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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和談

思及至此,柳北直接吞服下了一可百轉丹,開始運功在在身上的每一個經脈,直到功力全都運轉到丹田時,她開始融合子母輪迴功的內功心法,如此來回整整運轉了數百次。

忽然間,柳北只覺得空間轟隆隆一聲,彷彿降下天雷一般,嚇得她打了個激靈,直接睜開了眼睛。

原本坐在寒玉床上的柳北忽然發現自己所坐著的位置冒起了團團的蒸汽,原來是她的身體熱度極高,而寒玉床剛好幫她化解了熱氣,而此時她也在不知不覺間直接跨越了一個大的維度,進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正在這個時候,遠在京都的星命老人突然跪伏在地,嘴裡喃喃道:“恭迎主上歸來!”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咫尺天涯,瞬間消失在人海之中。

—年後。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柳北子母輪迴功的童子傳人已經高達十萬餘眾!

而那些初學者,天賦好童子則已經進入三流高手級別,甚至可以執行一些簡單的秘密任務。

此時的宣武國京都皇宮的御書房內,老皇帝看著御書房堆積如山的快馬急報。

荊楚然身為太子,自然要幫忙挨個走著翻閱,然後一一念給老皇帝聽。

“這個奏摺上寫到徐州刺史府遭神秘勢力洗劫一空,刺史夫人直接被殺,而涼州連續一個月被柳州六十萬裝備精良的大軍邊界練兵嚇到帶著家眷討回京都。”

僅僅是聽完這一個走著,老皇帝就已經頭疼不已,明知道這兩州緊鄰柳州,這些都是柳州的無蕭給他的下馬威而已。

“真是可惡至極!”老皇帝氣的臉色漲紅,拍案而起,直接將桌案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稀里嘩啦的聲音更是刺耳。

“父皇,我們不可以任由皇叔如此肆意妄為了,現在我們只有兩種解決方式。”

荊楚然一臉正氣,目光寒冷如冰:“一,直接派兵將

其捉拿,掃平柳州亂黨,二,就是與皇叔和談,條件自然要擇中。”

老皇帝頭疼的緊皺著眉額頭,用手指使勁兒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也沒有緩解一絲疼痛:“如果開戰,掃平柳州,就會到時宣武國內亂並且影響國運,如果因為這個事情令其他三國覬覦,司機吞併我宣武國,又當如何!”

荊楚然當然也思考過這個原因,所以才會給出第二個解決方式。

“父皇,那兒臣願作為使臣,親自前往柳州與皇叔和談,條件和內容,只要父皇信得過兒臣,就全權交給兒臣處理。”

荊楚然生怕老皇帝懷疑自己,索性直接跪在地上,扣頭說道:“此事乃是逾越了太子的本分,兒臣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先向父皇請罪。”

老皇帝按著疼得厲害的腦袋,不耐煩的揮揮手:“以後江山都要交到你手上,提前學會考慮做決定,朕允了,這件事交給你。”

“兒臣遵旨。”

三日後,荊楚然帶著軍隊,以太子的身份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柳州刺史府的門前。

侍衛一眼就認出了這人來歷不凡,急忙便跑進了刺史府去通報。

“紫衣,你代表本王去迎接一下。”

無蕭當然知道來者是誰,但是他的態度相較於之前,卻變了不少。

紫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應下了,帶著丫鬟去了大門迎接荊楚然。

當看到紫衣的時候,荊楚然就知道,自己多年來隱藏的一些秘密,可能已經被無蕭發現了。

“太子,裡面請。”

紫衣很是生疏,但又格外客套的領著荊楚然進了前廳。

一隻腳剛剛邁進屋,荊楚然就很清晰的感覺到屋內的空氣驟然變冷,很明顯就是不歡迎他。

“皇叔,我代表父皇來跟您求和。”

荊楚然一改之前風格,說起話來也一本正經,正襟來到了無蕭的身前,不驕不躁,很是正派。

“本王有事想要問問九王爺。”

無蕭很悠哉的端起了一側的茶杯,輕啄了一口:“你可以不答,也可以說謊,但是後果就是滾出去。”

說完,’啪’的一聲,無蕭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o

荊楚然一臉笑意:“皇叔您問,只要是您想要知道的答案,侄兒畢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說謊。”

“九王爺當初可是派人將你的皇兄太子刺殺?”無蕭眼底滿是冷意:“說實話。”

“是我。”荊楚然笑著應道。

“他是你皇兄,嫡親的皇兄,本王與你父皇雖有隔閡,他也曾暗殺過本王,但是本王一直退遲沒有動作,就是因為念及這份親情。”

無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荊楚然:“本王當初可是看重與你,你竟如此冷血,為了太子之位,為了做宣武國的皇帝!”

