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包租公這一聲喊,琴聲戛然而止。
林浩東、宋子豪、小馬哥等人,不約而同地朝黑暗中看去。
只見,在漆黑一片的陰影裡,有兩道人影在移動。
包租婆見狀,不禁眉頭皺了皺,深吸一口氣,嘴角的菸頭隨之猛烈燃燒。
“二位,來我們豬籠城寨不知所為何事?”
包租公上前,拱手言道。
他已經看出暗中那兩人不是普通人物,而是武林高手。
果然。
下一刻。
那兩道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二人相互攙扶,似乎行動有所不便。
待二人來到眾人面前。
眾人這才看清楚,這二人居然穿著長衫,頭戴帽子。
而且,二人居然在夜裡戴著墨鏡。
這可讓眾人大為不解。
畢竟,誰會在黑漆漆的夜裡戴墨鏡呢?
這不有病嘛!
包租公打量了二人一番,再次發問道:“我觀二位衣著打扮異於常人,敢問二位是何方神聖?”
其中一個長衫男子拱了一下手,道:“神聖不敢當,我二人乃是無名小卒,至於名字嘛……”
另一人:“就叫我們天殘地殘吧!”
“天殘地殘?”
聽到這個名字,包租公、包租婆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包租公:“原來是殺手榜排名第二的天殘地殘兄弟,幸會幸會!”
天殘:“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豬籠城寨,居然有人識得我二人!”
地蠶:“大哥,看樣子,這位先生也不是泛泛之輩!”
包租公:“哎,二位別誤會,我只是這裡的包租公而已,可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天殘:'“能知道我們二人是殺手榜排名第二,你就絕不普通!”
地殘:“對!大哥,讓我們殺了他!”
說完,天殘地殘就欺身上前,準備動手。
然而。
包租婆卻比他們更快一步,攔在他們面前,叉著腰,問道:“喂,你們兩個王八蛋,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什麼天殘地殘?我問你,你們大晚上的,為什麼戴著墨鏡?還有,殺手榜排名第一是誰啊?”
天殘地殘被攔下,頓時一驚。
二人幾乎下意識的彈跳後退,瞬間退到一丈開外。
地殘:“大哥,這人是誰,我感受到了好強的氣場!”
天殘:“不知道!看樣子是個肥婆!”
包租婆:“喂!竟敢叫我肥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平生最討厭別人叫她肥婆。
天殘地殘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一開口就觸了她的黴頭。
“兩個老瞎子,大半夜來我們這裡胡鬧,給我滾!”
包租婆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大哥,這女的氣息好霸道!”
地殘側著耳朵說道。
他是個瞎子,所以行走要靠天殘引路。
但他的耳力特別好,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細微聲音。
天殘:“看來,這也是一個高手!”
地殘:“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豬籠城寨,竟然隱藏了這麼多武林中人!”
天殘:“是啊,剛才那三個,就夠讓人難以對付的呢!”
地殘:“要不是我們有天魔琴音能殺人於無形,說不定就讓他們三個溜了!”
聽到這話。
包租公、包租婆同時湧出不詳的預感。
包租公:'“什麼三人?你們說的是誰?”
天殘:“嘻嘻,當然是使十二路譚腿、五郎八卦棍、鐵線拳的那三個人!”
包租婆:“什麼?你們……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地殘:'“怎麼了?當然是殺了!難道我們出手,還能讓他們活著嗎?”
包租公、包租婆大驚。
二人不約而同地往黑暗中跑去。
林浩東他們也跟了過去。
很快。
他們就在城寨後方的一塊地上,看到了一個躺著的人。
包租公飛跑過去,抱起那人,喊道:“苦力強!苦力強!”
等包租婆趕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嚇得“啊”了一聲,立刻轉過頭,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林浩東他們敢來,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苦力強怎麼了?”
包租公慢慢站起來,神情哀痛,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他死了。腦袋被人切了下來。”
什麼?
林浩東他們同時震驚了。
他們雖然跟苦力強接觸的時間比較短。
但是從苦力強願意為陌生人出頭這一點看,苦力強是一個十分熱心腸的人。
這種人,在這個時期,是很少見的。
然而。
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居然被殺了,還被切掉了腦袋。
簡直太慘了。
“哈哈哈,他的腦袋,在這裡!”
這時。
天殘地殘也跟了過來,地殘更是隨手將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扔了過來。
那東西落在地上,滾了幾下。
眾人這才看清楚,那是苦力強的腦袋。
“苦力強!!!”
包租婆看到那顆腦袋,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一向對苦力強很苛刻,總是逼他幹最重的活。
但是,她從沒想過,苦力強會被殺死,而且死的這麼慘。
“放心,他是被我們的天魔琴音在不知不覺中殺死的,沒有痛苦!”
天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黑牙,似乎顯得十分得意。
地殘:'“是啊,能死在我們兄弟的天魔琴音下,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包租公:'“畜牲!殺人竟被你們說的如此隨意,簡直住夠不如!”
天殘:“嘿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殺手榜排名第二的人物,就不該對我們心存幻想!”
地殘:“是啊,既然我們出馬,怎麼可能有活人!”
這時。
包租婆忽然環視四周,問道:“還有兩個呢?還有兩個在哪裡?”
天殘:'“你說的是鐵線拳跟五郎八卦棍?”
地殘:“呵呵,他們二人要比那個十二路譚腿強一些,不過,強的有限。”
說完,隨便朝附近的草叢中指了指。
包租公、包租婆立刻跑了過去。
果然。
在一片染血的草叢中,他們找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油炸鬼!油炸鬼!你怎麼樣?”
包租公扶起那人,焦急的喊道。
油炸鬼緩緩睜開眼,看了包租公一會兒,輕輕搖頭,道:“我……我不行了……”
包租公:“油炸鬼,你別放棄啊,我一定救你……”
油炸鬼渾身是血,胸口更是有幾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將地上的草叢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