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社四人都抬頭看向魔術師手中的盒子,但誰也沒有說話,眼神更多時候瞟的依然是面前這一堆的危險物品。
“這玩意兒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半年前接到一個委託,在大洋對面溜達了一陣時間,無意中到了某個私人研究室,屬於一個老頭。
在我看來,那老頭其實更像是個瘋子,帶著一群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搗鼓的就是這玩意。
他們稱呼這東西為神創之眼。
憑藉這東西,他們甚至跟某個大家族達成了某種長期協議。
可惜,一轉眼就被人算計。整個研究室的人都被滅了。
恰逢其會,我就順便替這些可憐的傢伙報了仇,滅了那些人。當然,報酬就是這個玩意。”
魔術師來回踱步,說得很慢,臉上得意的笑容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本就打這東西的主意一樣。
“騷包!”鄒明羽撇了撇嘴,對這個危險的戲精嗤之以鼻,太能演了。
天澈昂起小腦袋,眼巴巴看著鄒明羽,小聲道:“爸比,地上那些東西好像都很好玩。”
媽耶,那可都是些大殺器,會要命的,居然會覺得好玩。
鄒明羽臉色一黑:“玩個屁,最好把這個想法給我滅了。你個小屁孩,玩電玩火就不說了,現在竟然想玩這些,你是閻王爺派來找我索命的嗎?”
小傢伙癟著嘴,衝著鄒明羽翻了翻白眼,重又開始探出小腦袋看向五人。
卻見魔術師撩了撩自己的長髮,又猛地向後一甩,接著說道:“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順便放了一把火,將整個研究室燒的乾乾淨淨,算是替他們安葬了。”
他忽然停下腳步,看向飛雲社社長,又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所以,這東西世上絕無僅有,孤品。”
這才是重點!
魔術師的話讓鄒明羽想到了某部電影,世界僅剩的珍貴郵票被富豪拍到手以後,當著眾多記者和買家,直接毀了三枚,只餘下一張,成為絕品,價值立刻翻了許多倍。
在鄒明羽看來,將研究室燒得乾乾淨淨的做法,跟那富豪沒什麼兩樣。
“您這是要漲價?”飛雲社社長終於將心態調整得稍微平靜了些,他又看了眼地上的一堆殺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飛雲社已經很難再湊出更多的資金了。”
魔術師笑了起來:“不不不,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開出三個億的價格,絕對物超所值。能不能發揮它真正的作用,還得看你自己。”
說完,他將手中的小盒子隨手朝飛雲社社長拋去。被飛雲社社長穩穩接住。
“好了,錢我拿了,東西也給你們了。”
魔術師彎腰提起地上的手提箱,另一隻手捏著禮帽,放在那堆殺器上方。
禮帽像是有著無窮的吸力一般,一件件東西朝禮帽中飛去,很快便清空了樓面上的東西。
好多東西明明比禮帽大得多,偏偏就能進去,看得鄒明羽目瞪口呆,心中直呼:不科學。
那些恐怖的東西終於不見了,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忽然覺得身上衣服傳來一陣冰涼,才發現自己的T恤都被冷汗浸溼了。
飛雲社的四人,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做完這一切,魔術師轉身就走,只是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住:“說好只來一人交易的,你偏偏帶了五人,哪怕這是你飛雲社的總部又怎樣,想要夷平這裡,不過揮揮手的事,你壞了我規矩,剛才的,算是警告。
下次,可要記住了……希望還有下次吧!”
搬出那麼多大殺器,只是為了恐嚇警告?鄒明羽不得不佩服他的手筆。
聽到這話,飛雲社社長微微一愣,掃了眼自己的三個下屬,又看了一眼周圍,神情有些疑惑。
一聽到魔術師說五個人的時候,鄒明羽立刻反應過來,將天澈的小腦袋扒拉回來,心臟又開始狂跳。
“爸比,那人帶來的,明明只有三個,那叔叔幹嘛說是五個?該不會,他連數數都不會吧?”天澈問的很是天真。
鄒明羽翻起白眼瞪他:“你懂個屁,他分明是發現我們兩個了。”這正是他心臟狂跳的原因。
這下完了,該怎麼辦?
“啊,三加二……”天澈掰著指頭數了數,“還真是五個誒!爸比好厲害,一下子就算出來了。”
鄒明羽一陣無語,只能苦笑著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
“可能是樓下的兄弟不懂事。”飛雲社社長解釋道,“我讓人安排夜宴,給您賠罪。”
“免了,反正交易已經結束……哼!”魔術師不屑地笑了聲,頭也不回地朝飛行器走去。
只是,剛走出去沒幾步,忽然再次停住腳步,他身體一陣晃動,有些站立不穩。
“就是現在,上!”
飛雲社社長大喝一聲。他抬起右手,箕張著五指的手心騰起一團烈火,被他隨手一甩,轟向魔術師。
另外三人也不落後,一擁而上。
光頭拔刀橫劈魔術師左側。壯漢揮動機械臂,砸向魔術師背心。罩著斗篷的傢伙則是凌空飛踢,目標是魔術師的腦袋。
而甩出一團烈火後的飛雲社社長渾身騰起熊熊烈火,在一旁虎視著。熾白的火焰散發出的溫度極高,哪怕是藏身一旁,距離近十米的鄒明羽都能感受到陣陣熱浪。
這一幕,看得鄒明羽驚詫萬分。
本以為天澈火燒不傷就已經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還有更生猛的。
這……都是怪物啊。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魔術師面對四人的攻擊,竟然不躲不閃,一個個的殺招接二連三地轟擊在他身上。
就這?
鄒明羽看得一臉懵,之前那麼騷包,現在卻毫無還手之力,不應該啊。
他眼睜睜地看著魔術師身上的燕尾服被火球炸得破破爛爛,提著手提箱的左手被光頭生生斬下,緊接著被一記鐵拳轟得差點飛撲出去,卻又被斗篷罩著那人一記飛腳踢得後仰。
在飛雲社社長走到他旁邊時,他整個人已經如同風中落葉,搖搖擺擺地栽倒在地。不斷地抽搐著,血液從斷掉的手臂和口中流出,很快染紅了大片。
然而,更狠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