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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賽博幻術≈不正經催眠

林迦:出來出來快出來!@林動@蕭炎。

林迦:@林動,林動你人死哪去了,快來救命啊,這裡有個蕭炎在發病,我真的要頂不住了!

林迦:@蕭炎,小炎子,你這是想幹嘛,想造反嗎?打我打得那麼兇,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如此暴躁且急切的狀態,是林迦入群以來極少有的。

最終,那倆正主還沒出現,倒是葉凡先被炸了出來。

葉凡:你們……這是內部鬧矛盾了?因為小炎子獸性大發,而林動先自己跑路了,結果你被頂鍋,小炎子肛了你?

如此合情合理的扯犢子,甚至還跟林迦說的話對上了。

只能說,不愧是葉天帝,學歷造假是虛假傳言啊……

然而,林迦卻沒心思折騰了,他開出來的“盤古混沌初生式”,雖然不被蕭炎破防,但,一直下去的話,他好不容易入手的寫輪眼,真的要在這一戰之後,直接提前報銷了!

林動久久沒有回覆。

但林迦卻等到了蕭炎的出現。

蕭炎:嗯?群主你在說什麼啊?我打你?我打你幹什麼?

蕭炎:我還想問你們究竟去什麼地方了呢?我在前面走著走著,一回頭,突然見到有頭修格斯領主蹦了出來,我差點沒繃住好吧?

蕭炎:難不成……這玩意兒是你?

或許是聊天群內部的溝通起了作用。

蕭炎下手竟是放緩了節奏,雖然仍屬於一個火力全開模式,但林迦也趁機鬆了一口氣。

林迦:雖然還不清楚你經歷了什麼,但我想,你恐怕是中了幻術,眼前出現了幻覺,這才把我誤認為成修格斯領主。

林迦:先停一下吧,不過,也小心一點,免得出現意外。

蕭炎:行!

蕭炎也是乾脆,其實他已經發現不對了。

自己面前的修格斯表現實在太過難纏,確切來說,是變得耐揍了不少,只能壓制住,沒辦法解決。

如果這是幻覺,面前的其實是群主,那就好解釋了。

只是……

“我不小心把群主給揍了,他總不能給我穿小鞋吧。”

懷揣著某些不正經的心思,蕭炎保留著一絲警戒,漸漸更近一步減緩了火力輸出,揮動玄重尺的節奏,也變得更加有餘,彷彿進入了一個逐漸遲滯的世界。

最終,大抵是確認了事情的確如聊天群內所言後,蕭炎心底裡的最後一抹顧慮,也被放下了。

然後。

“嗤——”

面前的修格斯領主冷不丁地變化手臂,將那因為進化而變得柔軟的身軀,重新化作原初姿態下的凝膠。

緊接著,重新構造凝結的一根利刃,刺穿了蕭炎的腹部。

這一瞬間,蕭炎也是茫然、恍惚的。

“不是說是幻覺嗎?怎麼……”

他看向修格斯領主那肥肥的胖臉,那狡黠卻又帶著一絲魅力的詭異面容,竟是露出一抹笑容。

像是嘲諷,又似若挑釁。

不得不說,蕭炎的確中招了,一點就炸。

他也真的炸了!

“轟!”

琉璃蓮心火毫無徵兆地爆發了,如火山噴發般來勢洶洶,勢不可擋,無人能夠阻攔。

蕭炎僅此一人,便呈現出天災地變般的毀滅力量。

而首當其衝,正是林迦,面對這股近乎一息之間,便傾覆了周遭的一切,使其沉陷進一片汪洋火海般的力量。

他此刻正深深地慶幸著。

“幸虧我沒有解除術式。”

“不過,這傢伙又發什麼瘋?”

