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厄之體這麼強?”羅茲裝做好奇的詢問道。
“難道大人沒聽說過絕厄之體嗎?”黑袍領頭人疑惑的看了羅茲一眼。
“廢話,我肯定知道,不會受到任何詛咒巫術的影響唄。”
羅茲狠狠的給這個傢伙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我疑惑的是,四位至尊巫師大人也拿他沒辦法?要知道有些至尊巫術可是有毀滅整座城市的能力,絕厄之體再強,也只是免疫詛咒罷了。”
“大人有所不知,她不僅身負絕厄之體,而且身邊還有一隻實力不菲的神秘侍衛,光是她侍衛的力量就足以攔住兩位至尊巫師大人。”
“這樣啊,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不好惹。”羅茲摸著下巴思索道。
“她自稱雪將軍,這段時間她的軍隊就駐紮在亞特城外。”護衛首領又補充道。
“哼,我看你們就是過慣了舒坦日子沒有了血氣。”
這個時候羅茲身邊忽然走來了一個穿著血紅色袍子的男人:“透過巫師盛宴聚集在這裡的強大巫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個男人沒有腳步聲,宛如鬼魅一般,突然間便來到了羅茲的身邊,羅茲沒有一點察覺,當他聽見男人的聲音時,心中頓時警覺不已。
“更何況巴伐帝國還擁有最多的巫師數量,我就不信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首領。”穿著血色袍子的男人面露不屑道。
“他是誰呀?怎麼看起來好狂。”羅茲湊到身旁黑袍護衛首領的耳邊問道。
“這位是奧米吉拉大人,是此次受邀參加巫師盛宴中實力最強的巫師。”黑袍護衛首領回憶道:“據說他的實力早已達到了半步至尊,距離至尊巫師僅僅只差一步。”
“如果是我統領巫師,就一定不會讓那個傢伙如此猖狂,這麼多年了,我看世人過得還是太過於安逸,居然有人敢向巫師發戰。”
奧米吉拉聲音不怒自威道:“換做之前巫師統治世界的時候,敢向巫師宣戰的人早就被剁成肉泥埋在地下當做化肥了。”
“什麼時候巫師統治過世界了?”羅茲小聲疑惑道。
“很久之前,當人類社會還處於原始部落的時候。有一批祭司他們向魔神祈禱力量。”
布蘭嘉特看出了羅茲心中的不解於是和他解釋道:“他們透過獻祭族人的生命與魔神進行交換,從而獲得了最初的黑魔力。”
“不過那個時代持續了沒多久,就被魔法師和聖職者給推翻了,因為人們發現不需要向魔神供奉祭品,也能得到超凡的魔力。”
布蘭嘉特就像是百科全書一般,給羅茲講著古代的一些秘辛。
這種古歷史,羅茲又不是學術界裡專門搞研究的學者,對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了解。
在布蘭嘉特這裡惡補了一陣子後,羅茲才對奧米吉拉說的古代巫師歷史有了一些瞭解。
“每天靠著獻祭族人來獲得力量維護統治,這種狀況壓根持續不了幾年就要被推翻。”
奧米吉拉見羅茲和布蘭嘉特在他背後湊在一起不知道交流些什麼,一點都沒有尊重他的意思。
“小子,你身上的信物呢?”
奧米吉拉冷不丁的站在原地,羅茲和布蘭嘉特看見他停住之後,也紛紛停下腳步。
說著,奧米吉拉的手就要往羅茲的揹包伸去。
羅茲抽出腰間掛著的波歐斯之劍,沒有把劍拔出劍鞘,只是橫在奧米吉拉的手邊,擋住了他。
“我的信物剛才已經出示過來,而且你什麼身份,來搜我的東西?”
羅茲語氣冷漠,沒有絲毫膽怯的意思。
奧米吉拉什麼都沒說,不過手卻突然拍向波歐斯之劍的劍鞘,想要將它拍走。
可是羅茲的力氣豈是這種沒有練過的巫師能比的。
奧米吉拉見一掌拍不開,於是又猛的握住波歐斯之劍的劍鞘,想要將它抓走。
可是奧米吉拉憋的臉都紅了,也沒有移動波歐斯之劍分毫。
羅茲等了一會後,握著劍柄隨後用力一拽,直接把奧米吉拉拽了一個踉蹌。
“奧米吉拉大人,這位,額……”黑袍護衛首領站在羅茲和奧米吉拉中間,連忙當和事佬。
“傑克曼,我叫傑克曼。”羅茲說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布蘭妮。”
“哦,傑克曼大人的信物我已經確認過了,屬實無誤。”
黑袍護衛首領不願意這兩人在他面前打起來,要不然的話,最後他肯定也要受到責罰。
“那這個女人的呢?”
