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所能換取的資源份量,還得依靠你最終做出的貢獻,也即,你究竟是刺探出來了多少的情報……”
“你最終的收穫,將會按照情報的價值,進行類比換取。”
兩人明目張膽地展開著PY交易,這讓還算是萌新的梅莉也有種“雖然我不懂但大為震撼”的感觸。
“還是你們這群人會玩,嗯,要不你們乾脆再多簽訂一份‘契約’,白靈小姐你出手,把這位老前輩‘拉’回來得了。”
梅莉頗有種煽風點火的意思,但兩人皆是不為所動。
白靈的確“能”,但被“拉”回來的,也絕非輪迴者本人,且代價很大,而佛爺……他不想要嘗試,更不想“被嘗試”。
能達成既定的目標,這已是最好,沒必要額外整么蛾子。
佛爺的想法……相當得穩健。
他在已退場的情況下,還敢提出簽訂契約,那也是因為——這契約,是主神出品,擔保者同樣是主神,甚至能對違背契約者強行展開抹殺,可謂價值不菲。
但這契約的確好用,因此,絕大部分資深的輪迴者,其實都會在身上準備個幾張,以備不時之需。
總之,在敲定細節、完善契約內容、鞏固雙方結盟聯絡後,佛爺也正式進入正題,在此提及……他被清退出場前,才堪堪覺察、還原出來的一個真相。
不過,首先,佛爺卻是以另一個話題丟擲,作為引子:“我想你們兩人這次輪迴的任務,應該沒什麼意外,也是那個所謂的……破壞大蛇丸的計劃吧?”
這點毋庸置疑,但既然提起這個任務,那就不得不在意一個關鍵……所謂大蛇丸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說來慚愧,截止至我被遣返回輪迴空間的前一瞬,對於這個問題,我依舊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發掘……還是太少了。”
佛爺似是感慨了一句,旋即,又繼續道:“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思來想去,仍是找到了一種破局之法。”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既然是大蛇丸的計劃,那大蛇丸本人總跑不了吧?在我付諸行動,經過一系列算計後,也總算是找出了他。”
其實,這裡佛爺是有口胡扯犢子、遮掩真相的嫌疑的。
但也沒辦法……
佛爺總不能說,自己在外出公幹期間不務正業,壓根沒管輪迴降臨後的任務,反而跑去折騰自己私事,結果尾巴沒收拾好,反而被六道大蛇丸給逮住了,雙方沒任何迴轉地展開連天大戰,最終佛爺縱使是靠著國土煉成,撬動了一整個人工相位的力量,可仍難逃被人斬於馬下的命運。
——這般豐功偉績,佛爺可沒臉傳揚出去!
總之,作為前提條件的事情起因,佛爺基於面子工程,算是簡單包裝了一下,但後續的交戰狀況,他卻是一五一十地講明,毫無隱瞞,主打一個被人暴揍暴殺時的印象深刻。
佛爺講述著自己的辛酸,仰頭望天。
“成就六道的大蛇丸太強大了,以查克拉奈米機械為核心的體系,演變到盡頭,近乎得了機械飛昇的功果。”
“他將己身昇華,塑造成了演算能力能覆蓋整顆星球的生物計算機,舉手投足間,便能壓制做足萬般準備的我。”
“但,即便如此,我最開始也都沒意識到,這傢伙竟然在演我!”
“他放掉的水,整個忍界都受不住……不,這種說法其實還不夠準確。”佛爺搖頭晃腦,頗有種“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的既視感,對接下來要對上大蛇丸的兩女幸災樂禍了一瞬。
“他應該並非有意演我……如果我的推測沒錯,可能六道大蛇丸的絕大部分演算力,從最初就被牽制走了……”
佛爺也是注意到相位疊加問題的人,儘管沒白靈和夢魔小姐那般清楚,可大概能推測得出,倘若大蛇丸真的貫穿不同相位之間的六道之力,那麼,他的理論閾值,恐怕也會超乎尋常的離譜!