不等林迦在聊天群裡質問,這一次,倒是蕭炎操著一股散發著濃郁火藥味的口吻,先聲奪人了起來。

“該死,沒想到連我的腦海也沒抵抗住侵蝕,連帶著聊天群的存在,也被外洩,甚至被利用了起來嗎……”

“這次是我大意了,棋差一著,被你們算計,但……”

說話零零散散,顯得有些支離破碎的蕭炎,直接整懵了無端遭到迫害的林迦,倒是葉凡旁觀者清,隱約覺察到了什麼。

當機立斷地,他私下找上林迦,發出訊息道:

“我好像明白什麼了,可能就像你跟蕭炎說的那樣,讓他小心,然而,他真的吃虧了……甚至,他還因此失去了對你我、對眼前出現的聊天群資訊的信任。”

“你們究竟遭遇了什麼?能否完整的跟我說一遍?”

眼見著葉凡似乎有了一定的思路,林迦也不忌諱,直接降臨輪迴世界後,從最初遭遇修格斯領主,再到將進入甬道後,蕭炎驟然地暴起,林動的失聯,從頭到尾都講述了一遍。

於是,葉凡便在第一時間提出來了一個疑惑。

“有些不對。”

“蕭炎他san值掉得太快了,而且,明明你們兩個也都在現場,按理來說,你這個沒有修為傍身的人,才是最容易被侵蝕的那一個,可最終卻是蕭炎出了問題。”

“這恐怕是他本身就存在的一個‘突破口’,目前沒辦法確定,是誰留下、是怎麼出現的,但無疑,這讓蕭炎遭了劫。”

“在遭遇克蘇魯體系下的力量後,哪怕只是見到修格斯,他的抵抗力也出奇弱,算是被趁虛而入了。”

意外地,葉凡貌似是真的對克蘇魯的這些東西有所瞭解,並因此覺察到了連林迦都沒注意到的盲點。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在穿越前,林迦雖然瞭解過一些克蘇魯神話的知識,但也屬於人云亦云,頂多是見過一些同人作品。

哪怕現如今見識到了“實物”,也總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哪怕林迦手上……明明還有著主神給予的資訊。

或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林迦:可這傢伙對咱們失去信任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虧我為了預防萬一,還特地提醒了他一句,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葉凡:他san值都掉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能指望蕭炎剩下多少腦子?就算有點降智操作,你也必須理解。

林迦:……

林迦:我踏馬……

行吧,林迦也認栽了。

但現在的核心問題,卻也發生了改變。

那麼,他該怎麼恢復蕭炎的狀態?

在這麼個事情上,林迦的主線任務甚至都能放一邊——反正主線任務也同樣沒頭沒腦的,毫無頭緒。

總之,林迦是覺得,總不能自家群員跟著自己出來一趟,沒多久人就直接瘋了……這樣不好送回去啊。

正當某人犯愁,果然還得是葉黑拍定主意。

葉凡:要不然這樣吧,雖然咱們沒辦法解決問題,但解決提出問題……不,解決身上存在這個的人,沒問題吧?

林迦:!

林迦:想法不錯,但我打不過蕭炎啊。

葉凡:但你不是拿到了一枚寫輪眼嗎?連須佐能乎你都能解放出來,最基本的、基於寫輪眼的幻術,你總不能一點都沒掌握吧?找機會多給蕭炎疊幾個就行!

葉凡:就他現在這精神狀態,反正已經跌入谷底,都破防得差不多了,也不差你一個!

林迦:小炎子之前應該沒得罪你吧……

葉凡:什麼話?我這叫以毒攻毒!

林迦:林動不在身邊……貌似沒別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聽上去,林迦這頗有種“被迫”妥協的意味,殊不知,在定下對策後,最迫不及待的人,其實就是他。

開玩笑……被迫當烏龜,縮排龜殼裡,被人按在地上猛揍,是你,你能樂意?

別說林迦小心眼,他只是有些記仇。

而這波,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摩挲著過度負荷的寫輪眼,凝注那猩紅澄澈的眼珠表面,逐漸擴散而起的焦黑,林迦陷入沉思。

他在思索、籌備,即將獻給蕭炎的大禮!

同樣,也或許是因為遭遇事件的不同,跟某個踩雷中招的輪迴者相比,林迦所領略的賽博幻術,要顯得簡樸不少。

至少遠不如佛爺那一套動輒以月讀、限定月讀、無限月讀為基準,堪稱徒手捏一個虛擬實境,實質為擬似人工相位的超現實幻術來得硬核!

