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從渡歌的額頭上滑落，順著他的臉頰，到了下巴尖，在掉落在地上。前輩殘魂的話，讓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尾巴更是炸成了一個球。

“很害怕嗎？”

“沒人想死，而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給別人的嫁衣！”

“哈，我之前就是這樣的。我認為我的道一切的時候，他卻出現，剝奪了我的所有。”前輩的殘魂苦笑著，話中流露出的心酸，讓人難忍。

渡歌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不對，那的創始計劃，也造出了神啊！那些伺服器，現在都已經具備了自我意識，還可以使用信仰之力，不過是依託在伺服器上，沒有真正存在的意義罷了。”

“哦？”

殘魂一臉驚訝，隨後笑道：

“竟然真的成功了。”

“你這話意思是……”

“是的，我早就察覺到系統的不正常，造神計劃，實際上是我的一個模擬實驗罷了。那些伺服器可以吸收制定‘信徒’的記憶和人生，仿照我們所經歷的那樣，來注入所謂的意義，在加上信仰之力的累積。最後，就可能出現所謂的‘神’。”

渡歌再次坐會了沙發上，長長的呼了口氣。

他非常的洩氣，感覺自己從頭到尾，像是個棋子**作著。可他渾然不知渾然不覺，絲毫察覺不到危險的靠近。

如果不是他偶然進入這裡。

那很有可能在未來，他系統剝奪他一切，然後毀滅他。

他耳朵低垂著，貼著腦袋，尾巴無力的垂著，一點活力都沒有。

“我該怎麼做？”

“年輕人，振作起來，我還需要你幫忙消滅他呢。”

“消滅他？”

渡歌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的注視著那一縷殘魂。那殘魂則解釋道：

“因為他，奪妻之恨，喪子之痛我全都經歷過。這個仇，可不是一般的深，最後對抗中，我還是輸了，魂飛魄散。我解散了自己本體，他也無法奪舍，只能苦等下一個小白鼠。”

渡歌苦笑，殘魂繼續說到：

“我殘魂寄宿在這裡，等待那小白鼠搜查到這裡。在吧一切都告訴你。”

“我現在如何做？”

殘魂一笑，終於說到正題。

“他發動奪舍指令，是信仰真正成熟，靈魂飽滿得以昇華。在沒有達到之前，他只會偽裝自己，進一步蠶食你的力量，引導你的思維。不論你做什麼，即使死了，他也不會發動指令的。”

“因為不完整嗎？”

“是的。他是透過蠶食你的力量，來完成最後對你的控制瓦解，到毀滅的。但是，如果他無法蠶食你的力量的話，那麼，他沒有絲毫能力可言。不過是寄宿在你靈魂中的，一個機械罷了。”

“你的意思是……”

渡歌好像有些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殘魂笑著回答：

“我給你傳輸信仰之力，你在這裡修煉，直接道信仰成熟形態。在這裡，他是沉睡的，不會對你的力量蠶食。而你真正成熟，掌控了自身力量後。也就根本不用畏懼他了，那時候，就可以牢牢的控制了他。”

渡歌慎重的點了點頭。

殘魂起身，輕拂衣袖。

“跟我來吧。”

場景變化，兩人來到一個封閉的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從新開始，從基礎的信仰之力重新掌握和控制。我控制這裡面的信仰之力，一點點的傳送給你。以你以前的經驗來，這個速度因該會很快。”

“那的用多久，外面還有很多事情，很多人在等我。”

“放心吧，這裡，是靜止的。”

聽了對方的話，渡歌這才放下心來。

殘魂示意他坐下，修煉也正式開始了。

“很痛，不過，經歷過世間炎涼的你，恐怕是小兒科吧。”

隨著殘魂的話，渡歌感覺浩瀚如海的信仰之力，從四面八方的湧來，順著他的毛孔，鑽入他的身體中，一時間渡歌感覺是萬蟻噬心。痛苦和瘙癢交替，他險些叫出來。

“你直說痛……沒說癢啊……”

“哈哈。”……

渡歌不知掉自己在這個奇異的空間裡待了多久，基本上無時無刻他都在接受信仰之力的灌輸。身後的尾巴一條條長出，身高也慢慢的增加著。而他對信仰之力的掌控，在殘魂指導下，穩步上進著。

二尾、三尾、四尾、五尾、六尾、七尾。

到了七尾後，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可是是因為他之前本來就是七尾，所以比較快。

到了後來，他感覺可謂是度日如年。

殘魂一隻在他耳邊神神叨叨的，訴說著他對信仰之力的理解，和控制的方法，以及人生的感悟。

渡歌靜靜的聽著，時而反駁一句，兩人爭論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第八條尾巴也伸了出來。

而這片空間，彷彿小了一些。

眼前的前輩殘魂，也變淡了一些。

渡歌注意到了，他想說什麼，但是被殘魂阻止了。

“我之所以半縷殘魂駐留世界上，就是為了能徹底消滅他，阻止他奪舍成功。為了這個目標，我不惜犧牲所有。”

渡歌點了點頭，沉默著。

“最後，也是最難的的一部分了，加油吧。等你最後一條尾巴長出來，就是成熟體了。九尾妖狐嗎？真是漂亮呢。”

“謝謝你。”

“哈，我們只是互幫互助，不是嗎？”

渡歌沒說話。

他不喜歡欠人情，但是他感覺，自己前這個前排的有些多了。開始他還怕是全套。

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方教導和閒聊下，他也漸漸瞭解了對方。

前輩那種對系統刻骨銘心的恨意，和對目標的偏執可是偽裝不來的。還有他言傳身教中的各種細節，對信仰之力透徹的感悟理解，各種奇妙的用法，力量的本質追求，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了渡歌。

他也逐真正相信了對方。

把力量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和之前的有著很大的差別。

之前使用起來，如同隔著一層紗。

朦朦朧朧的，感覺不真切。

但是現在，他使用起來，隨心所欲。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一條尾巴也生長了出來。

銀色的狐尾慢慢的出現，從朦朧到真切，最後化為實體。璀璨的金色的光芒從渡歌身上綻放出來，他身後九條尾巴舒展開來，遮蔽了一大片的空間。

前輩的殘魂，此時卻已經成了半透明狀態了。

模模糊糊的。

不在想起初那麼真切。

他已經帶著那副笑容，淡淡的說到：

“終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