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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身為屌絲的遺願

接著,賤賤的身影便出現在房間之中,他神情緊張的衝著我問道:

“陳陽,我看看在外面看到那個老闆了,他都對你說什麼了?”

想到老奶奶已經為我出事了之後,我更不想再把賤賤牽連進這件事情裡來,然後遲疑一下之後,還是說道:

“沒什麼,只是聊了會天而已。”

聽了我的話,賤賤立即羨慕沉默之後,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臉色還有些難看,顯然在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情緒。

下一刻,他突然直接一拳打在我的臉上,然後語氣憤怒的呵斥道:

“陳陽,都什麼時候了,你特麼的到底在想什麼!”

我躲閃不及,被他一拳打趴在地上,隨即陳陽便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拽了起來,然後瞪著我繼續說道:

“不就是鬼嗎?老子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奶奶現在還躺在醫院,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了他們?你特麼的給我振作一點!”

我沉默了,而外面的警察也被這邊的吵架聲吸引了過來,看到眼前這幅場景之後,他們連忙呵斥道:

“住手,你們幹嘛呢,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時候,齊警官也連忙趕了過來,示意賤賤鬆手之後,笑著對其他人解釋道:

“沒事了,都散了吧,這倆瓜娃子開玩笑呢!”

他都這麼說了,這些警察們也只好散去了,然後齊警官板著臉看向我們,呵斥一句:

“你倆幹嘛呢,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扔牢裡關上幾天?”

見我和賤賤都很沉默,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又衝著我問道:

“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我本能伸手把嘴角的鮮血擦了,然後搖了搖頭,說不用,然後齊警官便不由分說的把我倆拽了出去,親自把我們送回學校,估計是怕我們離開警局再打起來。

在路上的時候,他實在好奇,然後便問道:

“我說你倆關係那麼好,沒事打架幹嘛,閒著蛋疼嘛?”

我下意識看了賤賤一眼,發現他陰沉著臉,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只能勉強笑了笑,回了一句:

“齊警官,我們這不是開玩笑嘛,以後肯定不會了,讓你費心了!”

齊警官顯然不會就這麼相信我的話,悶悶不樂的點了根菸,然後好像覺得有些不合適,又把煙盒丟給了我們,硬殼的黃一品,示意我們想抽的話自己拿。

直至快到學校的時候,齊警官突然衝著我說了一句:

“小陳,以後跟在九爺的後面,可得好好幹,他這人啊,就是性情古怪了點,不過的確有真本事,連我們這些警局的老同志,都很佩服他!”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愣,然後本能的問道:

“齊警官,他在你們警局很有名?”

“能不有名嘛,咱們搞不定的事情,他都能搞定,不然你以為‘知陰陽,通鬼神,九爺是也’這句話是怎麼來的啊!”

我的臉色立即大變,心裡反覆唸叨齊警官後面這句話,“知陰陽,通鬼神”?

而他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我的臉色變化一樣,此時依然笑著說道:

“九爺這一手神鬼莫測的手段,當真奇妙至極,你小子真是走運了,竟然能被他收為徒弟,日後我老齊還要稱呼你一句‘陳爺’了。”

齊警官剛說完這話,學校已經到了,然後他便示意我們可以下車了。看著警車就這樣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街角,我完全處於懵比的狀態,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的那番話。

這時候,賤賤拉了拉我的肩膀,然後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陳陽,你跟我來一下。”

片刻之後,學校操場空無一人的看臺上,賤賤一隻腳翹在臺階上,一隻手抵住下巴,嘴裡還叼著根菸,臉上帶著思考的神色。

“陳陽,有那麼一瞬間,你會不會覺得我們的思路都是錯的,其實九爺,我呸!就是便利店裡那個大叔,他要是無辜的呢?或許,這些事情的背後,還藏著另一個看不到的人!”

我很明白賤賤的意思,如果沒有之前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我還真的會被齊警官的那一番話給迷惑住,認為大叔會是一個好人。

雖然不知道齊警官為什麼會為大叔說話,但此時我已經堅信大叔絕對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什麼狗屁徒弟不徒弟的,他現在分明就是想殺我滅口!

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之後,我很認真的看向賤賤,然後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

“賤賤,如果……如果我突然死掉的話,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請你代替我找到真相,行嗎?”

聽到這話,賤賤的額頭上頓時爆出青筋,他直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神情憤怒的呵斥道:

“陳陽,在辦公室裡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想死,我同意了嗎?”

到了這個份上,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隱瞞賤賤的意思,然後只能夠說道:

“他想殺我!”

賤賤立即沉默了,猛地一口將手裡的煙抽完之後,他的雙眼已經紅了,然後偏過頭去。

當他再次看向我的時候,臉上很努力擠出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

“想那麼多沒用的幹嘛,老子都餓了,走!去吃點東西吧!”

時間早就過了早點,餐廳裡面顯得空空蕩蕩,只有我們兩個人。

賤賤一口氣點了兩份炒飯,拿起勺子便猛地往嘴裡塞,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下,這塞著塞著,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眶都溼潤了。

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像是心被刀割一樣,疼的鼻子都酸了,哪裡還能夠吃得下東西啊。

賤賤繼續朝嘴裡塞著炒飯,淚水在不經意間落在碗裡,然後含糊不清的衝著我問了一句:

“陳陽,你有沒有什麼心願沒了啊。”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又好像覺得有些不合適,然後一個大男人,嘴裡塞滿炒飯,臉上滿是淚水,衝著我傻笑一下,又跟著說道:

“過幾天不是你生日了嘛,想提前給你一個驚喜。”

我也笑了,覺得人生旅途中,能有這麼個兄弟,真的很不錯。然後略微沉思一下,說了一句:

“我想要個妹子,成嗎?”

賤賤很直接的衝我翻了個白眼,氣得差點拿飯勺敲了敲我的腦袋,嘴裡嘟囔著:

“做你春秋美夢!自己找去,別啥事都找老子!搞得老子分分鐘以為自己是哆啦A夢了!”

說完這話,他突然頓了頓,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要不等你死了,我給你燒一個老婆去?”

我不禁被他逗樂了,索性點了點頭,裝作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

“別給老子燒個歪瓜裂棗的,搞個漂亮點的,身材好的,胸得大,要像蒼老師一樣大!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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