你要是搖頭,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紅眼狗向後退了兩步,瘋狂點頭。
狼爺得先活著才能效忠妖王大人。
“看你菜狗一條,吃肉的時候狼吞虎嚥的,想必很久沒開餐好的了。”
王子言追問道:“在市裡應該潛伏了有一段時間,是不是在執行一項任務?”
紅眼狗老實點頭。
王子言又問:“只針對我一個?”
見紅眼狗搖頭。
王子言暗自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也沒有多高調。
身上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氣血提升比較快,成了武者。
但是這也沒有得罪誰啊。
那紅眼狗上面的指使者要針對他幹什麼?
“像你這樣的傢伙多不多?”
紅眼狗猶豫片刻後點頭。
“都潛藏在市裡?”
紅眼狗點頭。
“那你失敗了,他們還會找上我嗎?”
紅眼狗猶豫了好久,搖頭。
每個暗棋的名單不一樣。
狼爺失敗了,除了上頭,誰會知道你沒死啊。
王子言又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如果他們偽裝靠近我,睿智英勇的你應該能感應到吧?”
紅眼狗驕傲地昂起腦袋。
你這傢伙有眼光。
狼爺最厲害的就是鼻子了。
一番盤問下來,王子言收穫頗豐。
他猜測自己身處某個驚天計劃之中,但是並不關鍵。
都敢往市裡滲透了,這計劃能小嗎?
還是得未雨綢繆,提升實力以求自保。
王子言和善地摸了摸紅眼狗的狗頭:“狗子,你很聰明,以後好好跟我幹,別說是3級兇獸肉,8級9級兇獸肉我也能分你一口。”
今天一天都相安無事。
說明紅眼狗只是行動的個體。
它不死,上面的指使者應該不會知道針對自己的任務失敗了。
留在身邊,充當警戒燈。
王子言示意紅眼狗可以睡覺了,自己看了一眼虛擬面板。
姓名:王子言
年齡:18
功法:歸流呼吸法(精通771.23/1000),風劍訣(圓滿),疊浪劍法(圓滿)
境界:三星武者
氣血:4010.22/5000
今天吃的兩餐3級兇獸肉,消化後,氣血漲了1700。
疊浪劍法昨天就已經刷到了圓滿,大有一種劍法精湛的自信。
而歸流呼吸法的熟練度漲得越來越快了。
一天200多。
說來也有意思。
最基礎的功法反倒是最難修煉的。
王子言有點期待歸流呼吸法圓滿之後會產生什麼變化了。
“乾脆就別睡覺了,修煉吧?”
一眼既出,王子言盤坐在床上。
呼呲呼呲——
急促的呼吸聲吵得紅眼狗雙目圓瞪。
你這傢伙會不會修煉啊。
人類是這麼修煉的嗎?
你以為呼吸就能變強啊,動靜搞這麼大。
可惡。
一夜過去,王子言起伏的胸口終於平定下來。
睜開眼,頓時感覺天氣清朗。
提高呼吸的頻率,效果確實好很多。
歸流呼吸法(精通999.99/1000)
歸流呼吸法(精通1000/1000)
歸流呼吸法(圓滿)
剎那間,一點明光貫穿王子言腦海裡的混沌,喚醒本源。
大段龐雜的記憶湧了進來。
王子言發現,這次不是密室,也不是海邊。
而是在古代市井街頭,是個只會呼吸的落魄乞丐。
不過地上一破碗,還有諸多達官顯貴,可沒來往劍士腰間佩劍吸引人。
官家、江湖客,他曾見過此間打鬥,白刃紅血,懸賞高掛。
他想學劍,手中黝黑細木棍一招一式比劃著,沉醉其中。
畫面一轉。
夜黑風高。
王子言藏在小巷裡,外面的街道上有私鬥的江湖劍客,刀光劍影。
比斗的畫面被他記了下來,手中細木棍掂量著比劃。
畫面再轉。
城內官家捕人,城外江湖恩怨仇殺,茅廬隱士磨劍,山野賊人嗜殺......
諸多所見,錄在王子言腦海。
尋著零星劍招,推演完整的劍法。
手中無劍,細木棍換了幾百根。
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
王子言乞討流浪,已然從少年小夥成了鬍子邋遢的大叔。
他痴迷於劍法,已經修得真本事,卻依然乞討為生,也不買真劍。
遠近聞名,眾人稱他為劍痴。
畫面繼續。
邋遢不拘的王子言抱著木棍在大槐樹下睡覺,有劍客慕名而來挑戰。
劍客抱拳請戰。
王子言並無興致爭鬥,隨手比劃了一下木棍。
劍客額前發縷斷了三根,隨風飄零。
他雙目圓瞪,身體僵硬,驚恐地吐出兩個字:“劍......意......”
記憶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