“父皇昏庸無道,太子心思歪門邪道,他們誰能真的為宣武國著想?”

荊楚然語氣很是和緩:“況且,皇叔你多年來遲遲沒有動作,我也不過是做了一件你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

無蕭陰沉著臉,一臉殺意,面對這樣沒有人性的侄子,他心底只有鄙夷和不屑。

“京都可以減免柳州三年賦稅,希望柳州停止對附近兩州的施壓。”見他不回應,荊楚然直接開門見山:“這已經是京都和父皇可以做出的最大讓步。”

“涼州刺史反正都已經逃回京都,乾脆把涼州也歸為他攝政王的屬地。”無蕭收回目光,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令人心生寒意:“這柳州地界實在是太小,裝不下本王六十萬大軍,自然需要擴張一下地界。”

聞言,荊楚然不禁一怔,他萬萬那沒想到,無蕭竟然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當然,你們可以拒絕,本王不在乎這些。”

無蕭搜啊了一眼荊楚然身後的侍從,心底不僅冷笑,這裡面恐怕都是老皇帝的眼線,無非就是想要看看他的態度。

“皇叔,父皇是絕不可能允許你擴張自己的勢力,這件事沒有希望。”

荊楚然最瞭解老皇帝的心思,所以直接開口拒絕了他。

聞言,無蕭卻只是點了點頭:“嗯,那你就帶著你的人馬,立即滾出本王柳州的地界,如此冷血之人,汙了本王眼。”

荊楚然非但不惱火,反而笑了一聲:“皇叔,你可知道如果開戰會引起其他三國對我宣武國的覬覦,不論哪一方得勝,都會有損國力,這個不是內戰的時機。”

“難不成,九王爺想要直接收復其他三國?”無蕭挑眉,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如果本王沒記錯,宣武國的國力遠遠在其他三國之下,如果貿然開展,你們只有等死的份。”

章381章驅足

荊楚然面色一沉,眼底的怒火也逐漸燎起:“皇叔,且不說實力問題,收復其他三個國家,難道不是皇爺爺的願望?”

這宣武國上下都知道,無蕭是最孝順的皇子,他對自己父皇的話一直都銘記於心,基本上在沒有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都不會與皇帝爭個高地上下,每年都會給去世的父皇做祭禮。

原是因為他是最小的皇子,出於父愛的偏心,所以他曾是最受寵的皇子。

果然,提到,皇爺爺’三個字,無蕭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我和父皇不過是為了完成皇爺爺的心願,難道皇叔您現在反對?”荊楚然挑眉,冷笑道:“不是每個父皇對會對自己的幼子極好,如果我不爭不搶,我這個幼子,永遠都是九王爺,父皇嘴裡的小九……“說到這裡,他的眼底不禁浮起一抹陰鬱。

“從小到大,我都只是個不受寵妃子所出的九皇子,只有皇叔你對我一如既往的好,我從沒有害過皇叔,也是因為我把您當做了我的同類人!”

荊楚然這話裡有話,頓了頓,繼而笑道:“難道皇叔您不知道,我對您是非常敬仰的?在朝堂上所有人都對你頗有微詞的時候,只有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聞言,一側的柳北實在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九王爺……啊,不對,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話本看多了,說起話來和那些話本里的說辭如此相似?”

“皇嬸?”荊楚然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皇嬸,所言都是事實,我做事情都會為皇叔以及皇爺爺著想,難道皇叔是忘了皇爺爺?”

