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朱文山是建文皇帝的後裔,陳百萬這才知道,這位少年竟然大有來頭。
陳百萬誠惶誠恐。
“草民不知吾皇駕到,還請陛下贖罪。”
“起來吧。”
朱文山把他攙扶起來。
朱文山雖然是皇帝,但是沒有半點架子。
他認為陳百萬是個很有才能的人,自己要建立一套完善的,能夠在地下隱秘執行的商業組織,就需要陳百萬這樣的人來辦事。
“陛下,這樣的白酒,究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陳百萬絕對難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度數這麼高的酒。
“那不過是很簡單的有段而已,我跟你解釋解釋,你就明白了。”
於是朱文山向陳百萬簡要的講述一下現代的釀酒工藝,聽的這個富翁一愣一愣的。
這傢伙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聽得如痴如醉。
並不是因為這傢伙對於釀酒有多鍾愛,而是他實在是想要弄明白這一款產品是怎麼製造出來的。雄霸
這是一個商人的本能。
“其實白酒並不算什麼,酒精才是真正珍貴的東西。”
朱文山自然是明白,白酒只是一種飲料,但是酒精卻是可以救命的東西。
在醫療上酒精這種東西非常有用,最重要的效果就是消毒。
但是朱門山只打算把白酒當成商品,而酒精這種戰略性的物資還是絕對不會賣的。
“製造的工藝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在東海這邊製造工廠,我會在這裡暫時停留一段時間,有什麼技術上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我會幫你解決。”
朱文山打算在東海這裡建立一個自己的隱蔽的根據地,這樣的話透過這裡的渠道可以進行走私。
畢竟東海距離新大陸是最近的,而且海運比陸運更加方便,更加節省成本。
聽朱文山這麼說,陳百萬更是臉上露出來驚喜的表情。
朱文山既然肯在這裡建立工廠,這就說明這一單買賣是定下來了。
而陳百萬也可以藉此機會東山再起,讓家族裡那些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商業天才。
“陛下,聖女,你們放心,那些糧食和種子我一定迅速辦到。”
陳百萬拍著胸脯保證。
聖女卻道:“也不用太快,一個月以內辦成就行,但是關鍵是要隱蔽,絕對不能讓錦衣衛發現。”
“放心,這方面我有自己的渠道,絕對足夠隱蔽。”
陳百萬並不只是一個囤積糧食起家的商人,俗話說得好,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個人積累了這麼多財富,自然也做過一些走私的事。
所以他對於如何躲避官府的耳目,是很有心得的。
搞定了糧食和種子的事以後,朱文山和白素素回到了客棧來。
他們現在要解決的事,是如何幫助陳百萬拿回自己的商鋪。
他的很多糧店、酒樓都被陳龍搶走了。
陳龍是陳百萬的表哥,也是東海地區一個很有實力的商人,而且這個人並不僅僅是商人,更是操縱了幾十家賭場的惡棍。
這個人在黑白兩道上都很有實力,想要解決這個人並不容易。
但是好在朱文山和白素素等人,都不是普通讓,雖然現在要躲避官府的耳目,不能夠大張旗鼓,可是收拾陳龍,卻也還是能夠做到的。
深夜。
青樓裡面,現在非常熱鬧,因為今天花魁小玉在這裡。
很多想要一睹芳容的公子,自然也來到了這裡。
“各位公子,都是文雅之人,不如寫幾首詩,以助酒興。”
小玉這一番話,讓陳龍很滿意。
陳龍是一個商人,但是偏偏也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他之前請人寫好了一首詩,要在今天顯擺顯擺。
小玉故意引出這個話題來,好讓陳龍來出風頭。
“我先來!”
有一個年輕公子道,“我這叫拋磚引玉!”
他是要巴結陳龍的人,所以他寫出來的詩並不怎麼好,那是一首寫江河景色的詩,很平凡。
陳龍準備的詩句也是寫山水景色的,有了之前的那個年輕公子的襯托,陳龍準備好的這首詩,自然而然是顯得很有水平了。
大家紛紛吹捧起來。
他們可都知道成龍是個很有錢的富商,如果把他哄高興了,今天的酒錢肯定是陳公子結賬。
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白混一頓酒,對於這些人來說,那自然是非常划算的買賣。
陳龍被這些人的稱讚搞得有些飄飄然,彷彿自己真的是天下無雙的大才子。
“陳公子的詩,寫的真好啊!”
“我等望塵莫及。”
這些人的吹捧,非常肉麻。
但是卻有一個少年公子站了出來,似乎是覺得陳龍的詩寫的並不怎麼樣。
“這首詩,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麼我也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狗屁不通,恐怕都是稱讚了。”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朱文山了,他和高堂主等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麻煩來的。
“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這麼說話?”
“你說陳公子的詩寫的不好,難道你的詩寫的就很好了嗎?”
“如果不服的話,你儘管比劃比劃,看看究竟是你的詩寫的好,還是陳公子的詩寫的好!”
這些人是來巴結陳龍的,看到朱文山出來砸場子,自然要幫腔。
“寫詩而已,誰不會啊!”
雖然寫詩的水平朱文山不怎麼樣,但是背詩他可很有能耐。
朱文山的記憶力非常強,寫山水景色的詩,他當然也是記得住的。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這一首臨江仙,正是明朝楊慎的名作。
只是楊慎是明武宗時期的人,而現在朱文山所處的時代,是靖難之役剛剛結束。
朱文山再活幾十年,說不定能見到楊慎。
“寫的真好!”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幾句寫的太妙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兩句寫的也太有味道了!”
這些公子雖然是來巴結陳龍的,但是最基礎的欣賞水平還是有的,他們都不能不承認朱文山寫的這首詩詞,確實寫的比陳龍準備的那首詩強上很多。
陳龍氣得臉色發綠,現在恨不得把朱文山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