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最起碼我倆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好友,不求你擺個龍門陣,最起碼基本的禮貌要有吧。”
“你老盯著你那個破手機幹嘛呢?”
“不會是在查本市的通緝名單吧。”
“臥槽!”陶宏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心虛的把手機放在了背後,臉上佯裝淡定道:“哪能呢。”
“哦,對了,蘇把頭聽說你不是進龍場悟道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放風’了?”
“不會是逃出來的吧。”
“狗屁。”蘇晉十分氣惱道:“老子是正兒八經放出來的好嗎?”
“不對吧。”陶宏一臉疑惑道:“我明明記得,當時跟你進去一共有48名同行,而且還都是我們漢東省數一數二的存在。”
“我還聽道上的說,自從你們這幫人進去之後,直接讓我們漢東省盜墓行業,倒退了數十年呢。”
“而且你們挖的可是汝王墓,怎麼會這麼快就給放出來了呢?”
迎著陶宏警惕的眼神蘇晉暗道了一聲糟糕。
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的嚴重性給忘記了。
上次為了配合上頭的指標,蘇晉秉著‘熱心群眾’的原則,來了一個漢東全省淨化。
那一天,漢東省的盜墓賊只感覺天黑了。
48名有頭有臉的盜墓賊,全部讓蘇晉做局扔進了龍場悟道。
為了謀士一身入局,蘇晉當時也是直接跟著進入到了龍場悟道,只不過,只是走了一個過場,三五天就給放出來了。
直到這件轟動全省的事件平息之後,蘇晉才出來,當了一名鑑寶主播。
也之所以蘇晉這一番‘熱心群眾’的行為之後。
陶宏這夥人連續三天在山上打轉,就是找不到墓穴準確方位。
畢竟有能力的人要麼退休不幹了,要麼就讓蘇晉給扔進龍場裡面去了。
剩下的大多數都是一幫小卡拉米,根本就難成氣候。
還真是有因必有果啊。
蘇晉面對陶宏的質問,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語氣滿不在乎道:“哦,他們說我表現優異,又不是主謀,而且你是知道我的,基本是不下洞子,也沒有拿什麼東西,教育了一番就放出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恭喜蘇把頭了。”陶宏嘴上這麼說,其實暗中已經在網上查了蘇晉的資訊。
並沒有在通緝名單上找到蘇晉的大名。
只能姑且先相信蘇晉的話語。
只不過。
陶宏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他明明記得當年支汝王墓這口鍋的人,是蘇晉啊,怎麼這一會反倒變成他不是主謀了呢?
奇怪,很奇怪。
眼看陶宏還在懷疑自己,蘇晉也是不敢再耽擱下去,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跑到這裡來盜墓的嗎?”
“點子踩好了?”
“沒有,沒有。”聞言陶宏也不再糾結蘇晉到底是怎麼出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是,我過來走親戚。”
蘇晉:“你可拉倒吧,走親戚用的著帶傢伙嗎?”
“別藏了,你那本破書了,我都看見了。”
“是準備盜漢墓?”
“臥槽,你怎麼知道?”陶宏一臉不可置通道:“你難道也看了宋眼把頭寫的‘盜墓筆記’了?”
“狗屁。”蘇晉一臉嫌棄道:“這破書給我,我都不要,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會去看那本破書嗎?”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
陶宏雖然心中極度不滿,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的專業能力,不要說放在整個漢東,就是放在全國也是能排的號的人物。
這種人確實不需要這種東西。
而今天陶宏能在這裡碰到蘇晉,意思也是很明顯。
那就是蘇晉也發現了這一塊有漢代古墓群。
這就不得不讓陶宏心中著急之餘,也夾雜著一些無可奈何。
一般這種行為是要給蘇晉‘過路錢。’
意思是當兩夥人看到了同一個粽子,需要把墓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然後按勞分配,如果中間出現歧義,那就找道上的老人去協商和解。
主要還是怕兩夥人鬧出人命出來。
而陶宏這一夥人在這裡待了足足三天,屁都沒有找到,心中也是著急萬分,沒辦法,只能認栽了。
畢竟再拖下去,他們這一夥人遲早是要被附近的村民發現,迎接他們的將是龍場悟道。
“蘇把頭,我不裝了,我們確實在倒土。”形勢所逼,陶宏只能咬咬牙承認了自己這一夥人就是在盜墓。
“蘇把頭,規矩我明白,既然撞上了,這鍋裡一定是有您一塊肉。”
“只是,這‘紅薯’它可不好挖啊。”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怎麼會遇到我呢?
蘇晉臉上故作好奇道:“哦?還有不好挖的‘紅薯’?走瞧瞧去。”
說完,蘇晉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站起身隨著陶宏來到了他們幹活的地點。
看著滿地狼藉,蘇晉也是有點蚌埠住了,“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在這裡玩‘過家家’?”
“不是。”陶宏一臉尷尬道:“這不是挖不到,心裡著急,就每一個地方都戳了一下。”
“哎!”蘇晉一臉鄙夷的眼神望著這裡陶宏,“我記得,你應該是兩年前入這一行的吧。”
“是的蘇把頭,過了這個月,滿三年了。”
“三年?”
蘇晉臉上出現了詫異,點了點頭,拍了拍旁邊陶宏的肩膀道:“有沒有考慮進廠去打螺絲呢。”
“說句心裡話,即便是一條狗放在這裡,它都比你挖的好。”
迎著蘇晉這番話,陶宏也是羞愧難當連忙心虛的解釋道:“蘇把頭,我就是一個下洞掏粽子的苦力,這種細活,我是真的幹不來啊。”
蘇晉無語道:“幹不來,你也不要瞎幹啊。”
“這‘堆子’離你這裡隔了五里地,你就算把這裡夷為平地,也根本就找不到墓穴。”
“啊?”陶宏聞言連忙搖頭道:“不可能啊,宋把頭寫的盜墓筆記,就是這塊方位啊。”
眼看蘇晉不信,陶宏連忙把手中的書籍遞了過去,可蘇晉連看都懶的看一眼,“別給我看這破玩意了,你覺得正經人誰會把真東西寫進書裡呢。”
“換句話而言,寫日記的算作是正經人嗎?”
迎著蘇晉看白痴的目光,陶宏突然的恍然大悟:“我就說為何宋把頭入獄前夕前夕,要把這本書賣給我。”
“屮,原來是坑我錢啊。”
“他大爺的,他最好一輩子別出來,要是讓我再遇到他,我非宰了他不可。”
沒事,你倆應該很快就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