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眼神炙熱。
看得出來是從心底裡對殷天河非常鐘意。
呂良卻是滿懷疑惑。
他雖然沒有看到殷天河出手煉屍。
但也感覺的出來殷天河的先天之炁並不算強大。
而夏禾的能力他非常清楚。
以殷天河那點可憐的道行,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
“夏禾姐,你說的是真話嗎?”
“那傢伙的實力看起來平平無奇,道行淺薄。”
“剛才你剛一發力,我便已經神志不清了。”
“就憑他那點能力,真的能扛得住?”
從呂良認識夏禾的那一天開始。
他還從未見過任何人能夠抵禦夏禾的異能。
莫說是四張狂,即便是全性代掌門,也不過是勉強壓住了自身慾望。
實際上差一點就被控制了。
現在一個道行如此低劣的人竟然能扛得住夏禾全力施展異能。
這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一些。
呂良深深覺得是夏禾看上了那傢伙的顏值,故意放水!
他本想勸阻夏禾,不要被那男人的外表給騙了。
她和那個男人是不會有結果的。
然而話未出口,磅礴氣息突然自身後如海嘯般席捲而來!
這氣息之強大,令呂良和夏禾在瞬間全身僵硬。
彷彿是被萬鈞之力壓制!
過了一會,氣息稍微褪去,他們兩人才終於同時大口喘息起來。
“好……好恐怖的力量!”
“是……從……那個工廠傳來的!”
呂良則是驚恐回頭看工廠的方向!
他們兩個走了一會,距離工廠已有數公里遠。
然而這氣息之強悍依舊令他們仿若身處火山口一般,驚恐無比!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怎麼會這麼強大?”
夏禾捂著起伏地胸口,喘息不止,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
呂良木訥搖頭。
“不……不知道,太恐怖了!即便是掌門人也沒有這般威壓!”
他怕地厲害,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如此強大的力量,即使相隔甚遠,依舊讓他心頭感受到了極致的死亡恐懼。
畢竟身為全性門人,異人世界中其他人皆可誅之!
這等力量,至少十佬之一才能發出來。
若是被他們碰到,十死無生!
夏禾妙目微眯,細細回想那氣息中的滋味。
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判斷出到底是誰。
然而令她驚異的是,這氣息中竟是沒有任何她曾感受過的味道。
身為全性中人,夏禾在異人世界也算是縱橫多年。
為了能找到意中人,她可是找機會接觸過很多強者。
便是那龍虎山上的糟老頭子,她也遠遠感受過其先天之炁的味道。
此刻,卻對這股強悍力量一無所知。
而且,這氣息中還裹挾著強烈的死氣!
難道……
夏禾突然驚醒。
呂良也反應了過來,同時看向夏禾。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恐懼神色。
“是殷天河!”
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殷天河是當著他們兩人對面預設了要將張錫林的屍體煉成行屍。
難道說他真的成功做到了?
而且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
這真的有可能嗎?
兩人均覺太過匪夷所思了!
“若是殷天河的話,就太過浮誇了吧!”
呂良乾笑一聲。
“即便他真的有這個能力,那張錫林的屍體也經過了十幾年的腐爛!”
“絕不可能有這般力量!”
當然,呂良並不瞭解煉屍之法。
他只是從柳妍妍的態度判斷張錫林的屍體應該沒什麼大用。
畢竟柳妍妍才是湘西柳家正牌兒的大小姐。
就算她單純痴蠢,但一個屍體的好壞,她應該還是看得出來吧。
正因為呂良見柳妍妍真心看不上張錫林的屍體,才將其送給殷天河的。
夏禾也有些贊同呂良的看法。
她剛剛才見過殷天河!
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提升到這種地步?
“有沒有可能,是帶了高階行屍的柳家人?”
呂良想出了一種可能。
柳妍妍是湘西柳家難得的後輩,柳家派出高手尋找也是情理之中。
夏禾搖了搖頭。
“無法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無論如何,我相信我們都必會再見到那個傢伙!”
她輕移蓮步,向工廠方向走了幾步,滿臉皆是陶醉。
“再見的時候,我們之間一定會發生有很多故事哦,小兄弟!”
呂良則是不以為意。
剛才的驚嚇讓他一下被嚇得湧起了力量,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既然是柳家人把柳妍妍和那個傢伙帶走了。
那恐怕要猴年馬月之後才能見到了。
“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到此為止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
“接下來,就該去找張楚嵐了!”
夏禾點了點頭。
該做的任務還是要去完成。
張楚嵐!
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小弟弟。
他突然出現還真是讓異人世界暗流湧動啊!
夏禾的興趣分散到了張楚嵐身上。
原本在暗中相互較勁的敵方勢力,馬上就因為這個少年浮出水面了。
後面的羅天大蘸,肯定很有意思!
剛剛回到大學的張楚嵐不由眼皮一跳。
“晦氣!這種事怎麼會落到我頭上!”
“一群賊,連我爺爺的墓都挖,一個村中老頭的墓能盜出什麼啊!”
“等我抓到那傢伙,一定好好收拾她!”
他鬱悶地敲著牆!
原本倒黴的生活,現在越發奇異了!
爺爺屍身莫名其妙被盜,對方更把他活埋滅口,還有僵……殭屍!
這都是什麼啊!
張楚嵐只覺自己似乎與普通世界割裂開來,踏入了另一層世界中!
另一層危險無比的世界!
與此同時,天師府!
清輝滿地,如霜勝雪。
老天師看向身旁地輪椅,白眉挑峰。
“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張之維沉聲低吟。
他那靜如止水的心,竟然是起了波瀾。
上一次心湧波濤,還是上一次。
也就是懷義隕落的時候!
“師兄,今時不同往日,你已是巔峰之境,無人再敢對我天師府不利!”
輪椅上的田晉中寬慰了一句。
老天師撫須輕笑。
“但願如師弟所言……”
“可惜啊,若是當年懷義出事,我已得到如今的境界,又怎會是這般情景!”
一提起張懷義。
老天師的神色便暗淡低沉了下去,只覺自己對幾個師弟有愧!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沒能從這件事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