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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收整各縣

【有兄弟說前面寫的不好,然後我把前一章刪了重寫了,掃一眼銜接劇情】

“對了,守山軍到哪了?”

“幫裡給他們找了點事做,現在剛出紫魚,往避虎道方向去了。”

“盯緊他們的動向,等到大勢已成,我看他如何自處!”

盜晟豪邁一笑,眸子中名為野心的火焰熊熊燃燒,

……

雲麓避虎道。

正午的陽光被嶙峋怪石撕裂,在峭壁上打出各種瑰麗的明暗形狀。

戰靴碾過碎石的聲音在岩層間來回彈射,最終聚合成聯綿的悶雷。

一排排身著重甲的槍盾兵,五人一排,列陣向前。

左右兩側預留出馬匹透過的空隙,一旦有情況,將背上掛載的鐵盾摘下來往地上一頓,正好能塞滿整個避虎道。

中軍除了大戟士,兵種配置與原先的守山軍正卒一樣。

只不過把槍盾兵後面的鏜兵換成了大戟,不僅能插,還能勾挑,花樣多了不少。

天氣炎熱,士卒鐵甲下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溼,但一個個精神抖擻,沒有半點怨言。

等他們走過,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雄壯身影在幾人擁簇下走了過來。

一身普藍色單衣,斜負一把黑刀,披著一件暗紅色大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綴物,但胯下的戰馬好似揹負了極重的物資,每一步都踩得又悶又響。

廖黎看著被汗水打溼的褲腿有些無奈,這已經是出安丘以來換的第二匹馬了。

以他的體質自然不會流汗,上下六十度都屬於他的適宜溫度。

就是這馬遭不住,大熱天的馱著近噸重的東西長途跋涉。

得虧這都是混雜了妖獸血脈的異種,不然早就暴斃了。

其實他自己走路反而更快一點,但他要是下來走了,全軍就沒人敢騎馬了。

索性就這麼一點點往前挪吧。

反正也不著急。

看著前面跟腳豎起來搖晃的尾巴,廖黎胡亂想到。

“咔咔”

一粒石子從上頭滾落,馬蹄聲在峭壁上回蕩。

大軍出行,尤其是避虎道這麼兇險的地方,自然不能賭徒似得一腦袋鑽進來。

反正兵力富裕,頭頂峭壁上也撒出了不少兵馬保駕護航。

忽然,一騎卒拽著韁繩,在廖黎近前停了下來。

鏗鏘道,“稟軍主,前軍校尉部傳來戰報,紫魚縣內的赤龍幫餘孽已經肅清,正在向白沙縣進發。”

“嗯,保持聯絡。”

待那騎卒退下,廖黎才低聲自笑道,“遍佈雲麓……果然不虛。”

之所以幾天才走到避虎道,一方面是大軍緩行的緣故。

另一方面就是安丘縣內部出了些問題。

一夥叛軍嘗試鼓動安丘縣百姓,但因為出的好處太少,被舉報到了縣衙。

安丘縣令一看,這還了得!

立刻下令緝拿歸案。

但縣城前後經歷兵災、妖禍,人員損失慘重,後面又被廖黎抽掉了一波青壯,早已青黃不接。

整個衙門就大貓小貓三兩隻。

去了不僅沒能平叛,還當場被叛軍給反殺了。

這夥叛軍見事情敗露,慌得六神無主,咬咬牙,一發狠,決定攻打縣城。

二十多個赤龍幫幫眾,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帶著八十多個草民就轟轟烈烈的攻城了!

殊不知城裡比他們還慌。

幾個家主和幫派一聽到亂兵攻城,一致認為這是那個玉面殺神的陰謀。

打算找個藉口給他們一網打盡。

想起那個提著人頭滿街馳騁的騎卒,更沒人敢動彈了,紛紛龜縮在自家宅邸中,放任叛軍攻城。

安丘縣縣令倒有點血勇,想要上城御守叛軍,結果被手下給硬拉了回去。

攻城持續了半日。

沒見半個人影進來,光聽叫喚了。

各家惴惴不安的上城頭一看,也懵了。

百來號叛軍加一塊湊不出三張甲來也就算了,連個爬城的梯子也沒有,在外面吭哧吭哧砍樹呢!

