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要胡言!”那張美如謫仙的容顏逐漸染上慍色,直接甩開了蕭輕歌,聲音極冷:“女施主還請自重,莫要褻瀆出家人!”
“出家人?”蕭輕歌輕笑一聲,問:“出家人在哪裡?我怎麼沒有見到?”
“小僧就是出家人。”
“出家人不是你!”蕭輕歌捏著他的下巴,笑吟吟的說道:“出嫁人才是你!”
在他發怒之前,蕭輕歌按住他,低聲問道:“你這次回京是做什麼的?還需要我多加闡述?”
墨玉般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沒有一絲光彩。
他這次返京,就是為了成親。
而且,還是以男子之身下嫁。
他要被當成女子一般嫁出去。
良久。
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卻泛著幾分冷意:“小舟便讓給女施主,小僧先走行一步,有緣再會!”
眼看著他要走,蕭輕歌又哪裡允許。
她直接攔住他,質問道:“你還沒有給我治病就打算跑路,你這人有沒有一點醫者仁心?”
相思病。
三個大字頓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臉上的慍色更重,聲音清冷:“這個病,我治不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病!”蕭輕歌可憐兮兮的賣慘:“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墨執隱半信半疑的看向她的腳。
“我說真的,沒騙你!”
蕭輕歌一臉真誠。
墨執隱這才蹲下身子,問:“哪隻腳?”
“左腳。”
“得罪了!”
墨執隱脫掉蕭輕歌的靴子,還有羅襪。
露出了一隻白皙秀氣的玉足。
美中不足的是,白皙的腳踝處有一大片礙眼的紅痕,還有些腫。
墨執隱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紅痕處輕輕一按,問道:“疼嗎?”
女人怎麼能喊疼?
然而事實上,蕭輕歌很是“嬌弱”的喊道:“好疼……”
為了追男人,她也真是不要臉了!
墨執隱檢查半晌,這才說道:“只是輕微的扭傷,塗點藥酒便好。”
“但是這裡除了水,什麼都沒有!”蕭輕歌嘆息一聲,聲音有些可憐兮兮的:“讓我怎麼回家啊,我娘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小僧這就為您按摩消腫,會有些許的疼痛,女施主暫且忍耐一下。”
說著,就開始給蕭輕歌按摩消腫。
他的眼神認真而又澄澈,規規矩矩的蕭輕歌按摩。
剛碰一下,蕭輕歌便大喊大叫,然後抱著墨執隱的腰,大肆揩油,死也不肯放手。
“女施主,還請放開小僧!”
“我不要!”蕭輕歌繼續裝柔弱,拿捏著嗓子,嬌聲道:“好疼啊,你倒是快點啊。”
美人抱起來好舒服,比她以前抱過的人都舒服。
墨執隱眉頭緊皺,只是道了一聲好。
他的醫術真不錯,被他捏了幾下,蕭輕歌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他收回手,一臉淡然:“女施主回家後,擦點藥酒,兩三日便無礙。”
經過這麼一番鬧騰,小舟也差不多快要抵達岸邊。
人聲鼎沸,很是吵鬧。
很多人都喊著墨執隱的名字。
蕭輕歌甚至都能看到墨執隱愈發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