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日子簡單而又枯燥,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又過了半年的時間,秦衝的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天天都有變化,唯一不足就是靜下來的時候自己感覺太孤單了,這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尤為明顯,有時候秦衝一個人站在山頂上,兩眼發直地看著山下,露出一副渴望下山轉轉的表情。
‘呼’秦衝長呼一口氣,今天感覺體內靈氣增長明顯,照這樣的速度他很有把握在半年的時間內就能突破到凝氣四層,‘凝氣四層,’以前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個高度,這要放在外門,那絕對是外門高手的角色,受到上萬外門弟子的仰視。
“收拾收拾,一會兒和我下山……”
“啊,”秦衝瞪大了眼睛看著走進來的怪老頭,驚訝道:“你說什麼,下山?”
“怎麼?不想下去呀,那我一個人走好啦。”
“不,不,不……”秦衝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看著怪老頭問道:“真的要下山。”兩眼露出不可思議的驚喜。
“真是囉嗦,不就是下個山嗎,看把你激動的,快去收拾一下。”
“噢,下山了,終於能下去轉轉了……”秦衝到底還是個孩子,這段時間修煉可把他悶壞了,早就想下去看看山下是個什麼樣子了,邊喊邊跑了出去。
“回來,你個臭小子。”怪老頭站在門口看著一路向山下跑的秦衝。
秦衝很不情願地停下來,轉頭看向後面,道“怎麼了,不是說下山嗎,快點啊,要不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怪老頭嘿嘿笑了兩聲,看著秦衝著急的樣子說道:“回來準備一下,你這樣下去可不行,這身衣服太顯眼了,你不會是想讓他們認出你吧。”
“啊,”秦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了?’這不挺乾淨的嘛,有什麼不對呀!
“臭小子,趕緊給我回來。”
半個時辰後,秦衝跟在怪老頭的後面,一身灰色長袍穿在身上,臉上也不知抹了東西,黑糊糊的,看不清長相,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情願……
“行了,這裝扮怎麼了,不就是衣服舊了點嘛,我和你說,你現在要低調一些,不要讓人家認出你來,否則對你日後修煉不利,知道嗎?”看著秦衝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怪老頭又語重心長地說著。
秦衝心裡嘀咕道:“就算那樣,也不用穿成這個樣子吧,也不知這怪老頭從哪裡找來這兩身外門衣服,又髒又破,這下好了,成了老少兩個乞丐了。”這也太丟人了,秦衝一臉無奈。
沿著宗門的青石路一路往山下走下,所過之處環境甚是幽靜,雖說現在已是初春,但是山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兩旁滿是參天古樹,時不時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獸跑出來張望一下,又跑了回去。
秦衝興沖沖地一路往山下跑,說起來在山上修煉也有一年半的時間了,可是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安靜的修煉,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悠閒過呢……
在秦衝的不斷催促下,走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後,便到了山腳下。
兩名身著青衣的守山弟子,遠遠看見從山上下來身著灰衣的兩人後,便把頭扭到一邊,繼續交談著,不在理怪老頭和秦衝二人。
“唉,真是以貌取人呀,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內門的裝扮,想必他們不會這樣視之不理吧。”秦衝看了他們一眼,便邁步走了出去。
秦衝還是第一次真正走出宗門的主峰,邊走邊四下打量,不多時便來到了外門的北峰入口處,怪老頭從懷裡拿出一個木製的令牌交到守山的弟子手上,那名弟子很隨意的瞄了一眼,便扔回了令牌,自顧自的又和另外一人聊了起來,怪老頭拿上令牌二話不說領著秦衝便走了進去。
初春的天氣還比較冷,可是秦衝沒想到外門這裡居然這麼熱鬧,看著身邊來回穿梭的人流,遠處還有一堆堆的人群,大家都很興奮不知在說著什麼……
怪老頭回過頭看了一眼興沖沖四處張望的秦衝,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外門共有一萬餘名弟子,其中每座山峰各有二千餘名,負責宗門的巡山以及日常雜役勞動,每天工作量又大又累,而且在宗門地位最低,想要脫離這種困境,唯一的方法就是刻苦修煉,早日達到凝氣五層,從而進入內門,只有這樣才能脫離現在的處境,從而出人頭地,為家族爭光。”
“凝氣五層,只要進入五層就可以了嗎?那宗門一萬多人才有近百人成為內門弟子,難道說凝氣五層就這麼難升呀!”秦衝一聽急著追問。
“難升那是肯定的,不過也不是說只要修為達到凝氣五層就可以進入內門,準確的說是修為達到凝氣五層,年齡在二十歲以內,可以進入內門修煉,年齡越小後面的空間也越大,宗門也會越重視;至於有一些修為達到凝氣五層,但年齡已經超過二十歲的,則可以進入內門做為青衣弟子供職,同時只要有生之年可以築基,同樣也可成為外門長老,待遇僅次於內門弟子。”怪老頭今天心情也特別好,笑眯眯地解釋著。
