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想再在臭男人身上待著了,冤家走日回家呀,還有你妹妹,我等你來。”
陳天放嘆了口氣,用一種低婉的聲音說道。
這一次開口,讓玄通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先前沒提到他,現在提到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還真是可愛呢,沒事,姐姐不介意。”
對方說著,還在地上蘸了不知道哪兒來的鮮血。
在陳天放的嘴邊塗抹了一圈,猶如火紅唇色。
然後低下頭在水池中打量了幾下。
“之後就用這種裝束。”
聲音落下,“嘣”的一下,陳天放的身體就栽進了水池中。
“我去!”
幾人都連忙上前把陳天放從水裡撈了出來。
他可是頭朝下栽進去的,不小心就會淹死在裡面。
幾人就這麼坐在水池邊。
望著逐漸恢復平靜的水池,久久不能出聲。
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倒是顯得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真實。
原本他們都做好跟世界說再見的準備了。
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贏了。
而就在此時,李金武感受到兩股視線彙集過來。
一個是玄通,一個是邋遢老道。
還沒等他說話,邋遢老道就衝了過來。
“這又是你哪兒惹來的?人家可是叫你冤家呀!!”
“還叫你趕緊回家呢!”
“哎哎哎,你不要亂說呀,會死人的!”
李金武已經能夠感受到一雙小手已經搭在自己的腰側,蓄勢待發了。
“完了,原來你真是陳世美呀!”
“嘶!”
李金武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那雙小手已經在腰間的軟肉處擰了一圈了。
“天地良心,有些東西我自己都不知道。”
看著李金武說得如此真誠。
玄通這才默默將自己的手拿了下來。
“你再亂說我錘你啊!”
李金武看著邋遢老道,狠狠警告了兩聲。
邋遢老道擺了擺手。
“現在的年輕人呀,欺負老年人,說欺負就欺負。”
李金武黑著臉望著他。
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
之後,玄通這才在地上寫道。
“對方實力很強,不是完整的。”
李金武等人不語,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剛才特意沒提,就是避忌這一點。
一個實力強大、來歷不明卻對自己好的存在。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哎呀,先不要想了,老人家現在救了我們的命,是我們的恩人,也沒做其他出格的事情,完全不需要這麼無端地懷疑人家嘛。”
李金武和玄通白了他一眼。
此時的李金武拿出了對方給出的那顆龍珠。
那淡淡的藍光又在眾人眼前閃爍。
不同以往,他們還能在其中看到比較明顯的金色絲線。
“你們說有這玩意兒,還能成水脈正神,神奇哈?”
邋遢老道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個水脈正神,只是一個神位罷了,實際上還不是魂體。
而且如果他真是神了,為何最後沒幹過那個前輩?
那前輩絕對不是人,只怕是修為強大的鬼仙之類。”
“要不我現在把你幹掉,你把魂體寄託在這龍珠上,我們給你來一個依葫蘆畫瓢,你也當個河伯?”
聽到這話,李金武打了個寒顫,連連擺手。
“算了吧,我還想當人呢,這玩意兒誰想用誰用去吧。”
玄通抓著李金武的手搖了搖頭,在地上寫道。
“吃下去有修為。”
看到這字的自然還有邋遢老道,他眼神一轉,湊到李金武身邊。
“武啊,這都差一步,要不你給我?”
李金武挑了挑眉頭。
“不是說差挺多的嗎?怎麼現在就變成差一步了?”
“沒什麼區別,能加一點是一點嘛。
老道我說不定在有生之年還能成為地師。”
“之後我謝謝你全家!”
“有好詞嗎?還謝謝全家,我謝謝你全家!”
李金武都不想跟他再說些什麼。
將這龍珠暫且收了起來。
“先練吧,快到臨門一腳了。那個時候我就給你。”
邋遢老道聽聞,“嘿嘿嘿”一笑。
當即點了點頭,也不多言。
隨後幾人便直接將地上昏過去的陳天放帶回了鎮中。
不得不說,那個傢伙身體引發的黑霧。
反倒幫了他們的大忙。
正是因為有黑霧升起,所以整個鎮中都沒有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
街邊上全是站崗計程車兵,他們心中都有些忐忑。
因為已經看不到自家團長的身影了。
眼前的湖泊像被黑霧完全籠罩。
有人去探查,可進去之後不多時又走了出來,根本看不清那個湖泊。
這讓陳天祥站在炮口旁。
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剛才黑霧散去,三道身影走來。
他才鬆了口氣——這是成功了。
即便有人衝了上去,將他們的團長架了下來。
放在擔架上,平穩地抬回了府中。
“恩公,一切都解決了嗎?”
“當然,你不看看我們是誰,我們出馬一定成功!”
邋遢老道拍著胸脯,哈哈大笑。
在場的眾人同時投來了敬佩的眼光。
這種事情他們都能處理。
李金武等人不願多言。
今晚的消耗有些大,他們更想回去休息。
邋遢老道見狀,不由吐槽道。
“咱們之間究竟誰是年輕人?怎麼我還精力滿滿?你們兩個先倒下了?”
李金武不想理他,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恩公,跟我走吧,咱們去喝酒!”
“還是你小子懂事,走走走!”
隨後,陳天放便帶著邋遢老道走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餐館中。
這裡也被完全控制,吃的喝的已經擺滿了桌子。
兩人一直喝得酩酊大醉。
被人抬回了府中,賬也順手付了。
一夜無話,直至第二天一早。
城中的村民皆是匆匆地跑了出去。
想要看看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們見到的就是士兵們抬著一個個屍體走了出來。
這些屍體全部都穿著新娘的服飾,正是他們先前獻祭出去的。
可年齡最久遠的都足足有十年了,按理來說,屍骨都不剩了。
這下不少人心中又提起了擔憂之情。
可偏偏陳天放他們全部都睡著了,沒人回答。
那種壓抑在眾人心底的不安情緒迅速傳播著。
鎮長和鄉長兩人一合計,覺得情況不妙。
見到陳天放久久沒有出來,還以為對方死了。
當即便帶著自己的人,大包小包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