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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恥辱

“喲,拿宗門來壓我們,白師兄,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瞧了這位小師弟了。”另外一名白衣弟子陰陽怪氣地對著旁邊那名二十出頭的白衣弟子。

“不用擔心,只是比試,點到為止,師兄我是不會傷到你的,你大可放心,而且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要指點你的修為,你也不要不識好歹,否則今日你偷去禁山的事,明日我們只好如實稟報宗門了。”

秦衝眉頭一皺,道:“好吧,既然師兄這麼說了,那我只好從命,希望師兄能遵守承諾,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一定,一定。”白師兄邊笑邊說著。

“師弟小心,我要來了。”白師兄說話慢吞吞的,可是動起手來卻一點也不慢,一個箭步衝到秦衝眼前,對著他的左眼就是一拳。

“啊,”秦衝眼睛一花,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一拳打倒。

“唉呀,師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我都說了我要上來了,不算,不算……重來一局。”白師兄一臉獰笑,對著爬起來的秦衝又說。

秦衝還沒站穩,對面又是一陣虛影閃動,‘通’的一聲,右眼又捱了一拳,被打倒在地。

“我說小師弟,你可不要讓著我呀,就算不還手,你也不用站著不動吧,你這樣簡直是欺人太甚。”白師兄臉露怒意,兇狠地對著秦衝叫喊。

秦衝兩眼發脹、發疼,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有點狼狽地爬了起來,看著對面有點模糊的三個人影,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喲,還哭上了,我說小師弟,你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們是好心指點你修煉,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聯手欺負你呢。”說完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今晚註定是一個恥辱的夜晚,秦衝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站了起來,到最後兩手撐地艱難地爬著站起來,身體晃晃悠悠、站立不穩、兩眼無神,或者已經看不到兩眼,只是憑著一股毅力支撐著。

“真不知道你這廢物這一年來是幹什麼吃的,身上居然一點靈氣都沒有,真是丟盡了我們內門弟子的臉。”三人看著對面的秦衝,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惡狠狠地說著。

“打你也是汙了我三人的名頭,今後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們看到你,現在你從我三人胯下鑽過,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這名白師兄一臉獰笑,看著對面的秦衝。

秦衝一臉悲憤,用力睜開已經青腫的雙眼,看著眼前一臉獰笑的三人……

“不可能,除非你們今日將我打死,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哼,還挺硬氣,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們就成全你”說完三人上去對著毫無抵抗力的秦衝一頓狠揍。

“通、通、通……”

打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秦衝漸漸沒了意識,三人打的也是氣喘吁吁。

“行了,別打了,再打別真把這小子打死了,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現在也算是咱們內門的弟子,為了這個廢物被宗門處罰可不划算,不如今天就這麼算了吧,反正還有兩年時間呢,以後再慢慢收拾他。”白師兄一邊喘著氣一邊勸著另外兩人。

“恩,也是,那今天就便宜這廢物了,下次我一定要讓他比死還難受。”

三人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哎呀,打的我手腳痠疼,這傢伙怎麼身體這麼堅實。”

“是啊,我也是。”

“這傢伙體質都快趕上中級魔獸了,要不是咱們都已經是五到七層的修為,這麼赤手空拳的打還真不好受。”

“是挺費力的,不過看這傢伙現在的樣子應該也好不到哪去,估計沒個兩三個月別想下床。”另外兩個白衣弟子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回頭盯著地上的秦衝。

“等一下。”

“怎麼了,白師兄。”兩名師弟一臉詫異地看著突然又轉過身,往回走的白師兄。

“突然有點內急,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你們要不要一起。”白師兄回頭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另外兩人說。

“噢,我去。”

“等一下,師兄,我也去,一起。”

……

這個秋天比往年來的更冷了一些,月光清得如水,潑在大地上,潑在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地上的秦衝已經沒了知覺和意識,身上一股股腥臭的味道瀰漫著四周。

“啊……”秦衝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剛才自己夢到了之前的車禍,也夢到了曾經做過的一個真實的夢,‘大魔王。’我用自身封印了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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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衝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這不是每晚都來的那個茅草屋嗎?

