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酣處,史含東、溫道川等人感嘆。
幾人從延平府馳援至此,直到黃天邪教撤離,期間未曾有一人戰死,說起來並非是一件易事。
其他幾人還好,只是在闖進益州城時,遭遇到一些危險,期間也有沈鋒扶持,進城之後反倒是安全許多。
只有沈鋒,先後多次出城斬殺邪教魔人,自身境界修為更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提升至三品合力境。
眾人紛紛向沈鋒敬酒的同時,也不由一陣唏噓。
武者想要變得更強,真是太不容易了。
沈鋒來者不拒,酒到杯乾,一邊笑著應付眾人的誇讚,一邊在心中暗想。
兄弟,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難啊。
眾人盡興之後,先後知趣的離開沈鋒這間屋子,倒是把尤若榮留在了最後。
兩人皆有酒意,之後的事情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事畢,尤若榮用柔荑在沈鋒胸膛上划著圈,羞聲問道:
“沈大哥,你還會回延平府麼?”
沈鋒現在是三品境強者,延平府那種小地方顯然留不住他,想要繼續提升境界修為,他需要前往更廣闊的世界。
尤若榮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在今夜留了下來。
沈鋒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更加寬大肥厚的磨盤,“應該不回去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嗯,我也不會在延平府待很久,若是今後沈大哥路過都城上京,可以來鎮國公府找我……”
這些天透過竇斯年、衛允賢的隻言片語,沈鋒對尤淮安、尤若榮的身份已經大致有了猜測,因此此時並不如何驚訝。
“好,如果我去上京,一定會去找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尤若榮像條小蛇一般,又滑了下去。
錦被也隨之再次翻起紅浪。
……
又過了兩日。
這兩天時間裡,尤若榮和沈鋒如膠似漆。
史含東、溫道川他們不缺眼色,早已搬出了這間小院。
好在現在益州城內漸漸恢復正常,已經有不少客棧酒肆重新開張,他們倒不是不至於流落街頭。
這一日,院外傳來一陣喊聲。
“若容,若容!”
來人推門而入,不是尤淮安又是何人?
只見尤若榮慌慌張張從屋內出來,邊走邊整理雲鬢,看到尤淮安不但沒有笑意,反而嗔聲道:
“大哥,戰事剛剛結束,你不忙於軍務,來我這小院做什麼?”
尤淮安猶不自知,反而四下打量著小院,“咦?他們幾個呢?”
他記得從延平府馳援益州的,除了尤若榮和沈鋒之外,還有其他四名武者,怎麼此刻卻都不見人影。
尤若榮跺腳道,“你管旁人幹嘛,我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尤淮安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若容,益州城危機已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就要率部下重返鎮妖關,走之前來和你打個招呼……”
話說到這裡,沈鋒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尤兄這是要離開益州了?”
尤淮安見沈鋒從妹妹屋子裡走出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可具體奇怪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只能說,可憐了這年近三十的單身漢了。
“是啊,軍務在身,片刻不得遲延;
對了,沈兄弟,你現在已是三品境武夫,再回延平府也無甚意義;
不如和我去鎮妖關看看,那裡可是精進武道修為的好地方呢。”
沈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故作沉吟片刻,這才說道:
“如此這般好麼?我又非軍中之人,怕是會給尤兄你憑空添許多麻煩。”
“哎呀,那有什麼麻煩,鎮妖關又不是隻有軍隊駐紮;
獨行武者、各大商社,他們的人數甚至比我們鎮國軍都多。”
“如此說來,我還真想和尤兄走上一趟呢。”
“那是,常言道男兒不入鎮妖關,便做英雄也枉然啊,哈哈哈哈……”
尤淮安邀得沈鋒同行,正心中得意,卻感覺旁邊一道殺機將自己鎖定。
當下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卻是自己的小妹那雙大眼睛狠狠的盯著自己,口中銀牙更是咬的咯咯作響。
尤若榮雖然明知沈峰會走,但哪怕能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沒想到,這才剛剛兩天的時間,他就要離開了。
更可氣的是,沈鋒還是被自己大哥給拐跑的。
想到這裡,她怎能不對尤淮安心生怨氣?
尤淮安不知其中緣故,倒是把他給唬個夠嗆,“小妹,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尤若榮哼聲道,“那鎮妖關又豈是好相與的地方,你自己常年不回家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把沈大哥拐去那裡;
看我回家之後不稟明母親,讓她趕緊給你找個嫂子,省得你成天的多管閒事!”
“誒,小妹,話不是這麼說的,沈兄弟現在也是三品境高手了,只要不深入妖山獸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且三品境之上,武道修為想要再進一步,少不得寶藥輔佐,那鎮妖關外有大量的天材異寶,我這也是為沈兄弟考慮……”
“武道修為,武道修為,你們男人就知道武道修為!”
尤若榮絲毫不理會尤淮安的解釋,搶白了他一句,哼著鼻子扭頭回了屋內。
“哎?小妹,哎,這,沈兄弟你看這……”
尤淮安不知道妹妹為何突然生氣,轉頭求助似的看向沈鋒。
沈鋒笑著低聲道,“尤兄,沒事兒,女人就是這樣。”
說完,抬頭向屋裡喊了一句,“若容,我和尤兄走啦,記得替我向含東他們幾個打聲招呼!”
見屋內沒人吭聲,沈鋒也沒在意,去偏房拿了自己的黑鐵刀,就要和尤淮安一同出院。
這時尤若榮卻又從屋內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喊了一句:
“去了那邊不要逞強,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
尤淮安見妹妹終於開口,笑著扭回頭應道,“知道了小妹,你就放心吧。”
沒想到尤若榮卻是白了他一眼,嗔聲道,“你常年泡在關上,哪個是囑咐的你!”
“誒?”
不是囑咐我,又是囑咐的誰?
尤淮安有些狐疑的看向沈峰。
沈鋒趕緊摟住便宜大舅哥的肩膀,“走啦尤兄,女人最是心口不一,若容囑咐的自然是你,不然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