無蕭忽的挑眉,陰鬱的臉上滿是冷峻:“荊楚然,在本王這裡,你的太子之位是弒兄得來的,所以,本王這裡也不歡迎你。”

“這……“荊楚然一臉為難:“皇叔,我們先不要說這些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無蕭不禁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可以對你的皇兄,將來有一日你就會如你父皇一般,對其他的皇親國戚。”

荊楚然一時語塞,他確實是個心狠的人,但是他也不是笨的:“皇叔,我做事是從大局觀著想,難道我們不能為了宣武國的未來,合作?”

“沒有合作可言。”無蕭凌厲的眸光嚇得荊楚然一個激靈:“還有,回去告訴你父皇,免賦稅這件事,本王已經替他做了這個決定,柳州從次不交賦稅。”

荊楚然深呼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著心底的怒火,緊握的拳頭咯吱咯吱響:“皇叔,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見狀,柳北也知道,這兩個人很可能會直接打起來,她急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令牌,放在了桌面上:“九王爺,你可曾見過這個令牌。”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桌案上的孔雀眼令牌,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很是詭異。

荊楚然的眼珠一轉,臉色不自然的笑著搖頭:“本王從沒有見過。”

“這個孔雀眼一派,在你登上太子之位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不得不讓我浮想聯翩。”柳北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至於你到底和這一派有沒有關係,我自然會調查清楚。”

聞言,荊楚然不禁暗自咬牙,這個柳北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皇嬸,皇叔,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以大局為重,我是瞭解父皇的,他不會將涼州給你們。”

荊楚然面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眼底卻冰冷一片:“所以,哪怕是為了宣武國,我們也要和平相處。”“回去告訴你父皇,怎麼相處,看本王的心情,多行不義必自斃,小九你還是多衡量衡量你的果報再行事比較穩妥。”

無蕭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唯有那雙眸子透出森森的寒意,令人心慌。

“多謝皇叔指教,小九一定銘記於心。”荊楚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中警告的意味,也不敢再多說,只好轉移話題:“聽聞皇嬸身體不好,這是我特地蒐集來的名貴草藥,養身體最是好用,皇叔與皇嬸成親也快要三年了,一直沒有子嗣,想來身體定然又寒疾,所以還是多補補身體為好。”

聞言,柳北的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兒,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是靈魂附體,這具身體原本就是一具屍體,即便被她復活,此刻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無法生育?

想到這一點,柳北的有些坐不住了:“嗯,多謝九王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在這裡陪王爺招待九王爺7o“

施施然行了一禮,柳北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無蕭知道,這是啜到她的心窩子上了,否則她定然不會輕易地離幵。

“皇叔,這次和談,您確定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了麼?”

荊楚然一臉笑意:“如果您是因為正妃之位,回去我就讓父皇親自擬製,封柳北為正妃,並寫進族譜裡,無論皇叔您是否再有妾侍,但凡是皇嬸的孩子都可以自己成您的位置。”

聞言,無蕭的臉上卻只有一絲戾氣,恍若雖是都有可能將眼前的荊楚然和揍一頓一般。

“本王的正妃是誰,只有本王可以決定。”頓了頓,無蕭緩緩將一側的茶杯端了起來,隨即就扔在了荊楚然的身前。

'砰’的一聲,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和茶葉濺的四處都是,甚至還浸溼了荊楚然的袍子。

“以後不要再來柳州,京都的任何一個人但凡踏入柳州,亂棍打死。”

無蕭陰沉著臉,鏗鏘有力的將每一個字狠狠的砸在了荊楚然的臉上。

“皇叔“荊楚然一臉惱火,卻又不能發洩,只得瞪著無蕭,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皇叔,你要是得寸進尺,也要掂量一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

“滾。”

無蕭沒有多說,只是不鹹不淡的下了逐客令。

荊楚然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深知,無蕭現在已經是對自己很客氣了,如果他在不走,就會被打出去,到了那時,肯定會更難看。

思及至此,荊楚然這才行了一禮:“皇兄,那我先告辭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蕭這才鬆了口氣,對於荊楚然,他是有感情的,只是面對這樣的局勢,他是絕不可能在與這個侄子站在一個陣營了。

緩了口氣,無蕭這才匆匆回到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正在窗子旁坐著發呆的柳北,嘴角不由得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