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過去了。

白芷終於做完了所有的取樣工作，把五個天使全部剖了一遍，甚至還把最跳脫的天使彥的時空之翼給剁了下來。

按照超神學院的官方設定，這玩意兒是搭載在天使基因上的一種裝備，性質跟膝上型電腦的外接顯示卡差不多。

時空之翼的常態最高巡航速度能達到光速的20%，還能連續跳脫空間曲率推進，以及透過大蟲橋進行超遠距離的蟲洞躍遷。

對白芷而言，是重要性更在超級基因之上的神器，能補全他機動性不足的缺點。

五名天使被剖了後都得到了白芷的醫治，身軀殘缺的部分因修羅決而得以補全。

五人雙臂抱膝蹲坐在地，雞崽子一般擠在房間角落，真可謂是滿園春色關不住、風景這邊獨好。

白芷還沒把衣服還給她們呢。

笑眯眯地蹲在五人面前，白芷把衣服遞給五人：“穿上吧。”

“謝謝。”

小天使青卿膝蓋壓著胸，一手環抱膝蓋，一手接過五人的鎧甲與小短裙、內衣，霞飛雙頰地道了句謝。

“不客氣。”

白芷雙眼微眯，還以一個陽光開朗的微笑，與剛才解剖五人時的漠然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帝皇就是這般善良與溫和的人啊！

“你謝他幹什麼，他剛剛還把你給開膛破肚大卸八塊了呢。

我們有這下場都是拜他所賜！”

天使彥一瞅羞赧的青卿，就知道壞了，不諳世事的500歲小天使，被白芷這大魔頭折磨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彥咬牙切齒，七千年來她就沒有被這麼侮辱過。

被一隻手吊打了不說，還戰敗被俘，淪為小白鼠，給人扒光衣服開膛破肚大卸八塊。

宛若一件器具、一具屍體，神聖左翼顏面盡失。

“你打算就這麼看著我們穿衣服？”天使彥怒視白芷。

“不然呢？”白芷反問。

剛才解剖的時候，你們身上裡裡外外我哪裡沒看過？不僅看過，還上手了。

“哼！”

天使彥冷哼一聲，也不再扭捏，大大咧咧地起身，將完美無瑕的天使之軀展示在白芷面前。

白、紅、金……

由三種顏色構成的畫面，極具視覺衝擊力。

白芷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使彥，眼神放肆侵略性極強，上上下下地打量、掃視，賓周已然拔旗。

過去幾千年，天使彥一直仗著勢力調戲宇宙裡的那些小青年，第一燒雞的美名傳遍了整個宇宙。

但是騷歸騷，天使彥本身還是很有分寸的，不該給人看的地方絕對不露，不該給人碰的地方絕對捂得嚴嚴實實。

如今，那些宇宙無數小青年夢寐以求的神秘風景，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白芷面前。

察覺到白芷的賓周異樣，天使彥報復心作祟，背對白芷緩緩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白色小衣。

又轉過身正面向敵，挑起白皙修長的腿，當著白芷的面穿起衣服，姿勢極為撩人。

“本帝皇不喜歡用強，不過你再這般做，很有可能會讓我誤以為，你是在主動邀請我對你做些什麼。”

白芷面無表情。

天使彥撇撇嘴角，老老實實地快速穿上衣服。

其餘四名天使見此，感慨白芷真君子之餘，也破罐子破摔的當著白芷的面，起身穿衣。

這傢伙……

天使彥暗自咬牙，越發感覺白芷深不可測，這傢伙純度太高了。

他有正常人的慾望，這一點從白芷已然拔旗的賓周就能看出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天使彥清楚記得，之前白芷在解剖她們時，神情是有多麼冷漠、心境是有多麼的平靜。

艾斯奧特曼怎麼剁的超獸，白芷就怎麼剖她們，心如止水一般無二。

能把自身的慾望壓制到這種程度，足可見白芷的心志堅定到了什麼程度。

當他決定做某件事、當他決定追尋某個目標時，沒有任何人、物、事能夠干擾到他，包括他自己。

這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魔性。

近似的魔性，天使彥只在凱莎女王身上感受到過。

數萬年的孤獨與枯寂，在麾下文明挑選合適的女孩，賜予她們昇華，給予她們力量與關愛。

然後看她們為了維護正義秩序前赴後繼的死去，週而復始。

凱莎不愛麾下的那些小天使嗎？

當然是愛的，但為了維持正義秩序，這都是必要的犧牲，這就是屬於凱莎的神性、魔性。

可即便是凱莎，在這方面的純度也遠不如白芷，天使彥很多次都曾在凱莎身上感受到後悔、惋惜之類的情緒。

而白芷剛才剖她們時，真的是任何雜念都沒有，始終心無波瀾面無表情。

畏懼，在天使彥心中產生。

“現在你看也看了，剖也剖了，該收集的樣本也都收集了，也該放我們了吧？”

天使彥一刻也不想在白芷身邊多待。

“不知所謂，就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侮辱我智慧的話呀。”

白芷頗為無語：“你憑什麼認為，取樣之後我就會釋放你們了？

此刻我不過只是收集到前期資料罷了，逆向推演需要很長的時間，期間如果有了什麼想法，說不得還要取你們身上的其他物件做研究。

想走，可以。

交出神體技術，你留下配合我的研究，其餘人我可以放她們離開。”

最後還是回到了神體相關的技術上。

白芷倒也不是錙銖必爭非要把她們的價值榨乾淨，但無緣無故放人，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就不怕凱莎女王報復你嗎！？

把天使文明得罪到這種程度，已知宇宙再也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天使冷怒斥白芷。

他當然不怕。

不管他有沒有對抗天使文明、對抗神聖凱莎的實力，總之他就是不怕。

這一點，從白芷果斷對她們動手那一刻，天使彥就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沒把凱莎女王的名頭搬出來。

“好了好了，冷，不要再說了！”

天使彥一把拉住自取其辱的冷，無奈接受了白芷的條件：“可以，我留下來，你放她們走。”

天使彥不得不留下，她的時空之翼都被白芷扒下來了，就這麼灰溜溜地返回梅洛天庭，以後還混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