“噢,原來這回事,我說怎麼內門還有穿青衣衫的弟子呢,原來是這樣呀,那內門青衣弟子有多少呀。”
“青衣弟子有一千餘人,其中大部分一生都將無緣築基,只有極少部分十餘人可有望築基,成功率極低。”
“啊,這麼難呀……”
“那你以為呢,有些人終其一生、費盡心血好不容易升到煉氣九層,卻始終無法突破,最後只能終身無果,鬱鬱而終。”
“唉……”秦衝長嘆一聲,突然感覺修煉之路前途忐忑,一下子好像看不到光明瞭,這麼艱難,自己恐怕也難以達到目標了吧。
“怎麼,是不是感覺特別失望,沒有以前信心十足了呀。”怪老頭笑呵呵地看著秦衝。
“是啊,這也太難了……”
“所以,你小子以後就給我勤快著點,你不突破事小,別影響了我老人家遠大的理想才是,要不然我這心血,我這珍貴的藥材,到時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解恨……”
“大哥,要不你看這樣,你再換一個資質好一點,更有前途的弟子行不,我怕我真的以後……我是真的沒一點信心和把握呀。”
“啊……”秦衝一聲慘叫,護著腦袋向遠處跑去。
“你給我站住,臭小子,你吃我的,喝我的,現在想甩掉我是不,你給我站住……”
三年一次的外門測試大賽三天後正式開賽,大賽既讓人期待,又讓人忐忑不安,老弟子中有躍躍欲試的、有搖頭嘆息的、有沉默不語的,而再看新弟子中,大多都是興奮、激動地相互交談著……
秦衝看著周圍三五成群的弟子,心想:“怪不得這麼熱鬧呢,原來三天後有測試大賽呀,這得過來看看,來宗門都一年多了,還沒有這麼熱鬧過呢,一定得過來瞧瞧。”
“咦,人呢?”秦衝一轉身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怪老頭現在不見了,四下張望,到處都是人群,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正猶豫著該到哪找去,遠處傳來一陣喝彩聲,秦衝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啊’居然是一個比武場,臺上的兩人正在相互比試,臺下圍了好幾圈的人在大聲叫喊著。
“看,是張師兄。”
“對,看來這局張師兄一定會贏了……”
“那還用說,張師兄可是凝氣三層中級的高手了,這種小場面當然會贏了。”
“不一定吧,兩位小兄弟,一看你倆就是剛上山不久吧,你看那姓張的白白淨淨的,好像個書生似的,怎麼可能會贏,我看對面那壯漢一定會贏。”旁邊走過來一位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看著前面議論的兩個人說到。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新入門的弟子。”前面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外門弟子有點生氣地轉過頭。
“當然是你們了,還有這局我賭這個壯漢會贏,你們說的那個張師兄根本不行。”
“氣死我了,你這傢伙……”其中一名弟子捲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後來的大漢理論,旁邊的同夥趕忙上去把他攔了下來。
“怎麼,你還不服氣,那咱們就賭一把,願賭服輸怎麼樣。”大漢譏笑著看著對面有點激動的兩個青年。
“賭就賭,我們還能輸了不成……”兩個人從懷裡拿出為數不多的靈玉和草藥。
“喲,看不出呀,存貨還挺多呀,可是這可不夠呀。”大漢邊說邊從懷裡拿出更多的靈玉和一袋子草藥。
“你……”兩個青年弟子一看對面的大漢如此欺負人,面色漲紅,呼吸急促,手指有些發抖,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四周圍過來的人群。
“眾位師弟,在下張平,現在比武場上的是我師兄童路,如今凝氣三層中級,想必大家也知道,外門弟子雖然眾多,但能上三層的卻寥寥無幾,更不用說突破到中級,更是少之甚少,可是眼前之人卻大言不慚說我童師兄必輸,還要和我兄弟二人相賭,只因我二人身上帶的藥草、靈玉並不夠,想請眾位師兄弟和我等一起和他相賭,我二人保證此賭必贏,否則就算我二人相借之物,日後必定奉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不該參與進來,這時人群中傳來幾聲高喊:“好,我相信你,算我一個。”
“這不是張師兄嘛,也算我一個。”
“童師兄怎麼可能會輸,他可是我們那片區域第一人呀。”
人群裡不時傳來一片議論聲,旁邊的絡腮大漢手一抖,似乎自己也沒想到比武場上的這名叫童路的聲望有這麼高,剛把手縮回去,對面叫做張平的弟子上前一把抓住他,說道:“怎麼?想反悔,沒那麼容易,既然你說要賭,那就容不得你反悔。”
絡腮鬍子大漢眼一瞪,說道:“誰說我要反悔了,你們連賭注都湊不齊,怎麼賭……”
眾人一看這情景,誰還看不明白,在幾人的帶動下,紛紛把懷裡積攢了多時的靈玉和藥草拿了出來,不多時,地上便堆了一堆。
張平一看樂了,笑呵呵地看著絡腮鬍子大漢說道:“這下夠了吧,一會兒看你怎麼收場。”說完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東西,放到地上另一邊。
“眾位師兄弟,大家都瞧好了,一會我師兄贏了大家把這傢伙東西分了,別讓他反悔。”張平對著眾人高聲喊話。
無錯書吧眾人再看絡腮鬍子大漢皺著眉頭,滿臉後悔的樣子,更是開心無比,齊聲高喊:“放心吧,一會兒他要反悔,我們眾人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