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旬的一天,皇帝正式頒佈成立糧食儲備管理機構,由宋應星負責管理。同時下令各地州府必須興建糧倉。
“此事關係重大,必須嚴格把控。”崇禎對宋應星說道,“糧倉建設要快,但質量更要嚴格把關。”
宋應星躬身應是,心中卻暗暗驚歎皇帝的遠見。
這道命令一出,朝臣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皇帝早就想好了後手!
銀行貸款讓農民買田,農民種出糧食可以賣給朝廷儲備,有了收入自然能還貸款。而朝廷儲備的糧食又可以用於新軍的戰略儲備。
這一環扣一環,根本就是一盤大棋!
“陛下真是高明!”陳子龍由衷感嘆,“臣之前還在擔心...”
崇禎淡淡一笑:“治國如同下棋,要懂得未雨綢繆。不過這些都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走到窗前,望著繁華的京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真正改變大明的命運,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耐心。
而此時的京城,已經開始發生著悄然的變化。
銀行門口,排隊辦理業務的人越來越多。交易所前,討論田產的聲音此起彼伏。街頭巷尾,那些原本愁眉苦臉的百姓,眼中多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要說這金融農業啊,”茶館裡,那位青衫男子又端起了茶碗,“還真是個新鮮玩意兒。不過,好像還真管用!”
周圍的食客紛紛點頭。是啊,這新鮮玩意兒,或許真能改變些什麼。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京城外的水泥大道兩旁,早已是人山人海。
遠處,旌旗獵獵,鐵蹄聲聲。百姓們翹首以盼,等待著凱旋的軍隊。有人踮起腳尖張望,有人低聲議論,更多的人則靜靜等待,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聽說這次天雄軍只用了一萬人,就打敗了三萬建奴精銳!”
“可不是嘛!我表弟就在天雄軍中當差,說是盧大帥親自帶兵衝陣,殺得建奴丟盔棄甲!”
“這些年朝廷是真的不一樣了,咱們老百姓也過上了好日子。”
高臺之上,崇禎皇帝身著明黃龍袍,目光遠眺。龍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得他愈發威嚴。滿朝文武大臣分列兩側,靜候軍隊到來。
“來了!”崇禎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前傾。
只見天雄軍、御林衛和八百關寧鐵騎依次而來。戰馬嘶鳴,鐵甲森然。將士們雖經歷戰火洗禮,但精神抖擻,軍容整肅。
盧象升、孫傳庭、袁崇煥三人策馬當先。盧象升右臂還纏著白布,顯然傷勢未愈,但他的腰板依然挺得筆直。
見到皇帝,三人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草民拜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崇禎快步上前,親自扶起盧象升:“愛卿快快請起。”他注意到盧象升臉色略顯蒼白,關切道,“你的傷勢如何?”
“多謝陛下關心,臣已無大礙。”盧象升感激道,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此戰遼河,天雄軍大獲全勝,朕心甚慰。”崇禎環視眾將,朗聲道,“一萬天雄軍擊潰三萬建奴精銳,這是何等氣魄!諸位愛卿,隨朕入宮吧。”
沿途百姓夾道歡呼,與往日的冷漠截然不同。有人拋撒花瓣,有人高呼將士們的名字,更有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袁崇煥策馬緩行,暗自感慨。兩年未回京城,民心士氣已是天翻地覆。這一切,都源於皇帝的勵精圖治。他想起當年自己被釋放時的情景,那時的崇禎,眼中滿是堅定與決心。
進入紫禁城,君臣在乾清宮暢談。
“此戰建奴損失慘重,短期內難以東山再起。”盧象升道,“但臣以為,不可掉以輕心。”
孫傳庭接話道:“確實如此。建奴雖敗,但根基尚在。我們要趁此機會,加緊練兵備戰。”
崇禎點頭讚許:“兩位愛卿說得對。朕已下令,擴建各地軍營,增加軍餉。”
待到傍晚,柳巧雲、袁可立、陸明謙等九邊總督也相繼抵京。崇禎設宴款待,觥籌交錯間,氣氛融洽。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乾清宮的地面上。
“護國夫人來了。”內侍高聲通報。
柳巧雲大步入殿,雖已年過半百,但精神矍鑠,英氣不減當年。她的步伐沉穩有力,目光如炬。
“末將參見陛下。”
“免禮。”崇禎和顏悅色,“馬愛卿近來可好?”
“託陛下洪福,犬子在玉門關防署已擴軍至三萬。”柳巧雲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
崇禎走到地圖前,指著瑞州道:“護國夫人,朕有一重任相托。”
“請陛下示下。”
“朕要你在此建立軍事重鎮,為日後收復南越做準備。”
崇禎的目光在地圖上游走,每一寸土地都凝聚著他的心血。昏黃的燭光下,那些交錯的山川河流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柳愛卿,說說你的想法。”他抬頭看向柳巧雲,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柳巧雲上前一步,指向地圖南方:“清遠府與南越接壤,地勢險要,正好可以作為出兵的前哨。那裡的百姓勤勞,土地肥沃,若能收復,必將成為我大明的重要糧倉。”
“繼續。”崇禎微微頷首,示意她說下去。
“臣以為,若要攻打南越,必須先確保清遠府的穩固。”柳巧雲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我們可以先派遣工匠,修築城防,儲備糧草。待時機成熟,便可一舉南下。”
崇禎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手指在地圖上輕點:“不錯,朕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要加上瑞州,那裡的鳳翔港水深港闊,可以建造海軍基地。”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出一道線:“從清遠府南下,再從鳳翔港出海,直抵五鳳江港登陸。這樣一來,南越腹背受敵,必然難以抵擋。”
“陛下高瞻遠矚。”柳巧雲恭敬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