這得等到啥時候去,有人一拍腦瓜子,要不我們出個內應,給他們開門吧。

眾人雖然覺得有點詭異,但還是同意了。

偌大的縣城,就這麼被一百叛軍拿下,直到廖黎的哨騎來到,才發現這麼個烏龍。

現在那二十個赤龍幫眾已經被掛在牆頭了。

還釣出來不少黑鷹幫餘孽,大網一蓋,直接拖出來砍殺了個乾淨。

然後廖黎花了好幾天的安撫城內諸勢力,李瑞曹然則帶著一眾內政官開始梳理安丘政務、補充軍需、招募民夫、設立糧草補給,讓安丘縣衙門原有的各部門恢復運轉。

最後留下了五百戍卒,保證安丘縣秩序穩定,這才繼續進軍。

值得一提的是,李瑞在城中收穫了幾個不錯的文書。

攻城前後才花費了一分鐘,但是治理足足花了三天。

這還是城內勢力比較稀疏的緣故。

“軍主可是擔心那赤色天?”

身側的曹然悠悠問道。

他好歹有點武學基礎,沒有選擇跟李瑞乘車,也是騎著一匹馬,落後廖黎半個馬身。

廖黎扯了扯韁繩,放緩馬速,淡淡道,“我倒不怕他真刀真槍的和我拼殺,就怕他東躲西藏,在犄角旮旯裡給我找麻煩。”

曹然輕笑一聲,“軍主多慮了。”

廖黎抬眉,“這又怎麼說?”

一輛馬車嘎嘎吱吱的來到倆人身邊,簾子拉開,李瑞的腦袋鑽了出來,手中搖著一把摺扇,“要不要來一杯涼茶驅驅暑氣?”

廖黎接過涼茶,遞給了曹然一杯,“繼續說。”

李瑞也在一旁聽著。

曹然抿了口涼茶,清清涼涼,好似找到了當初在府城經歷司划水摸魚的感覺。

“這赤色天我是研究過的,他們歷來造反都是走的下層路線,煽動百姓起事,偶爾也能忽悠兩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世家,但整體上都是由下而上,由外而內,利用一些小把戲,積蓄民怨,然後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不過三十年前,出了一個奇人。”曹然眼中露出一抹鄭重。

“這人將各路反賊聚集在了一起,當時最大的反賊一共七股,也就是七色換新元裡的七色天,打著人人有田種,人人有衣穿的口號。”

“弄出了好大的聲勢,引起了朝廷注意,派出重兵圍剿,這才扼殺了這股勢頭。”

廖黎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人怎麼樣了?”

曹然惋惜的搖了搖頭,“與朝廷交戰的時候戰死了,但也有人說藏起來了,總之是不見了。”

“然後七色天就化整為零遁入民間起來,一有點天災人禍就鑽出來。”

經過曹然這麼一梳理,廖黎的腦子也靈光了不少。

這不就是農民起義麼。

封建王朝的老冤家了,不過七色天和大武的命運糾葛有點長就是了。

多虧這個世界物產豐富,要是放到前世,亂民早就餓死了。

曹然抿了口茶繼續說道,“七色天煽動百姓的前提是,朝廷腐敗,小民生存艱難,再加上江湖幫派龍蛇混雜,但我守山軍治下,百姓都能活得下去,沒有了那麼大的怨憤。”

“至於武館幫派,更是沒有幾個,他上哪造反去?”

“我們只需要維持這樣的速度,每收下一個縣城,梳理家族幫派,鼓勵耕種穩定民心,他赤龍天的根基自然就沒了。”

廖黎認同的點了點頭,吃得快不如消化的好,這也是他們幾個商量出來的方式。

如今雲麓府已經沒有敢明火執仗和他守山軍對抗的勢力,收復雲麓府全境不是問題。

但戰爭結束的太快,府城往東的縣城守山軍都沒有涉足過,要是一口氣全吃下來,治理就是個大麻煩。

不如一路慢慢打,慢慢治理。

一方面讓守山軍的內政體系積累治理一府的經驗。

另一方面也讓新組建的守山軍多一些訓練磨合的時間。

現在的守山軍就像是一口吃撐的胖子,走路搖搖晃晃,手腳都不協調,怎麼也得變成一個靈活的胖子再說。

說著說著,眼前逼仄的視野豁然開朗。

一片沃野展現在眾人眼前。

就是零星的幾具屍骨壞人興致。

這都是當初大戰的遺留,大部分都被守山軍事後掩埋了,但難免有所遺漏,或者被野獸扒了出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烈催馬上前,低聲道,“軍主,走了這麼長時間了……”

