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偷盜古畫的人對龍脈什麼沒興趣,山姆冷冷開口,“我們的報酬呢。”
亞當眼神嫌惡地掃了他們一眼,再沒了白天時候的溫文爾雅,隨便將腳邊的布袋子踢過去。
山姆正要彎腰的時候,忽視線裡多了一隻皮鞋,亞當踩在布袋子上,微微彎下、身體。
“這錢沒那麼好拿,明天去監視顧南枝。”(美麗國話)
“顧南枝?”(美麗國話)
山姆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他們偷盜的那個廠子就是顧南枝的。
“監視她做什麼?畫作不是已經到手了嗎?”(美麗國話)
“你懂什麼!”(美麗國話)
亞當回憶白天發生的一切,記憶裡那雙女人的眼睛總是亮閃閃的,透著狡黠,雖然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可亞當就是覺得不對勁。
那個名叫顧南枝的女人似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愚蠢,似乎總是在算計著什麼。
他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還是小心為上,便繼續開口。
“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別忘記在美麗國,你們可都是死刑犯,只有幫我辦事,才能免除你們身上的死刑。”(美麗國話)
山姆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身,“我知道了。”(美麗國話)
“不只注意那個女人做了什麼,還要注意她見了什麼人,仔仔細細地稟報我。”(美麗國話)
“好。”(美麗國話)
見山姆答應下來,亞當才鬆開腳。
布袋子裡的錢只有區區一千塊左右,因為是華國十塊錢的面額,才顯得有些多。
幾個兄弟蹬在外面,看見山姆過來,立刻高興地湊過來。
“錢拿到了嗎?”(美麗國話)
“拿到了。”(美麗國話)
山姆將布袋子扔在地上,幾個人迫不及待地湊過去,開啟之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麼才這麼點錢!”(美麗國話)
山姆冷笑,“這裡不止是我們的報酬,還是我們在華國的行動資金。”(美麗國話)
“亞當太欺負人了,別以為他是政府的人,我們就不敢動他!”(美麗國話)
“夠了!”亞當低呵了一聲,“明天去監視顧南枝,只要能破解這幅畫的秘密,我們就能回家了。”(美麗國話)
眾人陷入了一片沉默,第二天還是到了顧南枝的工廠外面。
他們和華國人長得不一樣,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只能買了帽子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學著華國小混混的模樣,三三兩兩蹲在路邊。
“該死的亞洲蹲!”(美麗國話)
一個美麗國人罵了一句,他們根本蹲不下去,蛄蛹了老半天,反倒更加引人注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靠在牆邊抽菸。
“噓噓噓!顧南枝過來了!”(美麗國話)
顧南枝今日沒自己開著小汽車來工廠,反倒是恭敬拉開車門,從車上迎接下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在美麗國人調查的名單上。
“是姜文。”(美麗國話)
他們低下頭,斜著眼睛看向工廠門口。
“姜文大哥,您來,我思來想去,這幅畫還是賣給你比較好,昨天那個叫亞當的男人過來找我,什麼最大方的美麗國收藏家,我呸,小氣得很,二十萬都不肯給我。”
顧南枝臉不紅心不跳地彎曲事實,“我仔細一想,那個摳門的外國人只願意給我二十七萬,我還不如二十萬賣給咱們自己人,不過區區五萬塊,我鐵骨錚錚華國人,絕對不向外國人屈服!”
姜文先點點頭,然後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亞當昨天過來找你了!”
“對啊,”顧南枝繪聲繪色,“那個美麗國人太小氣,我不願意和他做生意,直接將人打發走了。”
姜文著急,“那畫呢!畫還在嗎?”
“當然在了,被我好好收在保險箱裡。”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小,準確的說是顧南枝的嗓門不小,站在馬路對面的幾個美麗國人都聽見了。
“那你快帶我去看看!”
姜文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立刻拉著顧南枝的胳膊向裡面走。
街邊幾個美麗國人瞧見兩人慌里慌張地走進廠子,隨後顧南枝慌張跑出來。
她似乎害怕得很,手都在顫抖,汽車發動了好幾次都沒點著火。
姜文跟在後面,一把拉開顧南枝,坐在駕駛室的位置,徑直開車去了公安局。
美麗國人一直跟到公安局的門口,他們不方便進去,遠遠瞧見顧南枝手腳發軟,被姜文半拖著,兩人狼狽進入了公安局。
“來人啊!救命啊!”
姜文還沒張口,就見方才快要暈厥過去的顧南枝一嗓子嚎出聲,巨大的聲音震得他耳朵一疼。
‘虛弱’的顧南枝站起身,宛如戰神附體,“同志!我要報警!有人偷了我的畫,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假的,放在我的保險箱中!”
“那一幅畫價值三十萬!公安同志一定要抓到犯罪分子!為我做主!”
姜文張張嘴,好幾次都想要開口,都沒找到機會插話。
“什麼?”
三十萬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顧南枝立刻收到公安局局長的接待。
姜文一臉著急地跟進去,“同志,我是華國特殊部門的,這幅畫對於我們來說十分重要,對於華國來說也十分重要,請您一定要幫我們找到,我懷疑偷畫的就是那個外國人亞當!”
亞當似乎預料到了華國公安會找到他,從容不迫地跟著他們來到了公安局。
亞當的住所也受到調查,從裡到外,就連被子都被拆開,檢查有沒有藏匿東西。
這邊盤問著,那邊搜尋著,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找到古畫的痕跡。
亞當坐在審訊室,他一臉怒容,“我是美麗國人,你們竟然不顧國際和平,沒有理由將我扣押在這,我一定要尋找大使館的幫助!”
楊樹擦了擦汗,嚴肅開口,“不管你是哪兒的人,只要在華國的土地上,就要接受華國的法律制裁,誰說我們沒有證據!”
好不容易用法律震懾住亞當,上面又來人了。
“您好楊局長,我是沈嶠,沈力是我的父親。”
來的是沈嶠,她對著楊樹溫溫柔柔地笑,不動聲色搬出沈力來壓制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