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嘛事兒啊,迅哥兒。”
“沒什麼事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不等郝仕回話,周公子就帶著郝仕坐上了保姆車,順道還叫上一旁同樣準備回家的大美媛。
“你這是準備把我們賣到哪兒去啊。”
郝仕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人家大美媛一個姑娘都不怕,你個大老爺們怕什麼。”
“我當然怕了,我才十六,還是個孩子。”
“我呸,誰家孩子長你這麼大個兒,放心吧,有我在,保你出不了事。”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害怕。萬一你想對我圖謀不軌,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郝仕託著下巴說道。
“我去你的,你去死吧。老孃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
氣急敗壞的周公子抓起一個抱枕朝郝仕砸了過去。一旁的大美媛則是笑眯眯的看著兩人打鬧。
“行了,到地方了”
打打鬧鬧中,車子停了下來。郝仕下車一看居然是個酒吧。
“酒吧啊,搞這麼神秘,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原子彈發射基地呢。”
“怎麼的,看樣子你來過?”
周公子斜眼瞥了郝仕一眼,發現郝仕不是一般的淡定。
“沒有”
“沒有,你在這兒給我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啊,一會兒進去跟著我。”
說罷,周公子白了郝仕一眼就挽著大美媛的胳膊走進了酒吧。
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裡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剛走進酒吧,郝仕就聽到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青年正抱著吉他坐在臺上演出,雖然光線不好,但是光聽聲音郝仕就知道對方是誰。
周公子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輕車熟路的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卡座。
卡座裡坐著兩個人顯然也是周公子的朋友。
其中一個很好認,陳琨,郝仕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至於另一個就不那麼好人,要麼不是圈裡的人,要麼就是不出名。
“來了!這兩位是”
陳琨看到周公子隔著老遠就招起了手。
“他們倆是我這部戲裡的同事,他叫郝仕,是戲裡的男一號”
“男二號,這話可不能亂說。迅哥”
“這位是高媛媛,戲裡的女一號”
“不用介紹,我們認識,好久不見,高小姐。”
周公子簡單的給兩人做了一下介紹,剛介紹到高媛媛,卡座裡的另一個人就坐直了身子熱情的問候道。
“好久不見,張總監”
大美媛也笑著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張總監,周公子的朋友,跟大美媛認識,我去,這傢伙不會就是張雅東吧”
郝仕打量了一下對方在心裡暗暗想道。
“你們認識?”
周公子看著兩人好奇道。
“前陣子拍廣告跟張總監合作過。”
大美媛說道
“哦,這位是張雅東,音樂製作人。你們沒事兒可以多交流交流。這位是誰就不用多說了吧,陳琨,跟我們是同行。”
八卦完兩人的關係,周公子單獨給郝仕介紹了一下。
果然是他,確定對方就是張雅東後,郝仕眼睛眯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下身旁的大美媛,這兩人可是孽緣啊,相愛五年,最終卻分道揚鑣。看這架勢兩人應該是剛剛認識還沒搞到一起。
“你好,師哥。”
“師哥?你也是北電的學生?”
“我現在還不是,我打算明年再考,不過我的培訓老師是崔老師,崔老師經常跟我提起您。我前陣子還在學校見過您呢”
上學的好處就是這,只要是一個學校的,甭管是不是一級都能攀上關係。
“原來是師弟啊,快坐”
事實也是如此,知道郝仕也是崔老師的學生後,陳琨的態度立馬變得熟絡起來。
“你好。張老師,我很喜歡您給王菲製作的浮躁。”
跟陳坤打完招呼,郝仕看向了張雅東。
“謝謝你的喜歡,聽迅哥兒的意思,你也是個音樂人。”
或許是男女有別,張雅東對待郝仕就不像對待大美媛那麼熱情,但也不算冷漠,只是簡單的握了一下手。
“跟您沒法比,我只是一個剛剛邁進門檻的小學生而已。”
“行了,別謙虛了,你知不知道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你要是小學生,那我們算什麼,幼兒園水平。
你別聽他胡扯,東子,這小子自己寫了一首巨好聽的曲子,你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們劇組的人聽的時候都聽傻了,連手裡活兒都忘了幹了。”
周公子撇了撇嘴錘了郝仕一下,轉頭就把郝仕誇上了天。
“是嗎?”
