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馮宇家出來,馬東立刻開車向陸國語家的方向飛馳而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在用藍芽通話。
“喂,小趙嗎?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召集所有人,還有特警,立刻趕到陸國語的住處,他就是影子。對,對,胡林現在和他在一起。你不要忘了要叫上拆彈組的人,帶上所有的工具。我現在正在向那邊趕,記住,一定注意行動的隱蔽性”。
馬東結束通話電話。繼續開車。這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馬東接電話。電話的那一頭是唐娜
“喂,馬哥,你在哪裡”?
“我在開車,你那邊怎麼樣”?
“今天我請大熊幫忙協調去查陸國語在部隊的服役經歷,陸國語的老部隊司令部正好在大熊的派出所管片,部隊領導很幫忙,我們忙了一下午,還是有發現的。原來陸國語在部隊服役期間曾短時間在工兵連服役,他是有可能掌握炸彈的製造技術的。”
唐娜的發現讓馬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他快速地對唐娜說著:
“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判定陸國語就是影子了,現在我就趕過去,爭取用不流血的方式把他控制住。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瘋狂,太危險了”。
唐娜想再打電話給胡林提醒他一下,但馬東告訴她胡林正和陸國語在一起,而且自己已經提醒過了。唐娜想過去幫忙,但馬東要她和闞雄立刻趕往另外一個地方。
就在馬東向陸國語家飛奔而來的時候,在陸國語家的客廳裡,胡林和年輕的警察正在嚴陣以待,準備一舉拿下陸國語。突然之間,整個房間裡的燈光消失了。胡林心中一驚,他知道情況不妙,但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弧光,然後是胡林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噗通一聲跌倒在在地。同行的年輕警察沒有經驗,他聽到了胡林的叫聲,雖然知道情況不妙,還是大喊了一聲:
“胡隊,您怎麼了”!
這一聲呼喊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找來了陸國語的一擊重擊,年輕的警察也應聲倒地。
客廳的燈光亮了起來,陸國語站在沙發後面,他手中拿著一把電擊槍。摘掉了一副特殊形狀的護目鏡(夜視鏡),他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之前謙卑、木訥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桀驁的樣子。在地上,胡林和年輕的警察都已經昏迷倒地。陸國語看著他們,冷笑著自言自語:“哼哼,你們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北方的深秋,夜晚的小區裡面一片黑漆漆的景象。陸國語家所在的小區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這是當年發改委為自己員工建造的福利房,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些滄桑。每棟樓都不高,只有四五層。小區的綠化卻相當不錯,道路兩旁都是樹木,很容易隱藏人的身影。在陸國語家樓下不遠處的腳踏車棚後面,一個瘦小的身影正盯著二樓的房間(陸國語家在二樓)。房間裡亮著燈,但比較暗,似乎還有一個人影在窗簾後面晃動。
瘦小的身影終於不再猶豫,他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樓下,動作極其敏捷,超過人的想象,順著排水管像猴子一樣爬上了二樓的陽臺。然後他就像掛在了封閉式陽臺的外面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很快就開啟了一扇窗戶,然後輕巧地鑽了進去,整個過程一點聲音都沒有。黑影已經進入了客廳,客廳裡黑乎乎的,黑影貓著腰,腳下無聲地向亮著燈的房間摸了過去。但他沒有注意到牆角那個紅色的小亮點。
在亮著燈的那個房間裡,“陸國語”正坐在窗前的電腦桌前忙碌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房門已經開了一條縫,一個瘦小的人影手中持刀,正悄無聲息地逼近他。但是從陸國語面前的電腦螢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唐克手持尖刀,躡手躡腳越走越近。
眼看著唐克就要走到“陸國語”的背後,“陸國語”卻猛地一轉身,電腦椅旋轉了半圈。從背對著唐克,變成了正面對著他。穿著陸國語外衣的馬東帶著諷刺的微笑看著唐克。用調侃輕鬆的口氣問候著他:
“你好啊,獨狼先生,我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之前,陸國語家樓下,馬東和平飛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已經各就各位。狙擊手已經到位。馬東在看手機。然後回頭詢問平飛。
“小飛,你現在確認電磁遮蔽已經起效了嗎”?
平飛點點頭:“沒問題,現在整個小區範圍內都無法接打電話。但我們動作得快,時間長了小區居民的反應會很強烈的”。
馬東轉身對身後的特警隊長說話:
“可以行動了,現在我判斷陸國語應該已經控制住了咱們的人,他自己應該不在裡面。但待會兒破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個傢伙非常狡猾,而且擅長設定炸彈。我們必須保證裡面的人和我們自己的安全”。特警隊長點頭。接著一揮手,幾名身著防彈服的特警跟著他進了樓道。
陸國語家的客廳裡仍然是黑洞洞的,牆角的那個紅點仍然是若隱若現。突然之間,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幾道電筒的閃光照亮了客廳,接著特警隊長帶著幾名隊員衝了進去,他們兩人一組,動作嫻熟地搜尋著各個房間,很快就傳來了報警的聲音。特警隊員從裡面的房間喊著:“隊長,這邊有人”很快,馬東和平飛等便衣刑警也跟著特警隊長進入了裡面的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由得心頭一顫。
幾名特警隊員圍在電腦桌前,看樣子電腦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馬東進來,分開人群。胡林坐在電腦椅上,沒有任何東西支撐,但身體非常僵直地保持著平衡,雙手放在面前電腦桌上。臉上還帶著一種神秘的微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