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家的大小姐與二小姐均已出嫁,獨獨這三小姐堪到出嫁的年紀。前幾日謝家便放出了訊息,說是要替三小姐招親,今日方正式發出佈告。”
慄豐明白了事情緣由,略一拱手。
“多謝二位老兄告知了。”
“那這招親方式,謝家可有透露?”
二人瞧了瞧慄豐,明白他似是有意參與,一人開口道。
“我倒是可以與你說說,城北處,謝家貼出了佈告,他們要選的如意郎君需得是文武雙全,故分為文試與武試。至於更具體的,非是我不願說,而是那佈告上說的更為詳盡。”
再度謝過二人,慄豐將酒壺留在二人桌上。
“那我便先去城北湊湊熱鬧,這壺酒便留給二位老兄了。”
又轉頭喊道。
“小二,結賬。”
那二人對視一眼,一人開口道。
“小兄弟,不是我要潑冷水,那謝家三小姐名聲在外,又有如此重金獎勵,來的人恐怕都非尋常人家,你可要小心一些。”
“好,我會注意的。”
告別二人,離了飯館,慄豐直奔城北而去。
不用問路,他順著人群流動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只是那張貼布告之處圍滿了人,他擠了好一會兒才得以看清佈告上的內容。
所示與那飯館中人所言差不多,不過的確對招親要比的專案進行了更加詳盡的說明。
文試要求寫一首詩詞,主題自然是與此次招親有關。
武試則很簡單了,抽籤定選手,一一對決,敗者淘汰,贏者晉級。
在文試中不會產生淘汰,只會產生一個打分,最終謝家會根據雙試表現,綜合測評。
至於比試的時間就放在明日,先是從文試開始。
將佈告內容看了個大概,慄豐心中瞭然,也不再多徘徊。
迴轉到鬧市區,找了間客棧便住了下來。
對於文試,慄豐已經胸有成竹,換言之,已經有了抄文的物件。
手握前世諸多名篇,這也是他的優勢之一。
第二日一早,慄豐按時起床,來到了謝家。
謝府此刻門戶大開,不時有人進入,不過人實在是太多,還是排起了長隊。
也正是如此,有些較為出名的人很快便被人群發現,認了出來。
“那不是隔壁城蕭家的公子嗎,竟然也趕到了這裡,謝家這招親竟如此火爆。”
“那可不嘛,謝家三小姐,可據說是謝家三位小姐中最為貌美的一位,而且文武雙全,人氣高一些倒也正常。”
順著他們討論的方向望去,慄豐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討論的是誰。
一華服男子立於人群之中,手中一柄摺扇輕動。
此人的名聲既然能從隔壁城傳到結陽城,應當是有其不凡之處。
不過這謝家三小姐似乎真是名聲在外,吸引來的人都不是尋常人,群眾的呼聲又很快轉向別處。
只見一道人影遠遠騎馬而來,一身勁裝,腰佩一柄細長鋼刀。
喝停馬匹,翻身下馬,將馬暫系一邊。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他。
“那是楊校尉家的公子吧。”
“看來又來一位強力競爭對手。”
“有的看了。”
還未等這楊公子帶來的波動停歇,又一道人影飛簷走壁,腳踩輕功而來。
此人著一身青袍,行動間衣袍鼓動,猶如一道青色虛影。
待此人站定後,慄豐這才注意到,對方不僅衣袍是青色,腰間竟還配了一柄青色長劍。
人群中,不少人看著他,卻不像前兩位那樣,很快有人叫出他的來歷。
許久,才有人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他是附近有名的劍客,劍法犀利迅捷,外號‘竹葉青’,曾經在上一屆離雲山比武奪過魁。”
這一下,人群中發出的感嘆不輸前面兩位了。
“原來是他。”
“那武試豈不是他拿定第一了?”
“也不好說。”
這離雲山比武,慄豐倒是有所瞭解。
離雲山是附近一座比較險峻的山脈,附近許多江湖門派在此每隔幾年,便會組織一次比武,無論是門派子弟,還是江湖散人,都可以參與。
優勝者可以獲得這些大派預先設定的獎品,如果是散人身份,還會收到這些江湖大派的邀請。
這也是這些門派組織這比武的目的,物色新鮮血液。
雖說這離雲山比武只是附近幾座城會參與,相對來說規模不大,卻也足以說明這“竹葉青”的實力。
後續同樣有不少人似乎出身不凡,只是比起先前那三人來都要遜色稍許,可也足以見出此次招親的盛況。
等了半晌,慄豐終於得入謝府。
一眾護院站於兩側,防止有人鬧事。
沿著由兩側護院夾成的小道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一個院落之中,豁然開朗。
院子面子很大,正中擺了幾排木案桌,其上放著紙筆。
此外,謝家還貼心的準備了觀眾席,讓一些看熱鬧的群眾也有了座位。
那些木案桌上已經坐上了不少人,慄豐隨意尋了個空處便坐了下來。
待得那些案桌全部坐滿,慄豐便聽得一聲沉重關門聲響起。
這是截止了?思索一番,慄豐覺得倒也正常,這種場合都不敢早的,說明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是先到先得了。
眼下坐上案桌的人應當便算是報名成功了。
果然,不多時,一個老者從前頭的門內走了出來,咳嗽兩聲。
“諸位,我是謝家管家,特此向諸位介紹此次文試。”
“……”
他介紹的那些東西,慄豐早已明瞭。
說完這些,那老者在最前頭插上一炷香。
“一炷香的時間交給各位。”
言畢,老者退至一旁。
文試正式開始,慄豐提筆便寫。
“謝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正是白居易的長恨歌,當然了,對於其中一些並不符合當前場景的,他進行了略微的更改,如此一來,他的成詩韻味比起原文自然要差一些。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慄豐自認在文試拿個好成績不是什麼大問題。
很快,慄豐便放下了手中墨筆,案桌之間距離很大,即便四處張望也看不見他人所寫。
呆坐著也是無聊,他打量起其餘人的反應來。
不少人仍在撓頭抓耳,似乎想不出什麼好句子,有的則是打量著四周,似乎想就地取材,找些靈感出來。
慄豐重點關注了一下之前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