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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黃仙開口

那後屋是一個倉房,堆的都是破被褥衣服還有些山貨啥的,乍一看可能看不出啥,可仔細看就能看出這屋子前窄後寬,且在西方開了一道小門。

這房宅最忌諱的就是在西邊開門,西門開,陰氣進,不是死人就是遇禍。

且這屋子的牆壁不是一般的白灰粉刷而成,我仔細捻了捻那牆壁上的白灰,那股子黴味兒,就是從這白灰牆傳來的。

那粉刷牆面的白灰被人摻了禍水!

所謂禍水,就是天地人三水混合而成,而天地人三水是雨水、人尿水和河水。

這禍水和白灰相剋,兩者摻在一起,那可是招陰之物。

房宅被摻了這種東西,專門招邪祟,活人要是長期住在這種房宅之中,被邪祟附體,不僅消耗體內陽氣,還會出現失心瘋和幻覺。

這房子牆角處已經泛黃,看樣子是粉刷了很長時間,那二老太太無緣無故的上吊而死,八成和這個有關。

此時屋子裡又傳來了動靜,我順著聲音到了二老太太上吊那屋,只見頭頂被紅布包裹著的房樑上一隻黃皮子,咯咯咯的笑著,跟人似的,霎時間我覺得渾身一冷。

那黃皮子見了我,笑得更厲害了,眼瞧著它那雙眼睛放著綠光,我感覺瞬間像被吞了心智似的,眼前一黑。

等我再看清時,那房樑上竟然倒吊著一個死人,披散著頭髮,兩隻手豎著垂向地面,兩隻腳被繩子繫緊拴在房樑上。

我奓著膽子拿起櫃子上的雞毛撣子將那頭髮撥起,一時間慌了神,這人不是二老太太的大女兒秀蘭嗎?

就在此時,那房樑上的黃皮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聽見那黃皮子竟然開口說話道:“毛孩子趕緊走,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那黃皮子竟然會說話,實在讓我震驚不已,看來這黃皮子的修煉有些道行。

聽聞黃皮子修煉先練骨後練皮,十年一小劫,百年一大劫,最後修煉成人,以人身成仙得道,以仙成神,以神成聖,以聖成靈,最後得大道與天地齊壽共生,此遭便要歷經幾千年。

這黃皮子能開口說話,估摸著修煉也要幾百年了。

“這家的事兒和你有關?”我問道,誰料那黃皮子直接跳了下來。

“十八年前,我兒在此修煉得道間,取了她家幾隻雞,她竟然將我兒與我後代全部活活燒死,此仇我必定要報,老太太死了,下一個就是她的兒女。”

“好一招以牙還牙,就你也妄想得道成仙,你殘害生命,老天有眼,豈會讓你得道!”

那黃皮子被我說激了,支著嘴裡的獠牙,一團黃騷氣從嘴裡湧了出來,那股黃氣能迷人心智,讓人得失心瘋,八成那二老太太和她大女兒就是被霧氣迷惑上吊死的。

我趕緊捂住口鼻,因為墜入錯亂時空,鬼神令和鬼神令並沒有順著時空而來,眼下我只能動用自身的純陽之氣。

我咬破手指,在手掌間寫了一道火符,那火符遇陰即燃,見黃皮子身上的陰氣,一團火在我掌間燃燒。

那黃皮子見狀忙問道:“你是什麼人!”

“陸長夜!”我報著名號,也好叫它死個明白痛快,我一掌將那火團打在黃皮子身上,又將血滴在那火中,形成火遁,只見那大火中,黃皮子百年修為散盡,化作飛灰。

那飛灰間,隱隱發著黃光,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陰抽子!

撿起陰抽子,我聽見門外有動靜,原來是村子裡的人見這屋著火,忙著往這院趕,為避嫌疑,我從後院的窗戶跳了出去。

那後院是片玉米地,玉米苗子長的一人高,以我如今四歲小孩的身軀,早就被淹沒,根本不惹人注意。

我從那玉米地鑽回了我家後院,好在後院的門開著,進了屋後,二老太太那院的門被人開啟救火,我只聽見那院有人大叫一聲後,衝出來喊道:“又死人啦,又死人啦!”

秀蘭無緣無故的死在了屋子裡,更印證了邪祟之說,村長得知此事,專門請了大仙做法事。

我明知那黃皮子已經被我解決了,也不得不被三哥拉著到外面看熱鬧。

只見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婆子,塗著大紅嘴唇,在院子裡設了法壇,當場宰殺了一隻公雞後,將公雞血灑在院子裡驅邪。

這招對付鬼神還有效,若真是對付那修煉了幾百年的黃皮子,就跟撓癢癢似的,我眼見那老婆子也是糊弄人,還沒搞清楚是啥邪祟作怪,上來就要了500塊錢。

院裡院外圍滿了人,地裡幹活的都著急趕了回來看熱鬧,那秀蘭的屍體從屋子裡被抬出來,曬在烈日之下,那老婆子還美其名曰說是曬曬邪氣。

那人都死了,曬邪氣還有啥用啊!

“老仙,這家到底是和什麼犯衝?”村長上前問道。

那老婆子神經兮兮的搖頭晃腦,掐指一算後道:“這屋子兩股邪,一股是黃仙,一股是鬼神,兩邪相沖必有死人啊!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你們村都得遭殃啊!”

“那能解嗎?”村長又問道。

“難,但是那區區邪祟還得給我幾分面子,不過得需要點過路錢打點。”

這過路錢就是招了邪祟後打點邪祟的陰錢,讓他們趕緊上路,不要在纏著了,這一般是出馬仙的行話。

“那得需要多少過路錢?”

“不多,金元寶兩萬枚,黃紙五百沓,另外圓錢八兩八就夠了!”

按照那老婆子的吩咐,村上自掏腰包,買了那過路錢,在晚上天黑出星星後在院子裡燒了。

秀蘭的屍體被拉回丈夫家操辦,晚上,村長帶著幾個人到那院子裡燒紙錢,我這屋看的清清楚楚,足有四大車的東西要燒。

那院子煙熏火燎的,火光升騰,我眼見著他們燒了兩個小時後,將那院子的大門上了鎖。

可他們走後,我隱約看見那門外面一個人腦袋探了進來,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瞧著他手裡拎著一個麻袋,將那麻袋扔進了二老太太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