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搬運箱子的人聽到這太尉大人說的話,神色不一,面面相覷,彷彿聽到了什麼似的。
木汐容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搬“父親,女兒沒聽錯吧,你要拿女兒的東西去給庶妹做嫁妝?女兒只想問你一句,你誰啊?這是女兒的東西,不是父親你的,父親無權做主這些東西。”
“無權?木汐容,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我的女兒,你的東西不就是本太尉的東西?本太尉怎麼沒有權利處理這些東西了?”木正剛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木汐容。
木汐容聽到這話,不怒反笑,如果沒有猜錯,是不是今天也打算讓她交出孃親的嫁妝?
木正剛那厚顏無恥的模樣,就連站在她身後的戚嬤嬤看得咋舌,在宮中數年,自是有看到各種形形色色之人,自然也有厚臉皮的,也有無恥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二者皆有的之人。
若不是木汐容一開始阻止自己出來訓斥,怕是自己是沒有機會大開眼界了。
“父親,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麼叫作我是你的女兒,就有權處理了?這十三年來,你可有盡到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在女兒被下人苛待,被夫人欺負的時候,你人在哪裡?這十三年來,你不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還任由別人欺負你女兒我。”木汐容冷哼一聲,一拂袖,走到木正剛面前,星眸中都是倔強,絕望。
“父親,你可知我在府中是什麼生活嗎?吃不飽穿不暖,有上頓沒下頓,生病了,好希望我的好父親來看看我,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奢望了!但現在,你看到這麼財物,你才想起你還有我這個女兒?不,或者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女兒,你到現在,你都是隻想著你那位好女兒木嫋嫋!”
木汐容說到最後,隱忍在眸中的眼淚緩緩流下來。
木汐容本不想流淚,但此時落淚,只是因為原主殘留的情緒罷了。
一字一句,無一不是在打木正剛的臉,更何況因為這些賞賜,太尉府門口已經站了好些百姓,自然也是聽到了木汐容的話,紛紛都在指責木正剛。
被指責的木正剛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深呼吸了好幾次,木正剛才緩過來,看著木汐容臉色很不好“木汐容,你別忘了,你姓木,你身上流的是木府的血,本太尉自然是有權利處置你的東西,還有,本太尉讓你即刻將你娘留給你的嫁妝也一併搬到太尉府的庫房中,否則,別怪本太尉心狠。”
“呵,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給你一個四個字:絕無可能!你死了那條心吧!”
說完,木汐容一拂袖直接離開,絲毫不理會在後面氣得跳牆角之人。
“玉嬤嬤,這是戚嬤嬤,這段時間會跟在我身邊,戚嬤嬤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是來替我撐腰的。”木汐容簡要說明了一下就讓眾人下去。
“玉嬤嬤,你將院子裡的丫鬟重新安排一下職務,非我相信之人,不要讓她靠近我房間。”木汐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吩咐了一句。
“是。”
想到今天木正剛神情,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木汐容將芍藥放在桌面上的中藥一鼓作氣地喝完後,就掛在脖子上的短笛取了下來,沉思片刻,將短笛放在嘴邊,吹了幾聲。
吹完後,木汐容重新將短笛戴回脖子上,拿著白芨剛取回來的金針,對著鏡子開始朝自己身體上的一些穴位紮了起來,沒一會,木汐容就扎得像個刺蝟一般。
靜等了半炷香後,木汐容才將金針一根一根地,快速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