廖黎詫異的看了這悍將一眼,可能是第一次這麼委婉的提醒別人,陳烈那粗短的眉毛有些擰巴,眼神發飄。

心中頓感好笑,給了他這個面子,朗聲道,“陳校尉所言極是,那就在前面修整半個時辰,重新整軍出發!”

一句話的功夫,陳烈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認真的應了諾,催馬離去。

雖然廖黎的中軍是用來安排異己的,但對於牛世昌特意找來給他撐場子的老將,廖黎給予了極大的信任和尊重。

……

扛旗計程車卒找了一個空地,將青旗往地面上一插。

這就是中軍所在之地了。

本來還應該有一杆廖黎專屬大纛的,奈何沒什麼好材料,再加上廖黎心裡一直掛念著山神,就空出來了。

各級軍校指揮著士卒臨時紮營,分批喝水休息。

虎子帶著幾個少年親衛,手腳麻利的給廖黎搭了個棚子,曹然和李瑞十分自然的鑽了進來。

三個人加一條狗坐在棚子下喝茶納涼。

張西廖克狄自然沒這麼好的福氣,他倆作為左右兩軍校尉,自然要先安排軍務。

廖黎這邊閒話剛起了個頭,一身重甲的魏石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兩個老軍,一個缺了耳,一個缺二指。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石頭目前只是督戰監的一個行軍法曹,沒有獨立領兵許可權,五百老軍只能接受考核,目前被打散塞入了中軍之中。

不過廖黎也並非半點沒有照顧。

相應的放鬆了一些條件。

不然這些缺斤少兩的老卒,一打眼就得刷掉一半,再看年紀,另一半也得沒了。

留下的這兩個是披過玄甲的,雖然只有練力境,但經驗老辣,能指點指點石頭。

廖黎招了招手,疑惑道,“你小子不去巡查監軍,跑我這來幹什麼?”

一旁站崗的虎子見了石頭,就像是“雜糧”看見了“黑鋒”,咧嘴就笑。

“怕不是犯了錯被老叔趕回來了吧。”

魏石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工夫理他,雙手抱拳,對廖黎說道,“稟告軍主,有將士淫亂…調戲婦女,該如何處置?”

廖黎聞言一愣,環伺左右,“婦女?”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婦女?

就連李瑞都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唯有曹然,好像想起什麼,若有所思。

魏石頭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是那隨軍的飛燕武館弟子。”

這麼一說廖黎想起來了。

守山軍境內武道凋零,就這麼一個合法合規的武館,武館主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凝血境,名叫燕錦,有個老爹,不知道叫啥。

武館大多是女弟子,教的一手飛燕劍。

這個劍法他也學了,功法本身不完善,止步於凝血境圓滿。

不過有一個發力技巧不錯,出劍變招的時候能讓手速快上三分,被他給融進刀法裡了。

這次要整合雲麓府的江湖幫派,想著用生不如用熟,就把飛燕武館打包帶上了。

這可關乎著接下來的重要戰略。

廖黎眉毛頓時一豎,“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壓上來!”

很快,幾個督戰監計程車卒就將人帶了上來,一身甲冑都沒卸,只是把刀下了。

一看清那人,廖黎臉瞬間就黑了。

嘴角卻揚了起來,露出兩排森森白牙,絲絲縷縷的黑煞從齒縫溢位,“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看著你,原來是跑去調戲姑娘去了。”

那人原本還沒當回事,但直到看見廖黎才感覺不妙。

如今見了廖黎這幅要吃了他的表情,心底頓時一涼。

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頭磕下去,代表著將甲的兜鍪滾落在廖黎腳底。

嘴裡連聲求饒,“軍主,我啥也沒幹啊!就是昏了頭,嘴賤說了兩句,還望軍主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以前沒寫過這麼多,每一個字都是突破,所以腦子經常懵,得反覆刪改,兄弟們看著不對了,大方提意見,我後臺每一條都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