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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魔(新人不易,求收藏)

史含東指向祠堂一角,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那裡有一個黑色石塊堆疊而成的小塔。

沈鋒又看向其他的角落,同樣有著三個黑石小塔。

岑雲華走上前去,仔細辨別小塔的形制,以及黑石上刻畫的紋路。

良久才對眾人說道。

“難怪之前一直沒在蒼洛縣發現魔煞之氣,原來是在此處設定了一個小型的遮天蔽日陣法。”

頓了頓,又看向沈鋒。

“這次若不是沈兄弟,撞破了他們收斂流民的勾當;

這些邪魔外道,怕是還會繼續暗中積蓄力量,等待爆發的時機呢。”

後面的話,岑雲華沒有繼續說下去。

現在遭殃的還只是一個魏家村。

若任由其發展下去呢?

是否會蔓延到整個蒼洛縣,甚至衝擊郡治所在的延平府?

這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在大越王朝歷史上,邪教擾亂天下的例子比比皆是。

黃巾、赤眉、白蓮,數不勝數。

鼎盛時期,都曾穿州跨郡,荼毒方圓上千裡。

與那些大名鼎鼎的邪教相比,血魔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史含東將黑色石塊收斂起來,又在祠堂其他地方搜尋起來。

沈鋒無事可做,便和同樣揹負雙手的岑雲華閒聊起來。

他手指那尊高大的雕像,出聲問道。

“岑兄,這血魔教崇拜之物,看上去詭異可怖,可有什麼說法?”

岑雲華沉吟片刻,這才低聲道。

“原本這也不算重要的機密,沈兄想聽,我便與你說道說道;

只是你自己知道即可,切莫再對尋常人等散播就是了。”

沈鋒表示不會亂傳,並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岑雲華也就順水推舟,開始向沈鋒娓娓道來。

片刻之後,沈鋒向岑雲華一抱拳,“多謝岑兄為我解惑。”

岑雲華擺擺手,“這算不得什麼,我也是從司內的一本古籍上,偶然看到的;

至於那些域外天魔,這麼多年來,卻是從來就沒有人見過。”

沈鋒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眼神中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按照岑雲華所說,那本古籍上記載,無論是血魔教也好,還是其他邪教也罷。

他們所崇拜的存在,都是真實存在的域外天魔。

若是以前,沈鋒定會嗤之以鼻,以為不過是愚夫愚婦的以訛傳訛。

而現在,他不僅穿越到一個全新的世界,而且識海中還多出一份古樸畫卷。

以己度人,那域外天魔之說,也未必就是無稽之談。

正在沈鋒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史含東的聲音傳來。

“大人,有發現。”

岑雲華神情一振,對沈鋒、尤若榮道,“走,過去看看。”

在祠堂的西邊,做了一個小小的隔間。

隔間不大,只有一床一桌。

想來是那紫眸魔人平時休憩之地。

地上擺著一個柳條編織的箱子,看樣子是剛從床下面拖出來的。

此時箱子已經開啟,史含東指著裡面的十幾冊書籍。

“大人,您看。”

岑雲華拿起其中一本,大略翻了一下,對沈鋒、尤若榮兩人道。

“是血魔教宣教所用的典籍。”

沈鋒探頭看去,卻發現上面的記載的,並非大越文字。

有些好奇的問道,“岑兄,這是什麼文字?”

“每個邪教都有他們自己的文字,用以記載他們的教義和傳說;

按照邪教的說法,這些文字來自於他們所崇拜的存在。”

聞聽此言,沈峰心念一動,更覺那域外天魔之說,並非空穴來風。

岑雲華把書冊合上,扔回了箱子,對史含東道,“全部整理打包,帶回衙門登記上報,按程式銷燬。”

“是,大人。”

就在柳條箱快要合上的時候,沈鋒忽然心神一動,注意到其中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稍等。”

史含東聞言止住了手中動作,有些不解的看向沈鋒。

沈鋒彎腰從裡面拿出那本冊子,想要看看上面寫的什麼,卻發現這本冊子的封面竟是一片空白。

帶著好奇,他掀開冊子的第一頁。

與剛才那本不同,這本書冊上記載的是大越文字。

沈鋒一目十行的看過去,很快便斷定這是一部功法。

至於是什麼品級,因為封面空白,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接翻到書冊的最後,才發現這竟是一部殘本,也不知道保留了原來功法的幾成。

當下他將書冊遞向岑雲華,“岑兄,這本並非邪教典籍,應該是一部殘缺的功法,能否讓我帶走?”

岑雲華接過書冊,大致翻了一遍,略一沉吟便道。

“能發現此處邪教分舵,還是託了沈兄弟的福,既然非邪教之物,沈兄弟自己留著便是。”

沈鋒收回書冊,揣進懷中。

史含東等人也知趣的收拾起箱子,絕口不再提那書冊的事了。

之後,眾人又在這祠堂中,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

岑雲華一一辨識之後,或打包帶走,或就地銷燬。

末了,又將那詭異雕像砸了個稀巴爛,眾人這才上馬離開了魏家村。

至於魏家村的後事,自然會通知蒼洛縣衙門來處理。

縣令孫梁雖然死了,但做事的吏員猶在。

讓他們處理此事,也正好給這些人提提醒。

返程之時,沈鋒又帶岑雲華、尤若榮他們來到王縣尉身死之地。

不知道是因為修煉了魔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一個晝夜過去,王縣尉的屍體竟然沒被野獸啃食。

看到那具魔化之後的屍身,岑雲華幾人還好,尤若榮只覺一陣陣的噁心反胃。

在別人掩埋屍體的時候,她小聲對沈鋒道。

“沈兄,這王縣尉乃是九姓之一,王家的旁支子弟,你殺了他,怕是以後王家會對你不利。”

之所以知道王縣尉的身份,是尤若榮初到延平府時無事可做,無聊到每天只能瀏覽千戶所各種檔案資料。

因此才知道了這王縣尉的出身來歷。

沈鋒有些疑惑道,“可他都投身邪教了,我殺了此人,不正是為王家除了一個隱藏的禍患麼?”

“沈兄,你要是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雖然此人只不過是王家的旁支弟子,但也不是別人說殺就能殺的;

王家不僅不會感激,反而會覺得受到了羞辱,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