奧米吉拉不想這麼輕易的服輸,他這次把目光盯在了戴著紅色兜帽的布蘭嘉特身上。
“她帶了祭品,我們的祭品四位至尊巫師大人絕對會喜歡。”
羅茲回答道。
“是什麼祭品?”奧米吉拉不死心的追問道。
“你是檢驗人員嗎?我憑什麼要給你展示?”
羅茲把自己身上的氣勢釋放出來,洶湧澎湃的魔力驟然拍打在奧米吉拉的身上。
“傑克曼大人,既然來了這裡,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護衛首領臉色煞白,儘管對方魔力施壓的物件不是自己可是站在一旁承受到的部分魔力餘波,都快令他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奧米吉拉和羅茲之間實力的差距並不是很大,他倒是沒受太大影響,不過心中因羅茲年輕而產生的輕蔑卻全然消失。
“你想動手?”奧米吉拉眼神中閃過一抹戾色。
“要注意,是你先挑事,而不是我想動手。”
羅茲抽出長劍,銀色劍刃上透露出森森寒光,就算是沒見識的人,看到這把長劍的模樣,也會立馬意識到這絕對是個不凡之物。
“那就讓我看看你狂妄的本錢是什麼!”奧米吉拉的手掌上已經瀰漫起一層黑色煙霧。
“行了奧米吉拉,住手。”
一個身穿麻布粗衣的長髮男人從從一旁走了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後,奧米吉拉立刻老實了下來,他哼了一聲後,轉個身子就離開了這裡,哪怕一秒都不願意再和羅茲待在一起。
“傑克曼大人,你也把劍收起來吧。”
護衛首領拉著羅茲的手,討好的說道。
“煩人的蒼蠅走了,我自然沒有拿起打板的必要了。”
羅茲冷聲嘲諷的聲音並不小,絕對能傳入奧米吉拉的耳中。
果不其然,奧米吉拉的身體忽然一頓,隨後顫抖了半天,似乎在強忍著沒有暴走。
“傑克曼大人,您可少說一點話吧。”護衛首領感覺都要被羅茲給嚇得斷氣了。
這傢伙簡直比奧米吉拉還不好相處啊。
“我來和您介紹一下,這位是……”
羅茲揮手打斷了這個護衛首領的話,“不用你介紹,至尊巫師辛吉德,他的名聲誰不知道?”
“本來我以為我淡出世人視野這麼多年,要被小一輩給遺忘了呢,沒想到還能被人說出名號啊,哈哈哈哈。”
辛吉德的笑聲爽朗,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詳細情況,羅茲還真想不到這個眉目劍星、風度翩翩的黑鬚長髮男人,已經快要一百歲了。
據蕾雅所言,這個傢伙平日裡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抓年輕俊朗小男人,然後用巫術把他們的皮剝下來,再製作成面具貼在自己臉上。
為了永葆青春,這個傢伙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慘絕人寰的實驗。
之所以羅茲對這個傢伙如此熟悉,當然不是因為崇拜他曾經做過的偉大事蹟,而是因為他就是蕾雅要對付的仇人之一,算是布蘭嘉特的半個殺母仇人。
當初和聖女背地裡進行勾結的巫師,就有這位辛吉德。
不過羅茲也不擔心布蘭嘉特的身份被他發現,這次前來布蘭嘉特早就改變了一番容貌,而且她的真實面目辛吉德也沒有見過,再一易容,根本不用擔心被察覺到不對勁。
“既然你的未婚妻沒有受邀信物,那麼就把她帶來的祭品展示出來吧。”辛吉德看向站在羅茲左手邊的布蘭嘉特,和藹的出聲道。
這次羅茲可沒有再多說什麼,別看辛吉德現在表現的溫和,其實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存在,現在把他惹怒了,羅茲此次的行動可就完全失敗了。
“唔,怨靈核嗎?而且還是能培養出至尊級怨靈的怨靈核。”
辛吉德看著羅茲手中拿出的猩紅色靈核,頗為意外的說道:“換在戰亂頻發的百年前,這種怨靈核都算得上是珍貴之物,沒想到現在和平年代,你們也能弄來這麼珍貴的東西。”