可能,打從一開始,從佛爺自降臨輪迴之初算起,他整個人的行動、遭遇,都是被人給規劃過的。
具備星球演算機能的六道,絕對能做到這點!
“現在想來,我的退場或許本就是必然,可後來者卻不一定,”說到這裡,佛爺語鋒一轉,“你們應該也注意到被困住的事實了。”
“嗯……這個‘被困住’,我想有很大一部分鍋,得算在我頭上。”
佛爺這裡指的,並非夢境與現實之間的壁壘,而是夢與夢之間的跨越。
“我藉助國土煉成,戰至最後,近乎傾注了一切,這一層夢境的坍塌,是已經被註定的。”
“但夢境間的相互聯絡,卻致使其中一層夢境出現變故後,繼而引發的連鎖反應,近乎摧毀了這層夢境之後,更深層所有夢境的穩定性,將彼此聯絡的橋樑斬斷,宛若絕地天通一般,完全被阻斷了……”
佛爺講到這裡,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聲,他也注意到了兩女的眼神愈發不善。
‘果然這一切都是你這混蛋搞的鬼!’
“咳咳。”
佛爺有些尷尬地撇開了頭,略微一清嗓子,接著,又準備繼續講述,而白靈和梅莉也還算給面子,也沒真的開口打岔。
這算是想給佛爺一個體面吧,事實上,也是因為寫輪眼的轉寫封印,其儲存能力有限……佛爺能講的東西也有限。
所以,白靈兩女若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就必須儘可能地讓渡話語權,只在關鍵時刻開口,如此,才能利益最大化。
當然,佛爺為了自己事後的報酬,也同樣認真,沒半點耽擱。
“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同樣有所準備,留下了手段,能幫助你們破局!”佛爺講到了關鍵點。
“你還安排了其他東西嗎?”白靈終是開口了。
“不不不,犯不著那麼麻煩,留下的東西越多,破綻越大,風險也越大,本來,於我而言,這左右不過一次嘗試罷了,碰一次運氣就夠了,因此,畢其功於一役才是最重要的。”
佛爺示意了一下,道:“有這玩意,就足夠了。”
寫輪眼散逸出來的血色紅芒,在話音落下的一瞬,明顯高漲了許多,明晃晃的,更加引人注目了。
白靈也將注意力集中過來,無聲地一蹙眉頭:“你該不會是想著讓我用一枚三勾玉寫輪眼來破解無限月讀吧?”
“那自然不能啊……”佛爺很自然地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
“既然是場交易,那自然得讓你們覺得貨有所值,這算是我免費贈送的售後服務吧……儘管安排都是售前留下的。”
佛爺說罷,便停了下來。
像是該說的都已經道盡了般。
其主動地伸出手來,如那仙人撫頂,輕按在寫輪眼之上,剎那間,一道湛亮的光綻放,佛爺的身影變得虛幻了,像要消散、瓦解,難以繼續維繫。
宛若最後的遺韻,隱約間染上一絲空靈意味的聲音,在若有若無地迴盪。
“你們……懂得金錢的偉大嗎?”
“你們明白有錢人最終的奧義,究竟為何嗎……”
錢能通神。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金錢,能買到很多東西,在一定程度上,能讓人為所欲為。
佛爺所專研的財氣體系,便繼承了其中許多特點,類似錢能通神的應用,將財氣轉化演繹出其它體系的能量,這至多隻能算是基操,屬於本能般的使用方法。
錢能通神,這四個字,從來都不是說著看的。
所謂財氣,其真正的用法,是將其“花掉”,財氣體系在消耗掉財氣的過程,在本質上,無異於施展了一次大願望術。
只要是理論上可實現的,能透過時間消磨而得到結果的,佛爺在付出財氣後,都可以“省略”過程,“直奔”結果。
靠著這般手段,即便是退場的前一瞬間,佛爺也都能領略到轉寫封印的用法,並毫無難度地解析人格,當成一道程式儲存上傳,繼而為如今這一場交易留下了伏筆。
而同樣的,佛爺刻意留下來的這枚寫輪眼,也算變相地被寄予厚望——由於第四天災機制下的輪迴者,本就有了“任務失敗不作懲罰、不抹殺”的優待,因此,該機制下其餘的相關機能,便被當初的林迦有意為難了一下。
在第四天災機制下的任務,難度係數一般是額外離譜,十死無生是常態,其次,這一類輪迴中,輪迴者就算獲得了收獲,也需要高額輪迴點進行贖買,不過基本價有所值。
然而……
佛爺卻是很無奈地沒辦法帶走自己的最大收穫——那一枚精煉了忍界……確切來說,是整個火之國的人民,最終煉成出來的賢者之石!
