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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桂花釀

吳辰家住在村尾。從村頭走到村尾,大概有一華里路。

吳辰騎著摩托車一路慢悠悠的走來,在路上只碰見寥寥無幾的幾個叔伯。

現在年輕人基本上到城裡打工去了。甚至連小孩子都很難見到。

因為小孩子也在鎮裡或者市裡去讀書,家長們還得陪著小孩。

幾分鐘後,吳辰來到了自家大院門外。

吳辰家住的房子,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二進院的大宅院。

總共有兩個大廳,12個房間。兩個大廳之間還有天井隔開。房間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成半包圍型。靠南的兩個角各有一個倉儲間。靠北面跟房子並排,建了三個大大的廚房。佔地面積總共有1000多個平方。

之前是叔伯兄弟4家人一起住的,10多年前幾個叔伯就搬到鎮上或市裡去了。

吳辰的爸媽和爺爺,商量著把他們空出來的房間全部買了下來。

現在吳辰也不在家,就他爺爺一個人在這裡住。所以他爺爺把他的小診所搬到了自己家裡。反正自己家裡的房間夠多,地也方夠大。

以前租村公所的房子一年多少總要給一點錢,雖然不多,但能省則省,對不?

現在他爺爺把最南面兩個連在一起的房間當做藥房,南面的大廳當成了診廳。替這十里八鄉的村民治醫看病。

診所的中草藥有一大半是他爺爺自己上山挖的,還有一些是附近的村民,在山上挖好了送過來賣的。

只要是品質合格,他爺爺都會收下來。

吳辰一跨進院子就看到他爺爺正在搗鼓他的中草藥。連忙走了過去,接過他爺爺手中的簸箕說道:“爺爺我來吧。”

“回來啦!你五嬸正在幫忙做飯,回頭叫你五叔和振邦那小子一起過來吃飯。”吳辰的爺爺說道。

“好的,我這就給五叔打電話。”說完吳辰掏出的電話,就給他五叔打了過去。

五叔叫吳國慶,在吳家莊同輩人當中排行老五。也是吳家莊的村長。

振邦是村長的兒子。

振幫這小子,從小就把吳辰當做偶像。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圍著吳辰轉,喜歡辰哥辰哥叫個不停。

在村裡,要是被別的小朋友給欺負了,一總要在吳辰面前告狀,拉著吳辰幫他去出頭。

沒辦法誰叫吳辰能打。在同輩的小朋友當中,沒有幾個沒被吳辰給揍過的。

在農村,小孩子之間打架,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再說了,吳家莊住的都是本家人。所以哪怕是把別的小孩子打的鼻青臉腫的,家長也不會出面。

但是吳辰的爸媽可不這樣認為。說吳辰吃飽了撐著沒事做,老是欺負別的小朋友幹嘛?你爺爺在從你學說話的開始,不僅教你背醫書,還教你內家氣功。你要是失手,把別人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難道就不能讓著別的小朋友一點嗎?

為此吳辰小時候,沒少被關進小黑屋子。

但吳辰這貨不服氣。我已經很讓著他們了,都沒怎麼使力,哪知道他們這麼不經打。

得!這貨還有理。

在學校,上初中、高中的時候。這貨雖然自己從來不惹事,但別人敢惹到他,他會把別人揍得懷疑人生。

別的家長和同學跑到老師面前去告狀,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為這貨從小學到高中,學習成績都是全年級第一。

這樣的學生班主任跟校長不維護才怪。

直到現在,在吳家莊,大人們教育小孩都拿吳辰當榜樣。

大概6點多一點,太陽剛剛下山。村長吳國慶和他的兒子吳振邦出現在吳辰家的大門口。

吳辰連忙同這爺倆打了個招呼。把手中的草藥收拾好,擦了擦手,從口袋掏出香菸,遞了過去。

“五叔,振邦裡面坐。”說著把兩位迎進了客廳。

“你小子,跟我還客氣個啥!待會把你爺爺的桂花釀,提兩瓶出來給俺解解饞。”村長笑呵呵地說著。

“難怪,你又是送魚又是送肉的。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呀!”吳辰爺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聽說吳辰要回來,吳辰他爺爺殺了一隻鵝。

村長在自己家魚塘裡釣了一條3、4斤重的大草魚,還割了一塊臘的野豬肉,送到了吳辰家裡。

“小辰,到倉庫的地窖裡拿幾瓶桂花釀出來。”吳辰他爺爺又接著說道。

“好勒”吳辰回答著,就朝倉庫走去。

“六叔,要不您老也教教我釀這個酒唄。”村長來到了吳辰他爺爺的面前說的。

“你小子就別打主意了,這釀酒的方子是小辰他爸在年輕的時候搗鼓出來的。他爸走的時候沒給他留什麼,我準備把這釀酒的方子當做他爸的遺產,留給小辰。”吳辰的爺爺回答道。

桂花釀。是吳辰的爺爺自己用稻穀釀製的。在釀酒的過程中,加入了一些風乾的桂花和配上一些中草藥材。不僅酒味香醇,而且經常服用還強身健體。在每年八九月份桂花開放的季節,都會釀一批。

不過包裝難看了些。就是用空的啤酒瓶,燙洗蒸煮消毒過之後,把釀好的酒罐裝到裡面。瓶口用自制的軟木塞塞住,然後再封上一層蠟就算完事。

就像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邋里邋遢的,穿了一套破破爛爛的衣服一樣。實在是沒有看頭。

幾分鐘過後,吳辰兩手各提著兩瓶桂花釀來到了餐廳。

臘肉冬筍,紅燒草魚,鵝肉煲,小炒青菜和一盆雞蛋湯。擺了滿滿一桌。

菜的品種不多,但勝在分量大。

碗筷已經擺好,眾人也已經上桌了。而且五嬸給每個人都擺了一個小酒碗。

吳辰趕緊開了兩瓶桂花釀。先給爺爺倒了一碗,然後是叔叔嬸嬸,最後才給振邦和自己倒上。

一桌人就這樣其樂融融的喝了起來。

飯後五嬸又準備收拾碗筷,被吳辰給攔了下來。

“嬸子,你陪我爺爺和五叔一起去喝杯茶吧。碗筷我來收拾。”吳辰說道。

這畢竟是在自己家裡,五嬸已經忙了這一大桌飯菜,還要別人幫忙洗碗,實在是說不過去。

“行。”五嬸說著提起開水瓶,拿了幾個杯子給兩個大老爺們泡茶去了。

等吳辰收拾好碗筷。順便燒好了爺倆今晚的洗刷用水。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9點了。

這時村長一家也準備起身告辭回家。

吳辰把他一家子送到大門外,回身順便把大門給拴住。然後把東西兩個側門也給拴住。

這才來到他爺爺的身邊。把掛在脖子上的那個戒指取了下來。送到了他爺爺眼前,問道:“爺爺!你還認得這個嗎?”

他爺爺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說道:“看著眼熟,但記不清是在哪裡見過。”

“爺爺!這個是您傳給我爸爸的,在我爸爸過世之後,醫療隊又把這個戒指,當成爸爸的遺物送回到您手上。然後您又叫我收著,說是傳家寶,千萬別弄丟了。”吳辰說道

“看著像,但不是這個顏色。”他爺爺回答道。

然後,吳辰就把切菜怎樣切到手指,血是怎樣被戒指吸進去的。他自己又是怎樣跑到戒指裡面去的,以及戒指裡面有什麼東西,都一一告訴了他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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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他爺爺一愣一愣的。

“小辰,坐下把左手伸出來。”他爺爺以為吳辰得了異想症,要替他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