在林迦看來,被精簡、提煉過後的賽博幻術,核心其實就倆字:催眠。

對,就是催眠。

沒有澀澀,不會搞黃,沒有好康的,不許瞎想。

所謂催眠,在撇下各種亂七八糟的偏見,無視種種有心人的詆譭,其透過現象看本質,無非是一種以人為誘導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罷了。

遠沒有想象中的離譜。

可賽博幻術版本的催眠,卻超綱般的離譜。

曾有心理研究人員以死囚做了一個著名的實驗,實驗很簡單,首先,研究員對死囚犯宣佈,要將他處以極刑,方法是割開他的手腕,讓鮮血滴盡而死。

接著,試驗者把囚犯的眼睛矇住,雙手反綁到背後,用手術刀的刀背劃了他的手腕一下,實際並未割破,然後用一盆水滴到桶裡的聲音來模仿血滴下來的聲音。

最終,死囚犯以為,是自己的血不斷的滴出,沒過多久,他就在這巨大的恐懼中死亡了。

而實際上他一滴血也沒流出。神奇的是,事後對他身體的檢查發現,身體的所有反應居然與大量失血的症狀一樣。

也就是說,他的潛意識相信自己正在流血,進而身體就真的產生了失血過多的表現,造成他死亡的,不是任何外界創傷,而是一個簡單的潛意識心理暗示。

這佐證了潛意識與相信的力量。

除此之外的案例,可謂不勝列舉,比如,靠著催眠治療,硬生生讓一位小兒麻痺症患者,一個理論上活不過三天的男人,成功痊癒,恢復了行動能力,甚至數年後,人還暢遊了密西西比河。

又比如畢闕博士的安慰劑效應。

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在詮釋著潛意識的力量,而賽博幻術的根基,便存在於此。

於是乎……

以林迦的思維邏輯、角度來看,所謂賽博幻術,其作用機制恐怕是一種思維植入技術,模擬認知轉化為資訊,繼而操縱心理暗示,以引導潛意識。

賽博忍界的幻術對決,換個視角,其實就是兩個比拼著自家思維木馬,試圖攻破對面邏輯防火牆,入侵思維網路的另類資訊戰!

也即,傳統意義上的催眠,是真的沒啥……但賽博幻術版本的催眠,卻正好是那種……版主裡經常出現的反科學催眠。

懂得都懂。

不懂得最好別懂。

順帶著,在漸漸捋順思路,將“版主”、“鬥破蒼穹”、“蕭炎”等幾個關鍵詞聯絡起來後,林迦的表情也慢慢有了變化。

只是,卻略顯猙獰。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總感覺這對小炎子,還是太過殘忍了些,雖然就普遍理性而論,無限緯度,無限諸天萬界裡面,是真有可能存在那幾條世界線的,但這跟親身經歷,還是有本質不同的。”

林迦所剩無幾的良心,正在隱隱作痛,他承認自己算是個樂子人,偶然不當人,也沒啥節操。

但……

“總覺得這會膈應到自己。”

“事後,小炎子要是知道了這一切,恐怕也會想要殺了我吧…到時候絕對是毀滅火蓮懟臉才是。”

正當林迦準備這最初、同時也是殺傷力最大的草案,打算重新構思時,他耳邊忽地響起一個聲音。

“沒關係的,放手去做吧。”

“呃……林動?”

林迦愣了一秒,旋即勃然大怒。

“你小子先前死哪裡去了?群裡喊你也不回覆。”

“抱歉,我並非你認識的林動。”

“而且,我的到來,難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你是……”

林迦眸光駭然,繼而又被驚喜所籠罩。

“武祖?!”

……

林迦曾準備了一個不抱期待的後手,那就是林動。

剛入群那會兒,跟三個群員薅羊毛的時候,之所以要求林動,未來需要無條件出手一次,為的,就是現在。

蓋因林迦希冀,林動真的能在“未來”無條件出手一次,干涉“過去”,跨時間線支援“現在”!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儘管《大主宰》並沒有主宰境干涉時間線能力的體系,但,林迦的情報來源是某個主神大光球。

他又怎麼能不信任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