“怎麼,醒了?”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秦衝愣了一下。

怪老頭翻了翻眼,說道:“費話,我不在這裡,你能躺在這兒,說說吧,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大哥替你報仇去。”

秦衝看了看怪老頭,轉過頭看向了窗外,長呼了一口氣,又轉身看向怪老頭,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沒有,昨天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看我,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不小心,下次一定注意,不會讓你擔心我了。”不知不覺,在秦衝心裡已經把怪老頭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每次看到他心裡都覺得暖暖的。

“怎麼?你怕我過去找他們吃虧呀。”怪老頭坐到了木床旁邊。

秦衝看著怪老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怎麼會,你這麼厲害,我怕你過去把他們打殘了,到時候宗門該處罰我了,況且這也是我自己的事,以後我會用自己的實力去把尊嚴找回來的。”

“好,說的好,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要靠自己去取回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怪老頭高興地站了起來,又繼續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把這點小事先放到一邊,這段時間受點小罪,我會用三年時間把你打造成鋼筋鐵骨,肉體堪比魔獸,到時候你會發現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

秦沖和怪老頭聊了很久,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整整昏迷了三天,抬起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呼了出去……活著真好,三天前你們對我的汙辱我全記下了,之後的修煉我會更加努力,你們也要活的好好的,等著我呀!

如果之前毆打秦衝的三名弟子,現在看到他的樣子,一定會大驚失色,現在的秦衝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傷痕,精神狀態也十足,鋤地的速度更是飛快……怪老頭邊看邊摸著自己的鬍子笑呵呵的。

一個時辰的時間,秦衝便完成了以往三個時辰的工作。

“怎麼樣,大哥。”秦衝摸了把頭上的汗,笑著看向怪老頭。

“不錯,不錯,進步很快。”怪老頭邊笑邊把秦衝叫到了屋裡。

屋裡不知何時放了一口大缸,陣陣香氣從裡面飄出,秦衝不由自主地快步走了過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香呀!這都是給我喝的嗎?”

“喝你個大頭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怪老頭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打了秦衝腦袋一下,接著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到我這裡,天天晚上用這個泡澡,也不用回你那個破屋子去了,專心修煉,這樣堅持一年對你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啊,這不是給我喝的呀。”秦衝一聽這是用來泡澡的,有點失望地低下了頭。

怪老頭眼睛一瞪,說道:“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什麼東西吃到肚子裡面才會有效嗎,不泡拉倒,還給我省下不少藥材。”

“通……”

“你個臭小子,把衣服脫了再泡,別糟蹋了我這一缸好湯……”

轉眼已是深秋,天漸漸變涼了,風也比以前涼了許多,樹邊丟棄了許多散落髮黃了的葉子,樹枝上也垂掛著許多零碎的破葉……

秦衝好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每天早早地起來從山上到山下跑兩個來回,之後鋤地、修煉、泡澡,有時候晚上實在累的不行倒頭便睡,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得恬靜而又舒適。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從他搬到後山去,之前的住所時不時都會有人向裡面觀望。

也是,以前隔三差五總能見到這個書呆子去書閣看書,突然之間,好像少了什麼似的,大家這才發現大概有三個多月了,都沒看到這個‘書呆子’師弟了。

“那天不會真把那個廢物打死了吧,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他出來。”白師兄對當天另外兩名師弟說。

“不會吧,這傢伙雖然沒什麼本事,身體很堅實呀,那天過後我這胳膊還疼了好幾天呢。”

“還是去看看吧,如果真有什麼意外,還是儘早處理的好,一旦讓宗門發現,我們可是要被處罰的。”

“行,那就今晚吧,過去看看也好。”三人達成一致。

夜晚,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進了秦衝的住所。

“咦,怎麼沒人?”

房間空無一人,也沒有一點凌亂,難道這小子那天被打後就沒回來,三人心裡嘀咕著。

“看來這小子是怕我們日後再找麻煩,所以躲起來養傷去了。”白師兄看著屋內,自言自語地說著。

“沒想到這廢物還挺聰明,這下以後我們就沒得玩了,還準備下次好好教訓教訓他呢。”

“怕什麼,就算他躲起來,每月月初宗門領丹藥的日子他總不會不來吧,以往每次他都會準時出現的。”

“對呀,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你說這小子每月領的丹藥都哪去了,不會都把它吃了吧,看他身上沒有一絲靈氣,搞不好這傢伙這一年多領的丹藥和藥草全部都儲存起來了吧。”

“啊……”三人互相看了看,眼中同時露出貪婪的目光,一年的內門積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呀,對於他們現在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