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哥,幫幫我。”從溫瞳那兒倉皇逃走,白雪依慌不擇路,想到了求助陸霆衍。
冰山並未融化,莫名高溫下頂部愈加尖銳。
“溫瞳這個閨蜜,怎麼這麼吵?”陸霆衍瞥見白雪依,沒啥好臉色,冷聲拒絕:“不幫,我們很熟嗎?”
“這回一定要幫啊,溫瞳她要殺我。”
見陸霆衍要走,白雪依急了,故意誇大其詞,“真的,她現在和地獄裡來的鬼一樣,一心想殺我呢。”
陸霆衍嘴角抽搐,勉強勾動了一絲好奇,這女人是徹底瘋了嗎?
半開玩笑嘲弄道:“溫瞳為什麼要殺你?”
“是這樣的。”白雪依結結巴巴吐出氣。
“我和溫瞳秘書關係不錯,上週她給了我一份檔案,不知怎麼的,這檔案跑到了溫氏敵對公司那裡,現在溫瞳要起訴我。”
眼中蘊藏秋水,含情脈脈看向陸霆衍,“陸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就是免於牢獄,名聲也壞了啊。”
“呵呵。”陸霆衍何其精明的人,聽完後旁若無人點起了一支菸,煙霧繚繞,嗆的白雪依連連咳嗽,還又不敢走,小心等著下文。
輕吐一口煙,陸霆衍淡淡說道:“這種事情,與我何干。”
“哇。”白雪依淚水積蓄不住,說來就來,“陸哥哥你不能不管啊,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雪兒入獄嗎?”
陸霆衍拂袖就走,他現在最見不得兩樣東西,女人的哭吵和眼淚。
心中厭煩至極,覺得每次見到白雪依,她兩樣總要沾上一邊,倒是溫瞳冷漠的眼神,讓他心中越發異樣的感覺。
“陸哥哥……”大概沒人觀賞,白雪依哭幹了淚,跺了跺腳,一聲不吭乖乖離開。
“沒辦法了。”眼淚不能解決問題,她只得另謀生路。
“陸哥哥不肯幫,他哪怕去勸勸溫瞳都行。溫瞳更絕,將我往絕路上逼。”白雪依心中合計著,這口鍋該怎麼甩?
“看來只能一口咬死,自己是受許氏公司逼迫了。”白雪依咬牙切齒說道。
幾天後。
許氏公司總部。
“BOSS,現在外面輿論都說我們買通溫氏內部人員,盜取資料,公司股票收到影響下跌了。”手下人緊張不安彙報。
楠木桌旁坐著一個臉色微白,氣息稍弱的男子,一臉病態,穿著白灰相間的長衫,衣袂飄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妖孽。
“呵呵。”病態男沒有什麼多餘動作,笑得毫無生機,“我去買通人?笑話,不是那個傻女人自己找上門的嗎?”
面前擺放幾張白雪依的照片,他拿出一張舌尖舔了舔,教徒式的喃喃自語。
“這麼可愛的美人,怎麼偏偏是個腦癱,要和我過不去呢。”
“桀桀。”病態男露出一口黃白牙。
“去聯絡道上的人,這樣的小美人可要好好陪她玩玩,讓她體會到人間的快樂才行。”
“BOSS。”手下人不敢吭聲,連忙彎腰答應,“是,這就聯絡。”
這邊白雪依好容易將事情甩鍋許氏,說自己是受人威逼,草草了結,可卻總覺得不對勁。
這幾天右眼皮跳的愈發厲害了,許氏卻風平浪靜,似乎無動於衷,白雪依心中愈發不安,近期都不敢獨自出門。
實在是沒有辦法要出趟門,白雪依特意戴上口罩,帽子,遮擋的嚴實,到附近超市去購物。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奇怪啊,為什麼大白天穿成那樣。”結賬排隊時,一個小孩子指著白雪依咿呀說道。
“噓。”小孩母親慌忙拉住,小聲說道:“可能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患個麻風病什麼的,下次這種場合不要大聲說出來。”
“你才麻風病,你全家都有病。”白雪依本來心中憋屈,氣的捏緊了購物袋,塑膠聲噼啪作響。
忽然後面有人拍拍她的肩膀,白雪依下意識扭頭,某個不長眼的人沒站穩一般,摔了一下,似乎無意扯掉了白雪依的口罩。
“啊。”白雪依輕呼一聲,跌倒在地上。
撞他的人頭戴黑色帽子,身上穿的骷髏頭樣式的衣服,耳朵上還有兩個金色耳環,臉型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人賊眼偷偷瞄了一下手機,又看了一眼白雪依,這才嬉皮笑臉說道:“不好意思,剛剛腳滑了。”
“不用,你離我遠點。”白雪依連忙起身,拍拍裙子,低喊一聲晦氣。
耳環男若無其事,哼著口哨走了。
“奇怪了,這個姐姐不是長的挺好看的嗎?怎麼還要遮住呢?媽媽騙人。”小孩又嚷了起來。
“哼。”白雪依憤憤瞪了一眼,小孩當即嚇得不說話了。
買完東西,剛剛發生的事,白雪依心情亂糟糟的,徑直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不覺經過一處僻靜的地方。
背後似乎有一團黑影,漸漸將她吞噬。
白雪依心頓時一緊,快速回頭一瞥,原來是風吹楊柳的聲音。
“是我多慮了,就這一會兒應該沒事。”白雪依加快了腳步,可黑影像活了一般,也追了上來。
“不好。”白雪依發覺後面有幾個人跟著自己,甩不掉,影子一般,自己走進步也跟上幾步。
小命要緊,白雪依不顧形象,穿著裙子連忙跑開。可馬上就剎住了,面前赫然站著一個人。
“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還是那個骷髏頭,耳環男,橫在她的面前。
白雪依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跑的掉嗎?”耳環男黑笑。
前方橫過來三四個人,慢慢將她包圍。
“你們幹什麼?”活動空間逐漸壓縮,白雪依慌忙喊道。
骷髏頭一個口哨,幾個大漢二話不說,拿出尼龍繩就把白雪依的手和腳結結實實捆上。
手法簡單粗暴,她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粉色勒橫,白雪依顧不上吃痛,驚恐睜大雙目,“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
“為什麼?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耳環男奸笑道,“不妨想想你最近得罪什麼人吧。”
“救命啊。”動彈不得,白雪依絕望閉上眼,尖叫道。
耳釘男搖了搖頭,若無其事東搖西晃,像柳枝搖擺,“放心吧,這兒沒人來救你的。”
“不過你太吵了,老實點吧。”
尖叫哀嚎了一半,霎時堵住了,被人用布紗捂住了嘴,溼漉漉貼在唇邊。
白雪依拼命控制自己不吸入,還是為時已晚,一陣嗆鼻的味道直接呼吸入肺。
她頓時頭昏眼花,再也支撐不住,面前的畫面由彩色變糊,連黑白也是奢望,直接斷了訊號。
眼角滲出淚滴,白雪依若羽毛落地,三分搖晃,腳漸漸癱軟,終於支撐不住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