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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將隊友護在身前

“這小和尚有什麼顯赫身份?”

前面二人都是嗤笑一聲,少林寺的和尚能有什麼利害背景。

要不是現在在少林寺,這種臭和尚他們多看一眼都不可能。

“實不相瞞,這小和尚來歷非同一般。

上邊那個穿得最好的和尚看見沒,那就是他親爹。”

武林大會這種莊重場合,穿得最好的是誰無需多言。

玄慈那麼鋥亮的腦門,誰對他都是服氣的。

“我還當是什麼,原來是個瘋子而已。”

“算了,不與他計較了。”

兩人轉頭,只以為自己碰上了信口開河的蠢貨。

少林方丈有兒子,怎麼不說母豬會輕功呢?

相比之下,後者更有一些可信度。

“真沒眼光,跟他們說真的他們又不信。

現在的人啊。”

江丘雙手交叉在胸前,對龍套角色的不識相深表痛心。

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怎麼就是不願意信一信呢。

信信又不花錢,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麼想法。

“江施主,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見江丘舊事重提,虛竹腦門上黑線浮現。

要不是他不通拳腳,真想教訓教訓這種拿別人的事來吹牛的行為。

臺上玄慈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發生了什麼,只是讓慕容復稍安勿躁。

他之前沒說,這次算賬是要帶著慕容復一起算的。

慕容復跳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屬實不想搭理。

“阿彌陀佛,諸位有所不知。

蕭峰之事暫且押後不表,另有一樁舊事先要與諸位說清。

或許已經有人聽說過,但老衲今日要給之下個定論。”

“我等洗耳恭聽。”

方丈一發話,慕容復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大家紛紛將目光調轉回來,看向玄慈。

“多年前,老衲輕信奸人所言,聽聞有遼國武士要來偷襲少林寺藏經閣,便召集了諸多江湖俊彥共商大計。”

才剛一開口,人群裡便有人臉上顏色變化了幾番。

有些人是驚詫於居然敢有人打少林寺的主意,這得什麼樣的高手才能將這一夥兒壯實的禿驢視之無物?

像慕容復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總感覺在哪兒聽過這個版本一樣。

蕭峰在杏子林說的,是不是就是這件事?

總覺得,他爹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害得他被蕭峰追殺的。

接下來,玄慈的話就充分論證了這一點。

“我等誤信奸人所言,聯手策劃了雁門關之戰。”

玄慈臉上平靜中帶著痛心,不知是為了誰。

“事實出乎我等預料,來的並非是契丹武士,只是回大宋探親的一隊人馬。

除了為首的男人武功不俗,其他人盡是家丁或侍女。

我等當時不知,只是想除惡務盡,將他們通通殺光。

殺到最後,對面只剩下了那會武功的男子。

意識到不對時,已經太晚。

那男人發了狂,與我等拼了渾身血勇。

去時我等尚有十數人,最後活著的只剩下老衲,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還有趙錢孫等寥寥幾人。

這一樁罪過,是老衲一人所為。

故人已矣,罪過皆有老衲一人擔下。”

“方丈!”

“師兄!”

“大師!”

聽到這裡,原本知道些許內情的眾人紛紛都坐不住了。

事先可沒有說什麼讓玄慈一人承擔的事情,時間過去這麼久,少林肯站出來給個交代已經算得上是敢作敢當了。

以少林的威望,也不會有人敢強行要求玄慈如何。

但要是玄慈自己開這個口,那可就不一樣了。

“不必多說,老衲心意已決。”

玄慈臉上帶著決然,伸手製止眾人的勸說之言。

“當年那男人,就是蕭峰之父。

留下來了一個嬰兒,由於我等一時心軟,便交給了喬三槐夫婦撫養長大,也就是後來的喬峰。”

這下再也沒有人直接接話說如何如何了,混江湖的都是性情中人居多。

拋開國家大義不說,要是他們被仇人撫養長大,還賣命地對付自己原本的國家。

甚至,對殺父殺母仇人感恩戴德。

像蕭峰那樣,在杏子林只殺了兩個完全相關的人員,簡直有些太過剋制了。

要是他們有蕭峰那樣的本事,不殺個盡興不算完。

玄慈這麼一解釋,有些人反倒不想與蕭峰為難了。

都是被命運戲弄的苦命人,何必互相不放過。

“我等養虎為患,讓喬峰成了氣候,這是老衲之錯。

錯殺喬峰父母,也是老衲之錯。

待蕭峰身死,老衲也自裁以謝天下。”

