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天佑如遭雷擊,整個人頓時怔怔的愣在原地!
如果是幾十本,陳天佑完全可以派人買下或者搶奪,將這本書的影響力降低到極致。
這,陳天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凡竟然第一批就搞了幾千本出來!
這是什麼概念?
幾千本小說,就意味著有幾千位客人買走,他們不止自己讀,讀完之後還會分享給自己的親朋好友。
畢竟古代生產力落後,一本書無論成本還是售價都非常高,紙張貴,還要請會寫字的人來抄寫。
所以借書非常普遍,畢竟不是每個老百姓都買得起書的。
一傳十,十傳百……
要知道京城及附屬的縣城總共也就上百萬人啊!
不出三日,這本書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哥,老六這般對付我們,我們去找父皇告狀!”
陳天河咬牙切齒起來,他不敢想象,這本書傳播開來之後,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
“告狀?告你個頭!”
陳天佑冷冷道:“這老六真是好深的城府啊,原來他前幾日在朝堂上並不是要告我們的狀,而是讓父皇許可他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擊。我們現在再去告狀,父皇又如何能幫我們?”
先前康帝以為陳凡這回必死無疑,便沒有想太多,如今陳凡以同樣的方式還擊,是得到康帝允許的。
如果康帝因此嚴懲陳凡,就等同於是打自己的臉,康帝這般注重名聲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這本書傳得沸沸揚揚?!”
陳天河發出不甘的咆哮。
陳天佑雙眼緊閉,逼迫自己思考對策。
……
陳凡這本《金.瓶梅》根據前世的金.瓶梅創作而成,只是將西門慶改為了西門河與西門佑,又增加了許多內容,整體還是前世金.瓶梅那一套。
金.瓶梅畢竟是青史名留的經典小說,經過了時間的考驗,得到無數讀者的認可,水準自然不必多說,極為出眾。
並且陳凡還寫進去很多內容,比如陳天佑哥倆在商戰的時候不斷用各種陰謀詭計來對付他,卻屢屢的被反制,導致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別說,陳凡還貼心的附上了勁爆的插圖。
一時間,成為了京城百姓茶前飯後的談資。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三皇子和四皇子長得那麼高大,居然跟金針菇一樣,嘖嘖嘖。所謂的天潢貴胄,也不過如此嘛!”
“噓,這話可不許亂說,要是讓他們二人聽到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哈哈哈哈哈哈……確實小,哈哈哈哈哈……”
“要我說啊,這金.瓶梅才是最貼切現實的,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四皇子以前天天混跡勾欄,硬生生把自己搞出了花.柳病,皇帝知道後勃然大怒,警告四皇子不得再去!那四皇子可真是個登徒子,高嵐本來是六皇子的原配妻子,就因為六皇子去當質子,四皇子竟然勾結高嵐!”
“俗話都說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金.瓶梅里可是寫了,三皇子用各種詭計來對付六皇子,結果呢?哪回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三皇子就是妥妥的偽君子、卑鄙小人!”
……
凡月茶館,在場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笑意,現場充斥著歡快的氛圍。
“精彩,真是精彩,從小到大我也算是看了幾百本小說了,像金.瓶梅這般精彩至極的小說,還真是頭一次看!好看,真是太好看了,六皇子,第二冊什麼時候出來?我出十兩銀子,只求第二冊出來的時候能給我留一本!”
“十兩?你打發叫花子呢!現在金.瓶梅第一冊已經在京城賣瘋了,一本金.瓶梅原來的價格是一兩銀子,現在二手市場上要二十兩才能買到!這等於什麼?等於買了一本金.瓶梅,自己看完還能翻幾十倍的賣出去!”
“現在凡月書坊那邊第二批金.瓶梅都還沒開始,掌櫃就宣佈開始限購了,一個人只能買一本!這以後買二手的是二十兩,一手怕是得五十兩!”
“六皇子,還請您趕緊寫出第二冊,這第一冊我前前後後看了五遍,書都要翻爛了!不夠看,實在是不夠看啊!”
眾人紛紛開始了“催更”。
“好,我這就回去編寫第二冊。”
陳凡微微一笑,金.瓶梅的暢銷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陳凡正要回到客棧裡頭,以他口述,汐瑤手寫的方式寫出金.瓶梅第二冊,這時,徐寧卻帶著一個長相文雅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劉公子,怎麼了?”
陳凡問候道,此人名叫劉智文,是一位抄書人。
這個時空書籍的生產方式主要靠手抄,每家書坊都有養自己的抄書人,而劉智文這些人相當於臨時工,哪家書坊要增大業務時就招募來他們抄書,沒有業務時他們就自己搞點別的事情。
這些臨時工性質的抄書人多達數百人,陳凡的書坊畢竟才創立不久沒有招募太多固定的抄書人。
而劉智文是這些抄書人的代表。
卻不想,劉智文竟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潸然淚下:“六皇子,我對不起您!”
“怎麼了?”
陳凡急忙扶起了劉智文,卻不想劉智文整個人直接崩潰,哭得無比悽慘。
陳凡好一陣安慰,才從劉智文斷斷續續的哭訴之中得知了原因。
原來是陳天和這今日直接派手下抓走了劉智文等抄書人的家人,逼迫劉智文等人立刻停手,不得再給陳凡抄寫金.瓶梅。
“他孃的!”
千影憤憤不平道:“陳天和這個孽畜,堂堂皇子居然對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下手?鬥不過六皇子,居然連綁架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而後千影說道:“劉公子,你不必擔心,我會救出你的家人!”
“姑娘,謝謝您好意,只是四皇子說了,他這回只是綁架我的家人,若是再有下回……他,他就直接滅我滿門,一個也不放過!”
劉智文說到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