儘管,由於佛爺的國土煉成陣覆蓋範圍有限,真就只有這種程度,沒能徹底囊括整個忍界,但火之國好歹也是全忍界最富饒的區域……而這作為最終成果的賢者之石,結果,也因此成了佛爺耗費盡全身家當也拿不下的超高規格珍品。
得承認,這委實有些槽蛋。
無奈之下,佛爺也只能“廢物利用”,以充當做後手佈置。
“既然原著裡,六道仙人能靠著一份六道陰之力,幫助宇智波佐助開啟一枚三勾玉輪迴寫輪眼,那……我這精煉了整個火之國的賢者之石,總不能比不過吧?”
理論上,賢者之石的原材料,是人類的靈魂……不過佛爺這枚賢者之石要略微有點偏差。
它成就於人工精神相位,是國土煉成了一個幻術裡的火之國人民,正常情況下,這玩意連是否存在,都得好好尋思一番,才能進行定義,但由於賽博忍界的特殊性,其也沾染了幾分煉假成真的可能性。
甚至,因為這個原因,佛爺的國土煉成也變得極其離譜,他是真的……連“國土”也都給煉成了!
若非如此,這一層夢境又怎會被佛爺嚯嚯成這般模樣!
這般底蘊、這般體量成就的一枚賢者之石,可能在“質”的層面,略遜一籌,但至少,在“量”的堆疊上,卻足以橫掃一切!
唯一的缺陷或許就是,需要六道陰之力強化寫輪眼,繼而成就一枚輪迴寫輪眼的設定,這是來自火影原著的,在這個賽博忍界,可能有些不匹配,但問題不大。
佛爺的財氣正好能攻克這個難題,甚至連消耗都不算大。
用佛爺特有的話,大概就是:
啥?這麼便宜?
才10個648?氪了氪了,直接充爆!
……
“儘管只是一次性強化,用過一次之後,就會退化成原樣,但我想……是它的話,應該夠你們用了吧?”
當寫輪眼宛若波濤一般氾濫起波瀾,無聲地轉變著形態,實現著自我進化,三枚勾玉也接連分裂,最終穩定成一枚九勾玉輪迴寫輪眼時。
佛爺頗有些志得意滿地邀功起來。
“的確夠用了。”
白靈點點頭,眼底略過一絲訝然。
儘管已經足夠高看輪迴者了,但沒想到,這傢伙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到嗎?
“那樣就好。”佛爺的聲音愈發得縹緲。
“最後再提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吧。”
這像是佛爺的最後一句話了,他已經瀕臨極限,轉寫封印也最大限度負荷,即將破碎、瓦解。
“你說。”
“如果不介意的話,若你們用完了這枚寫輪眼,找到了正確的路,我希望你們能在它退化還原成一枚普通寫輪眼後,將其送回到發現它的地方,也即,那處根部基地。”
“想必,在動用過,那有且僅有一次的使用機會,你們應該就不再需要它了吧?”
“是這樣沒錯,”白靈點頭回應著,簡單地對其加以肯定後,她又道,“但你的用意何在?如你所言,如果僅僅只是一枚普通三勾玉寫輪眼的話,丟在這裡,似乎也毫無用處吧?”
“嘿,我也不期待它起什麼用啊?”佛爺像是笑了,隱約而模糊,“爺就是高興,任性而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