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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抓到你了

“增力兩百斤左右,不愧是練力境功法,入門堪比基礎功法圓滿效果。”廖黎雙拳一握,安全感油然而生。

看著面板上僅剩的五點功勳,廖黎直接投入了最後一項武學。

暴虎撲山式。

廖黎忽然感覺胸膛裡有些東西在輕微震動,像是骨骼聲,又像是氣流,喉嚨也變得癢癢的,忍不住輕咳一聲。

似吼似嘯的聲音給虎子嚇了一跳。

“咳咳……嘿!”

廖黎猛地吐出一口氣,雙眸發亮。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一頭山君咆哮著衝向大山,利爪一揮,崩山裂石,比周順的演示威力增加了不知凡幾。

暴虎撲山式入門,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並不像是增力那麼直觀。

更像是身體發生了某種最佳化,變得更容易發力。

“如今我基礎力量七百斤,加上虎子的五百斤神力就是一千二百斤,如果使用暴虎撲山,就是兩千四百斤巨力!”

廖黎心中大為振奮。

“二哥,我能不能回趟家?”

看廖黎從入定狀態醒過來,虎子連忙說道。

“擔心你娘?”

“嗯,我娘歲數大了,我爹也不中用了,我怕有東西溜進去傷了他們。”虎子有些低沉的說道。

兩人離開周順那走的並不遠,目前正躲在了一個廢棄的豬圈裡。

看著面露擔憂的虎子,廖黎雙眼微眯,片刻後堅決道,“不行。”

虎子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廖黎,蹲在牆角,眼眶微紅。

嘶,忘了這小子才八歲……

但現在廖黎可沒時間哄孩子了,只能一把拎起虎子,利用兄長的威嚴強勢說道,“等會我陪你一起回去,但現在絕對不行,別問那麼多,拿出你最快的速度跟上我!”

說完,廖黎也不管虎子是否消化了這些,轉身向周叔家跑去。

虎子愣了一下,抹了把眼睛就跑步跟上。

……

青石臺上,十三道裂痕縱橫交錯。

鮮血緩緩流入其中,填滿溝壑。

周順面色冰冷,雙目如電的看著對面的老狽,老狽原本短小的前肢現在被連根斬斷,頸部的毛髮也缺失了一大塊。

但依舊遊離在青石臺上不願離去。

因為周順的傷勢更重。

他右臂軟軟的耷拉在身側,腰腹上是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順著周順呼吸的節奏緩慢流出。

根本沒有時間包紮。

周順身形一閃,驟然向老狽的方向衝去,但對方根本不給他交手的機會,就是要打定主意拖死他!

環首刀落了一個空,鏘的一聲插在了地面上。

疼痛侵蝕著他的意志,讓他不得不借助環首刀才站得穩。

“可恨,可恨……”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周順感覺面前所有東西都在搖晃。

那綠色的眼睛就像是鬼火一般,飄忽間衝至眼前。

猙獰的大嘴帶著腥臭在眼前張大,周順能清晰的看見獠牙上的汙垢。

身形一擰,周順將右側肩膀直接送入狽口之中。

老狽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但送到嘴邊的肉還是讓它本能的咬了下去。

“畜生……”

周順眼中的痛苦一閃而逝,徹底化為寒冷。

左手環首刀調轉刀口,直接衝著老狽腰腹扎去,撲哧一聲沒入其中。

打磨了半宿的環首刀直接穿過了肋骨,染血的鋒刃從老狽後頸皮毛上扎出。

老狽喉嚨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眼中怨毒更甚,咬的更死。

空氣中彷彿掠過一道閃電,一把長刀驟然砍在了老狽的腰上,兩千斤巨力猛然勃發,伴隨著咔嚓一聲,老狽痛苦的張開嘴發出一聲慘嚎。

醜陋的腦袋猛地回頭,正好看見廖黎那森冷的笑容。

“終於抓到你了!”

廖黎放開手中長刀,獰笑一聲,屈指成爪,牢牢扣住狽頭,體內氣血瘋狂運轉,如同奔騰的大江大河,發出憤怒的咆哮。

廖黎渾身精瘦的肌肉一瞬間好像是充了氣一般,瘋狂膨脹,根根青筋若隱若現。

“給我死開!”

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兩千斤巨力驟然爆發。

“嘭!”

整顆狽首被廖黎直接扣在青石之上。

道道破碎的細紋從狽首四散開來。

伴隨著廖黎狂暴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頭骨上,痛苦的悶哼聲響起。

霎時間,整個青石臺上就如同天神擂鼓一般。

咚咚咚的聲音經久不息。

直到野獸求饒般的哀嚎逐漸停息,廖黎也直起了背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雙手拳鋒上粘稠的鮮血顆顆滴落,沖刷著上面如同硫酸般的粘液。

“氣血如爐,陽氣自生……樁法直接入門了?這才過去了一刻鐘吧?”

周順呆立在原地,看著自己大為變樣的徒弟。

“來的不算晚吧?”廖黎咧嘴一笑。

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周順和老狽糾纏在一起,他想都沒想,就全力爆發,一套給老狽帶走。

不然以他的實力,沒了周順的牽制,未必能拿得下這頭畜生。

“快擦掉那些粘液,有毒。”

周順回過神來趕快說道。

廖黎隨意的在身上擦了一下,快步走到周順身邊,攙扶著對方坐了下來。

迅速幫對方處理身上的傷口。

相比於他手上的那點,周順被老狽咬了幾口,沾染的更多。

血肉被粘液中的毒素燒的吱吱作響。

“你……”

周順看著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徒弟,欲言又止。

“虎子,去拿點草藥!”

廖黎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虎子說道。

待虎子跑過去,廖黎隨意道,“咱爺倆就別那麼客氣了,有啥事直接說吧。”

周順沉聲訓斥,“我知道你小子天賦好,悟性高,但出了門可不要張揚!要知道人外有人!”

“……嗯。”

廖黎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認真的應了一聲。

二人都沒再繼這個話題聊下去。

直到虎子回來。

“二哥,你咋知道那畜生來周叔這裡了?”

廖黎抓過他手中的草藥,雙手一撮,就化為一灘草泥,敷在周順的傷口上。

“那畜生不是跟著咱們,就是跟著周叔,一直等著咱們分開呢。”

虎子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反應了過來,怪不得一晚上二哥都把他帶在身邊,要是自己執意離去,那畜生說不準就會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