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雯早早的就起床梳妝打扮,她不光自己梳妝打扮,還吩咐著整個家上下都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收拾完還要把家殿給打掃的乾乾淨淨。
昨天蘇欽和她說立繼承人的事情的時候,畫室裡沒有其他的女員工在場。
所以今日呂雯一大早吩咐她們做這些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曉她想要做什麼。
向來膽大心細的水月低頭尋思了好久,也沒猜出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她趁著給呂雯梳頭髮的機會想打探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呂雯心裡想著還沒真正落地的事情不宜公之於眾。於是就閉緊嘴不願意多說。
開集體會議的時候,蘇欽趁著還沒進去先跑到陸霆衍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一句話,又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留下一臉莫名的陸霆衍猜不透他這古怪的動作,順帶著頗為嫌棄的自己拍了拍剛才被蘇欽觸碰過的地方,倒好像嫌棄它有多髒似的。
陸家派系裡有幾個凌少白的心腹高層,知道今天總裁就會頒下來一道檔案,那內容就是立蘇欽為繼承人的。
現在他們親眼目睹了蘇欽對陸霆衍做的動作,心裡猜測著蘇欽這是勝利者的炫耀。
之後再配上陸霆衍那陰沉的表情和嫌棄的動作,很容易就能猜到陸霆衍這是得不到惱羞成怒了。
之前這些高層在凌少白的叮囑之下還有幾分不相信,現在看著陸霆衍的表情,反倒對蘇欽昨日在畫室說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或許是因為實在擔心夜長夢多,昨天晚上蘇父就已經把立繼承人的檔案給弄好了。
開集體會議之上,等到那些要緊的事情商議的差不多以後,蘇父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秘書。
秘書心領神會的上前幾步輕輕拍了下手掌:“諸位股東請先安靜一會兒,總裁這裡有一道檔案,要在這開集體會議之上頒佈。”
除了蘇欽知道接下來的這道檔案是什麼之外,整個開集體會議上的各級員工,再沒有一個人能猜對。
陸家的人堅信著蘇欽昨天在畫室說過的話,現在一聽秘書說有檔案要頒佈,連忙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等著秘書念。
秘書得了蘇父的點頭示意之後,手腳麻利的從後面一個人手裡拿過來那道明黃的檔案,清清嗓子從容地將檔案上的內容給唸了一遍。
檔案唸完之後,整個會議室上靜得可怕,良久之後還是蘇欽率先打破的沉默,他親自走到陸霆衍面前,俯身長拜鞠躬,語氣真誠的向他道喜。
跟在蘇欽之後,眾多高層也紛紛從驚駭當中回過神來,爭先恐後的去給陸霆衍道喜。
蘇父敲打完禮部的高層就一揮手讓秘書喊了散會。
這邊剛一散會,畫室那裡就得到了立繼承人的訊息。
得到這一確切回應的呂雯喜不自勝的上前幾步,詢問那秘書是否是他被立為了繼承人?
秘書看著眼前呂雯那期待的目光,終究還是狠心搖頭:“被立為繼承人的是他,他殿下是同一個上前恭喜繼承人的。”
如果說昨天得知養在自己膝下的兒子要當繼承人的呂雯是大喜的狀態,那今日從秘書嘴裡得知繼承人另有其人的呂雯就是大悲的狀態。
大喜大悲之下,本以為多年所求終得償所願,誰知道到最後都是一場空,受不了這個刺激的呂雯當下就暈了過去。
呂雯暈倒之後,散會出來的蘇欽也得知了這個訊息,看著面前女員工那一臉著急的樣子,蘇欽心情頗為愉悅地跟在她身後去了畫室。
女員工給呂雯灌下半碗湯藥之後,她才悠悠的轉醒,一醒來就看到蘇欽正坐在自己的床邊翻書。
聽見呂雯醒來的動靜,蘇欽停下手裡翻書的動作,笑眯眯的看著呂雯:“母后這是睡醒了嗎?您的身體沒有事情,剛才私人醫生已經給您瞧過了,就是受了點刺激。歇個一兩天就能恢復。”
呂雯躺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盯著蘇欽,如果不是蘇欽已經修煉出來了,那他估計承受不住呂雯這帶著刀子的狠毒目光。
“母后怎麼了?是口渴了嗎?需不需要女員工給您喂點水喝?”
正好這個時候水月端著一碗清水進來了,聽見呂雯醒來的訊息,她紅著眼眶走過來了:“夫人,私人醫生剛才已經來過了,您的身體沒有事情,您要不要喝點水?”
就著水月的伺候,呂雯勉強的喝下半碗水,半碗水喝完,呂雯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了些。
她壓著嗓音讓水月出去,水月知道她這是想要和蘇欽說幾句別人不能聽的話,十分懂事的帶著房間裡的其餘女員工一併退了出去。
等到房間內恢復平靜後,蘇欽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母后想要和我說什麼?正好現在房間裡什麼人都沒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你恨我。”呂雯語氣平靜,不帶絲毫疑問,說話的同時,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欽,想抓出對方任何說謊的蛛絲馬跡。
蘇欽輕笑一聲:“呂雯夫人昨天不也還在對我說謊嗎?夫人敢不敢說實話?當年我母親究竟是不是真的願意去生下那個孩子?她又是否真的願意拋下我,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