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龍虎山田師爺的院子中。
這裡是為數不多的清淨地。
連全性的妖人都沒敢踏足附近。
而這時道童小清子向著裡屋而去,卻是被一高功攔了下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幹什麼?”
“這個點,田師爺需要淨身。”
那人也知道小清子一直負責著田師爺的起居。
聞言也是半信半疑的轉身開門。
只是一道破風聲襲來,他暗道不好,卻也無力反抗。
龔慶看著昏倒的這人,一根針飛出。
頓時腦門出現一個血點。
接著他繼續那人未完成的動作,推門而入。
只是剛推開門,便是看到直直坐在床上的田師爺。
“師爺,這樣坐著挺累的吧,我扶您躺下。”
田晉中此時面上滿是平靜。
彷彿沒有察覺到門口躺下的屍體。
“外面這麼亂,發生了什麼?”
龔慶一邊向著田貫中走去,一邊說著:
“是全性,全性上門了。”
“不過老天師已經出手了,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
但田貫中看著與往常不一樣的小清子。
卻是無奈的嘆了嘆氣道:
“小清子,你想要幹什麼?”
“在我身邊處心積慮呆了三年,就為了我這個廢人?”
龔慶聞言卻是笑了笑道:
“您老可不是廢人。”
“相反,您比大多數人強多了。”
田晉中聞言看著這個陌生的小清子,臉色一沉。
這時龔慶卻快步按住了他的手掌,拿走了他手中的針。
“放心,我對您沒有惡意,只是想問您些事情。”
聽著這句話,田晉中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頓時明白了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為了隱藏住心中的秘密。
他幾十年來甚至夜裡連睡覺都不敢!
但沒想到,還是有人盯上了他。
龔慶看著閉著眼睛的田晉中。
知道他不可能自己說出來,便直接出手將其打暈了過去。
還好有明魂術這種異能。
就算不想說,他也能直接得知自己想要的。
呂梁的家傳明魂術能夠直接搜魂。
只是被搜魂後,就算不死。
也落得植物人的下場了。
雖然他有著比呂梁更穩妥的手段。
可是,他也不知道殷天河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自己還能不能全身而退地離開龍虎山。
所以他沒有跟殷天河說過,也沒打算靠他。
龔慶提著田貫中,向著遠處而去。
只留下空落落的房間。
而已經覺得時機成熟了的王呂二家。
直接派出了各自準備的人手,向著殷天河那摸去。
“聲勢都弱了幾分,不知道那小子還落到哪家手裡了。”
“無論是哪家,最後只能是我們兩家的!”
一大幫人鑽入密林,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但在路上一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也是立馬站住!
“停,前面有動靜!”
一聲令下,這大幫人直接停下,靜靜站在原地警戒著。
果然,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又是一道手令,身後那些精銳,從側面包圍了過去。
還未等他們繞過去,一道人影直接跳了出來。
手持利劍向著兩位統領之一刺去。
“無膽鼠輩!”
說著那人一擰手中短槍,向著那人影刺去。
發現了目標的其他人,也不再隱藏蹤跡。
頓時向著那人影發難,橫推著包圍而去。
那人影利劍被短槍崩脫手,身形向後倒去。
但身前,卻是出現一個又一個的黑白造物。
“這......這是機關術?!”
那包圍來的精銳,看著突然出現的大量類似傀儡的造物。
手中短刃翻飛,雙刀直接大打出手。
而那人影脫手的利劍,竟然化身定位導彈,向著那統領襲殺而去。
雖然被打了措手不及,但還是憑藉著多次拼殺的經驗。
擋下了致命一擊,但手臂還是捱了一劍。
另一個統領見狀,手持大刀援持了過來。
失聲道:“不好!”
而那與黑白造物交手的眾人,竟然被打的節節敗退。
隨著數量越來越多,漸漸的變成兩個打一個,變成一個打兩個。
他們心中都是想著,這些個東西。
是怎麼這麼快放出來的?
雖然這些造物數量多,但是他們的實力也弱。
一對一足夠應對,但一對二一對三,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尤其是這些傀儡手中,拿著的全身法器。
比他們手中的凡鐵,可強太多了!
不過,這也意味著,只要打散一架。
就能收穫一柄法器,一想到這有些人頓時充滿了幹勁!
只是還不等他們腎上腺素髮揮作用。
一群更顯簡陋的造物,越過那些手持法器的傀儡。
直接是自殺式的襲擊!
一個個都有著手雷的威力,甚至那爆炸後也有鐵片四射。
頓時這些人節節敗退,被那些傀儡壓著打。
兩位統領原本還想騰出一人去緩解那邊壓力。
可是對面一認真後,那漫天的飛劍。
也讓他們明白到了羅天大醮上張靈玉當時的無力。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張懷義,已經結束了戰鬥。
隨著他打爆最後一顆蒼老的腦袋。
這群世家的老祖,便如數交代在這裡了。
剛好此時憨蛋搬運歸來,便重新清理著這處戰場。
陳金奎拋著手中的銅錢,瞥了一眼旁邊的方向。
那邊氣息凌亂,應該是殷天河手下的行屍在交戰。
握緊銅錢,他不再搭理周邊情形。
直接向著殷天河本人靠近。
一路上雖然遇到了他的行屍,但輕而易舉就避開了。
這令他,對於殷天河更是低看兩眼。
沒有過多阻礙,陳金奎直接來到了院子門口。
只是他前腳剛到,後腳就有兩人來到了他的身旁。
“諸葛兄?你怎麼在這?”
“你是......那如虎?”
“陳金奎你怎麼也在?”
三人此時大眼瞪小眼,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按輩分他們也算是老一輩了。
現在聚團來到一個小輩院前。
等會還要打上門去,逼他交出秘籍。
雖然各自臉上掛不住,可三人的行徑是一般的不堪。
這麼一想,他們心中都是好受了許多。
但那如虎這個武夫,可不像陳金奎和諸葛栱這兩個術士一樣。
他心中一絲波瀾都沒有。
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院門,彷彿想著怎麼砸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