“夠格了吧?”羅茲詢問道。
“當然了,歡迎你們參加巫師盛宴。”
辛吉德把這顆怨靈核收入囊中,然後掏出一個刻畫著詭異符文的木牌,微笑著將其遞給了布蘭嘉特。
這就是參加巫師盛宴的信物。
這個信物和羅茲那種提前得到的信物不同,手持不同的信物,就能將此次前來的巫師分為兩類。
羅茲相當於是技術、實力入股,而布蘭嘉特就是拿好東西投資入股。
這裡距離雅各森林還有一段路途,辛吉德當然不可能給羅茲充當嚮導,這個任務自然交給了剛才的那個護衛首領。
大黑早已回到了打火匣內,因為米爾博託的原因,羅茲在這裡不敢暴露自己擁有打火匣的事情,不然的話指定少不了很多麻煩。
跟在嚮導身後,羅茲拉著布蘭嘉特的小手,慢悠悠的走在林間,小灰則膽戰心驚的跟緊羅茲,就差抱著羅茲的褲腿走路了。
“那個弗洛卡……什麼來著?”
“弗洛卡波姆。”走在最前面的護衛首領笑著提醒道。
“哦哦,對,弗洛卡波姆,據說雅各森林裡生活了很多狼人,這個傳聞是真的嗎?”
羅茲抖了抖腿,把想要抱著他腿的小灰給趕到一邊:“去去去,都多大了還這麼粘人。”
“每次,而且……”
“而且什麼?”羅茲發現對方不說話之後,挑了挑眉:“你要知道,我最討厭的人就是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聽著羅茲咔嚓咔嚓的骨節碰撞聲後,弗洛卡波姆思索了一會後才低聲和羅茲解釋道:“這件事是機密,不方便和外人洩露,不然的話我會受到處罰的。”
“你這個身份,能知道什麼機密?”羅茲已經把手掌放在弗洛卡波姆的肩膀上了。
“啊,疼疼疼。”弗洛卡波姆疼的額頭上汗水都冒出來了,他兩腿發軟
快要跌坐在地。
“是你嘴不嚴,捂不住秘密要說一個而且,勾起了我的興趣,你不說的話可要承擔我沒有盡興的後果。”
羅茲還在不斷施加壓力,他現在的力道都快要把弗洛卡波姆的肩骨給捏碎了。
可是身體都已經癱軟了的弗洛卡波姆還是沒有多說一個字,正當羅茲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招了。
“停停停,我說我說!”
“這不就得了,早點開口不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
羅茲立馬鬆開了手:“而且你也別怪我,是你自己嘴不嚴。”
“其實這群狼人們,已經被辛吉德大人給收服了,它們現在是屬於我們的一股可掌握力量,用來對付那個雪將軍。”
“這樣啊,狼人族群的實力很強嗎?”羅茲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沒見過他們的全部實力。”
弗洛卡波姆生怕羅茲不相信,想要發毒誓保證自己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就一個狼人族群嗎?看你被嚇成什麼樣了。”
羅茲沒好氣的看了小灰一眼:“要知道我們和他們可是盟友,你就放一百個狗心吧。”
“傑克曼大人養的這條狗實力也不錯啊。”弗洛卡波姆討好的說道。
“嗷嗚嗚嗚嗚!”
小灰衝著弗洛卡波姆吼了好幾聲。
羅茲就算不聽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被人錯認成狗心裡不舒服了。
“你看,這小傢伙還挺有精氣神的。”
弗洛卡波姆笑了笑,誰知道他的笑容還沒收斂就僵硬在了臉上。
是小灰一嘴巴咬住了他的小腿。
“啊啊啊啊!”
羅茲拉著小灰,把它拉到一邊,然後說道:“行了,別咬了,都把人家給咬出血了,不就說了你一句,至於嗎?”
“嗚嗚!”
小灰張了張嘴,它牙上沾著的鮮血滴在地上後,把地上的一根樹枝給腐蝕出一塊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