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鮮蒸餃剩了不少，湯陽本以為涼了，夾一個到嘴裡驚奇的發現，居然還是熱的。
看向衛生間方向，他不由有一絲感動。
當他再低頭喝到還熱乎的小米粥時，卻皺起了眉。
怎麼還有點燙嘴。
“劉小楠！”
“幹嘛？”
“你給我過來。”
“來了來了。”
劉小楠一邊卷著褲腿，一邊走過來，嘴裡還唸叨著：
“大哥你的褲腿太長了，老踩腳後跟。”
“那是我的褲子，給你穿不長才怪。”
說完，湯陽指指他面前的小米粥。
“我那碗呢？”
“這不是嗎？”劉小楠疑惑地反問道
“我是說我吃過的那碗！”湯陽耐著性子繼續說道。
“哦，你說那碗啊。”劉小楠做恍然狀，鎮定地說道“我吃了。”
“你吃了？”
“對，我吃了。”
劉小楠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那樣很不衛生啊。”湯陽扶額道。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小楠有這麼不衛生的習慣。
“我們是兄弟，我不介意啊，還是說……”劉小楠搬起凳子坐到湯陽旁邊，眼神曖昧道：“大哥你有艾滋嗎？”
“艾你個頭！”湯陽忍住怒氣。
他真不想在一天之內打兩次自己的兄弟，除非忍不住。
劉小楠沒有繼續挑戰湯陽的底限，見好就收道：“那不就行了，反正我的還沒動過，還不如把我那碗倒回鍋裡熱著，我吃你那碗要是生病了，只要不是絕症，大不了你給我治唄。”
“我是外科醫生，不管婦科病，所以你的病我治不了。”
湯陽低眉繼續吃他的早餐，怕再多說幾句會被小楠氣飽了。
小楠也雙手託著臉頰不再說話，安靜地看他吃早飯。
在她心裡默默地念著。
大哥啊，我的病你能治，也只有你能治，我的病就是你呀。
湯陽雖然低頭吃著早飯，但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在靈魂離體的時候，已經見過了小楠為他所做的事情。
他也不是不想和小楠正式在一起，只是這需要一個過契機，比如考上他所在的大學後，比如她生日過後，比如她主動表白後。
當年他們醫學院的錄取分數線可不低。
要想得到她大哥的身體，可以。
先考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分數再說。
湯陽可知道劉小楠在學校只教語，一有空就往他的醫院跑。
有病治病，沒病就做身體檢查。
最過分的一次，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去婦產科做陰道檢查。
湯陽聽說這件事都被氣笑了。
“說說看，你重生前後都發生什麼事情吧。”
湯陽吃完早飯去倒了兩杯開水，自己喝一杯，給劉小楠一杯。
劉小楠捧著水杯開始回憶。
“那天我住在學校裡，忽然聽到消防車的聲音，起床看到你們醫院有火光閃動，於是就開車過去看看，但快到的時候，車子就被堵在路上了，我下車一路朝醫院跑，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說重點！”湯陽皺眉道。
“到了醫院以後，在樓下沒能找到你，我就去樓上找，結果發現你還在大火裡，我想救你，結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湯陽眼角不由跳了兩下。
你那叫不小心？不小心發現我死了，不小心把我搬回樓上，又不小心找了一張病床，再不小心躺下陪我一起死是吧。
要不是知道你喜歡大哥，還以為你故意把大哥的生日變成兩個人的忌日。
“說細節。”
“細節？什麼細節？”劉小楠心虛地說道。
她瞭解自己大哥的脾氣，要是知道自己故意尋死，多半還會打她屁股，到現在她的屁股還隱隱有點疼。
“死掉以後的細節。”
“哦。”劉小楠鬆了一口氣，說道：“死掉以後，我以為要麼什麼都沒了，要麼立馬就投胎了，結果我好像有一段時間靈魂離體的狀態，於是我想去找大哥你，但是轉了半天都沒找到，然後有一股吸力把我拉走，再然後我就回到現在了。”
“嗯。”湯陽點頭。
“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暫且不論是什麼原理和原因，我們也不能把自己解剖了，先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首先重生後，我的近視已經好了。”
“真的啊！難怪我感覺大哥你變得更帥了！”劉小楠激動道。
“少打岔。”湯陽給滿眼小星星的小楠一個腦瓜崩，“然後我的恢復能力也好像變強了，睡眠時間變短了，精力卻一點不受影響，或者說我精力恢復速度變快，睡眠質量提高了。”
“難怪我睡不著。”劉小楠嘴裡嘀咕道。
對於這點，她一點都不覺得是好事，睡覺本來就是一件讓人享受的事情，半夜睡不著豈不是一種煎熬。
不能和大眾時間同步，很多事情也做不了。
哪怕她以前寫小說沒有時間限制，但也有卡文的時候啊，卡文的時候睡不著，簡直是噩夢中的噩夢。
不過現在跟大哥作息同步，要是無聊沒事情做，也可以找大哥。
本來同樣皺著眉的劉小楠忽然就開始傻笑起來，湯陽再次皺了眉。
小楠是不是有什麼還瞞著他啊，怎麼忽然就開始傻笑。
小楠喜歡自己但一直都不敢說其中會不會另有隱情。
她因為是個女孩子，所以想成為男孩子，結果半路放棄後，把主意打到她大哥身上。
本來是近水樓臺的事情，結果磨蹭了二十多年都沒表白，要說沒有問題絕不可能。
但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算了，慢慢觀察吧。
“作業寫完沒？”
“嗯？什麼作業？”
“就是元旦作業啊，你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為偷懶，才考不了高分。”
“走，去你家，我要檢查你的作業。”湯陽拽著劉小楠的手就往她家走，想從她家裡先入手。
……
同一棟樓的樓上。
羅浩昨天半夜被老媽打了以後，洗澡都跟歷劫似的，還好沒破皮，不然更加酸爽。
洗完澡，他就趴在自己床上硬是熬到天亮才睡著。
還沒睡一會兒，他老媽推開房間門把他拍醒。
“羅浩起來了，中午吃完飯，就跟你大哥去學校，他說過一會兒就來接你。”
“我……”
羅浩很想說他不起，但看老媽冷著臉看著他，嚥了一口口水，選擇遵從內心。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檢查一下作業，等會吃飯。”
梅姨說完就出去並關上門。
羅浩躺在床上憋憋嘴繼續睡覺。
他羅浩是那種沒寫作業的人嗎？早就……決定好到學校抄大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