面不紅氣不喘地說完這番話後,玄慈像是瞬間輕鬆了許多。

這些年將事情全都憋在心裡,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壓力。

身為少林方丈,他深知這樣的事爆出去,對少林寺是何等影響。

現在他一個人獨自承受,反倒是一點都干涉不到少林了。

“怎麼樣,小和尚,怎麼評價你爹最好?”

江丘信口調笑道。

玄慈做出這種決定也挺難得的,一個人揹負這麼多,多少也是個狠人。

“施主,不要亂說。”

虛竹聲音有些低落,這樣的玄慈與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光輝形象毀了一半,原來方丈也不是那樣完美的。

難受之下,江丘說的爹不爹的他都不是那麼在意了。

“好禿驢,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門外傳來一陣大笑,帶著些許嘲諷之意。

這時候有人突然到來,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

只有兩人心中明悟,一個是江丘,一個是玄慈。

他們都清楚,這是蕭遠山的聲音。

“蕭老施主,別來無恙。”

看見迎面直接走來的雄壯大漢,玄慈長嘆一聲。

不光慕容博沒死,蕭遠山也活得好好的。

該死的一個沒死,這下要麻煩了。

“別和老子打招呼,老子看見你就想弄死你。”

蕭遠山毫不客氣,將手中寶刀指著玄慈。

身後是一行甲士,還有換了身威風裝扮的蕭峰。

見蕭遠山如此放肆,早就做好準備的十八銅人不甘示弱,拿著棍子嚴陣以待。

不過看蕭遠山那表情,明顯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的。

這些個雜魚,他都不用出手。

“爾等退下吧,你們不是蕭老施主的對手。”

蕭遠山未死,又過去這麼多年,一身武功肯定已經登峰造極。

玄慈自忖自己應該是差了許多,這十八銅人看著和擺設也差不了太多。

真要打起來,徒增傷亡。

要是下面這群江湖人衝上去,那他就懶得說了。

真有心眼那麼直的,他也攔不住。

大家都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等閒都不會輕易去送死。

無利可圖的事,誰願意衝到最前面去。

剛才個個都義憤填膺地喊口號,現在有誰是往前衝的?

一眼望去,全是爭取將同伴護在自己身前的英雄好漢。

江丘深表懷疑,以這些人的鳥樣,是憑什麼讓原本的喬峰有機會打出聚賢莊大捷的?

這種苟道之上的態度,他都沒學會呢。

“行了,老禿驢,你的事待會兒再算。

現在,老子要先算一次大的。”

蕭遠山轉頭看向神經已經緊繃住的慕容復,眼中的兇光讓人冷汗直冒。

“慕容復是吧,你爹呢?

當年給這群狗東西誤導訊息的,就是你那好爹慕容博了。

為了挑撥宋遼兩國的關係,你爹不惜送完訊息後立馬假死。

到了如今,那老畜生也沒必要躲躲藏藏了吧。

快點讓他出來,不然今日我就讓他試試喪子之痛。”

“非也非也,你這老畜生胡言亂語。

我慕容家老主人早就故去,這是人所共知之事。

什麼傳遞訊息,這也只是你一面之詞,不值得輕信。”

“呵呵,老子懶得與你這個家僕爭辯。”

“確實是慕容博給我等傳的訊息。”

玄慈說出真相,直接堵死了慕容家的退路。

少林方丈權威認證,都有死志的人了,更談不上什麼刻意欺騙。

“啊這。”

包不同的伶牙俐齒也派不上用場了,他是最不知情的那個。

“當日在擂鼓山外,就是你爹以大欺小打傷了我兒,救走了你吧。

老子也不欺負你,今日老子對老子,兒子對兒子。

打過一場,決個生死,這事就算了結了。”

慕容複眼神閃爍不定,腦子裡一直在想該如何退走。

“既然讓你知道了,本公子也就不藏了。

本公子身上擔著復國大業,怎麼可能與你們這種泥腿子在這兒打生死擂。”

因為不確定親爹慕容博是否在外邊,慕容複決定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慕容博到了的話,帶他走肯定是沒事的。

他和蕭峰又不是沒有單挑過,真要玩一對一,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老子打不打得過蕭遠山不清楚,白髮人送黑髮人是真的。

“淨放什麼鳥屁,我兒現在是遼國的南院大王,肯和你一對一,這叫做紆尊降貴。

喪家之犬,也配說我父子是泥腿子?”