面對周公子的吹噓,張雅東沒有多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嘿,你不信是吧,郝仕,你上去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開開眼。”
周公子見張雅東不信有些急了。
“還是算了吧。”
郝仕推辭了一下,他不是個好顯擺的人。
“什麼就算了,你要是不上去,他還以為我在吹牛呢。”
“什麼吹牛啊,說什麼呢。”
在臺上唱完的撲樹走過來摟住了周公子的肩膀。
“我說這小子做的曲子好聽,他們不信,我讓這小子上去露一手,他不去。”
周公子靠在撲樹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去唄,來都來了。就當是交流了。”
撲樹說道。
“行吧,不過我的琴沒帶,那首曲子是沒法彈了,能用一下樹哥你的吉他嗎,剛好我還寫了另一首曲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郝仕要是再不上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拿去”
撲樹是個大氣的人,二話沒說就把吉他遞給了郝仕。郝仕也沒有怯場,拿起吉他走到了臺上,雖然他外表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內裡卻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不存在怯場的問題。。
酒吧的人看郝仕是撲樹的人也沒有阻攔,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絃,郝仕開始了吟唱。
許多年前我離開了家
帶著青澀懵懂還有倔強
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滿腔熱血
發誓一定要混出個模樣
許多年後我回到了故鄉
……
心裡的話不知如何開口講
我站在兒時的小巷回頭望
再也看不到那個快樂的少年郎
撫摸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雖然郝仕的吉他彈的不算太出色,但是這種民謠並不十分考究吉他的功力,最重要的還是唱功。
郝仕的創作能力雖然不行,但是嗓音和唱功都是一流的,他一張口張雅東和撲樹眼睛就是一亮,跟隨郝仕的節奏慢慢的點起了頭。
酒吧的客人一開始還在談論自己的事情,當他們聽懂歌詞的內容後,不由得眼眶一紅,郝仕口中的歌詞訴說的分明就是他們的過去。
或許歌詞的感染力太強,一個客人忍不住跟著郝仕的節奏哼唱起來,漸漸的整個酒吧的客人都加入了進來。
我站在兒時的小巷回頭望
再也看不到曾經青春的模樣
時光總說謊不吭不響
而自己的臉龐多了幾許滄桑
啪啪啪
隨著最後隨後一個音符落下,酒吧內瞬間響起了雷鳴的掌聲,衝臺下點了點頭,郝仕回到了卡座。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我就問你們唱的怎麼樣。就這還不是最好聽的那首,”
周迅此刻的下巴已經翹上天,瘋狂的叫囂道。
“獻醜了”
雖然郝仕也覺得自己唱的很好,但他可不能表現的像周公子一樣。
“唱的不錯,詞寫的也很好,很觸動人心。”
這是撲樹的評價。
“很有意思的一首歌,你的聲音很純澈,確實是個唱歌的好材料,跟當年的王妃很像。”
這是張雅東給郝仕的評價。如果剛剛撲樹和張雅東還只是把郝仕當成周公子帶來的小老弟,那現在他們已經把郝仕當成了一類人。
有了音樂做為話題,幾人的關係漸漸的變得熟絡起來。
“先生你好,那位先生想請您再上臺唱一遍剛才那首歌。”
在眾人談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酒吧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指著遠處一個膀大腰圓帶著金鍊子的大漢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賣唱人員。”
郝仕搖了搖頭
“他說他願意花五千塊”
“吉他在哪,這個價格我唱到他破產”
看著提槍就走的郝仕,原本已經把郝仕當成音樂才子的撲樹,張雅東頓時濾鏡碎了一地。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