蕭遠山的話好似真實傷害,直接一擊打穿了慕容復的心理防線。

他奮鬥半輩子還沒有個盼頭,蕭峰這才離開丐幫多久,就混上遼國的南院大王了?

“我不信。!”

慕容復發出不甘的吶喊,紅著的眼就像是輸光了家產的賭徒一樣。

“要你信做什麼,廢物一個,比不上我兒一星半點。

就你這等貨色,以前也配與我兒並稱南北。

這大宋江湖,也是真的後繼無人了。”

蕭遠山搖頭嘆息道,慕容家的這個好像是個傻子。

這麼一句話就頂不住了。

就這麼個東西,也想著復國?

哪來的國給他復?

為人君者,一點肚量都沒有想桃子呢。

“復兒,穩住心神。”

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慕容博從牆頭上飛躍進來,嘴上讓慕容復平復心緒。

說實話江丘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大白天要穿夜行衣,這不是更加明顯嗎?

這麼亮堂的時候打扮得和做賊的一樣,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嗎。

原本還挺鬆散的人群因為慕容博的出現變得更加密集,以慕容復為中心,向外面退了不知多少。

江丘默默吃瓜不說話,他這邊的僻靜地方都擠滿了人。

包括剛剛說他是神經病的那兩個。

一群垃圾,人家都沒動手就都跑的這麼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讓狗攆了呢。

不像他,堅定地坐在這兒吃瓜。

掃地僧不出來,他才不出去。

慕容復父子,幹起來肯定是打不過蕭峰父子的。

蕭遠山現在身上沒有暗傷,蕭峰還得了九陽真經。

現在真打起來,那就是純純的碾壓局。

“譽兒,你說的那個江丘現在在哪兒你可曾看到?”

段正淳小聲問著江丘的去向,蕭峰在場結義兄弟不出來幫場子,這結義結的未免也太假了吧。

“爹,看見了。

那人在角落呢,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出來。”

段譽也一臉疑惑,按理說不會這樣的才對。

擂鼓山他看得真切,江丘與蕭峰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算了,與咱們無關,他能不出來最好。”

現在的局面段正淳已經看不懂了,好好的武林大會變成了兩家對峙。

作為東道主的少林寺,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還是沒有阻攔的能力。

作為天龍寺的預備僧人,段正淳收回對少林寺的妄自揣測。

也許人家有另外的打算呢,說不定。

“慕容博,你終於肯現身了!”

蕭遠山眼中兇光一閃,下一瞬手中寶刀就出鞘。

刀光一閃後,並沒有嚮慕容博劈去,而是直接脫手,帶著無匹力氣飛射向慕容博。

破空聲中,慕容博面不改色,直接以斗轉星移的法門,將飛過來的寶刀彈了回去。

蕭遠山瞳孔一縮,但卻沒有驚慌只是伸手將刀重新握回手裡。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功力淺的都不知所以,覺得和自己平時玩雜耍沒多大區別。

玄慈這樣功力不弱的則是不然,看出了其中的兇險。

兩人交手的內力幾乎要凝聚在一個點上,換了旁人上去,現在早就死了一個了。

“蕭兄好武功,慕容博佩服。”

“老子要你這個小人佩服作甚,怎麼樣,今日我父子兩和你們捉對廝殺。

決出了生死就算事情瞭解,如何?

而後我再去找玄慈禿驢算賬。”

蕭遠山一臉不耐煩,被慕容博稱作蕭兄,他覺得噁心得慌。

從他口中所說也不難看出,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今天活著的肯定是他們父子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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