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跺腳,只見四周的樹幹上隨即落下三張網,只留上山的口子進出。
堵住出口,三叔這是破釜沉舟,絕意與五怪一決生死?
“好大的膽子,敢破壞本大仙的陣法,你們不想活了?”一個渾厚的聲音果斷拉開。
人未到聲先來,五怪這舉動搞得有點詭異,在我看來就是烘托氣氛嚇人而已。
我剛要上前,三叔一手拉住,隨即一步上前胸有成竹的盯著前方。
三叔早有準備這是必然,但為何不提前告知才是我為難的地方。
隨著一人從黑暗中閃出,身後另外四個也紛紛現身,我一眼就認出那矮子。
還真是怪,除了前面帶路的那人稍微長得正常點,其他四人長得真是千奇百怪,沒眼看。
“呵呵,又是你!”帶頭的人冷笑來,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幕。
“北方五怪,你們膽敢佈陣害人,嚴重違背江湖道義,還不趕緊蹲下認錯?”我指著五人放下狠話。
“哈哈……”帶頭的仰頭大笑,絲毫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忽然回頭瞪來,“黃龍,你真以為當了梅隴山莊的女婿就能一飛沖天?現在梅隴山莊自身難保,還能保你?”
這都是廢話,我就不該跟他們太多廢話,打服他們再說。
“那就是沒得談了,今晚我就讓你看看我黃家的厲害。”說完我就要上手。
三叔再次攔住,上前一步抱拳道,“下山的路已被我堵死,今晚你們必須死,沒有退路。”
“呵呵,黃三,你也把自己當回事了?”帶頭的喊來,“就你那點小能耐,當年要不是我看你可憐饒你不死,你還能活到現在?”
“於公於私我都不會放過你們。”三叔人狠話不多,起身便衝了上去。
三叔這腦子是怎麼了?赤手空拳想弄死他們?還真以為這是流/氓打架拳腳相加?
“幹/死你們!”黃老九飛身而起,只見那拳頭都著了火。
眼看局勢緊急,我也管不了太多,起身就要往裡衝,忽然一個黑影將我拽住。
回頭竟是管家,他什麼時候又來了,下山的路不是堵了嗎?
“管家?你,你怎麼在這?”我吃驚的問去。
管家拉著我來到鬼鏡跟前,回頭再看戰鬥,此時大戰正酣,雙方勢均力敵,但畢竟五怪人多,持續下來只會是三叔吃虧。
“黃少爺你有所不知,五怪的一身本領都是來自倭人邪術,簡單來說就是有了不死之身的邪術,拳腳相加不可能傷害到他們,所以只能鬥法,以法取勝。”
“什麼?不死之身?”我差點沒嚇出心臟病,這個江湖還沒聽書過活人能有這邪術。
不過我隨後就冷靜下來,倭人之術中多邪惡之術,這幫倭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鑽研各種邪惡,而且極為噁心,沒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但奇怪的是五怪好歹也是北方有些名氣的,怎麼就會被倭人利用了?
管家抓住我手臂問來,“破倭人之邪,唯有火攻,黃少爺是否會飛沙道法中的鬼拖磨?”
陳亞樓不愧是梅隴山莊的管家,對道法的瞭解遠超於我,這話飛沙道法我只聽說過卻沒操作過,簡單來說就是爺爺那半吊子不知道,所以我沒學到。
見我沒吭聲,管家並沒責怪,拍著我手臂說道,“我教你,現學現賣。”
我根本不敢相信還有這回事,更關鍵是我能不能學會?
“沒自信?”陳亞樓吃驚的瞪來“道法自然,以你的天賦應該不難。”
要說絕對的自信還真沒有,但眼前的局勢已經不利,再不出手只怕三叔有性命之憂。
“速戰速決,快!”三叔的喊聲憤怒的傳來。
我一咬牙,當即抱拳鞠躬道,“請管家賜教。”
“好。”管家來到水池後方的山腳下撿起一根木棍在地面畫了一個圈說道,“飛沙道法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沙盤來鬥法,利用墨斗線化為利器,再用滴血入鏡子便可鬥法。”
“鬥法有三要素,入魂,佈陣,滅火。”
“入魂即是讓對手進入戰鬥,敵人會隔空動作。”
“入魂後即是佈陣,是否有能耐還得看你能否急中生智以及經驗。”
“最後的滅火便是收官之戰,沙盤破碎,火焰焚燒,消失殆盡。”
管家說完便將一枚帶有特殊標記的小羅盤交給我,眼神裡竟是希望。
說來也奇怪,他說的這麼多我竟能完全理解,好像之前就已掌握,此時不過是被提醒。
我稍稍提氣,閉眼思索他剛才所講。
此刻的說法如同電影般快速在腦子裡回放,手也開始熟練的操作起來。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是我的天賦太高,一說就明白?
“五怪,今夜就是你們喪命之時。”我猛的睜開眼怒斥去。
三叔此刻被黃老九護在身後,黃老九即便是修煉百年也難擋五人之手,已是連連後退。
“呵呵,臨陣磨嗆?黃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帶頭的囂張至極,出手更兇狠。
我轉身衝到一旁的泥土前畫出個圈,隨即將那特殊的羅盤擺在中間,同時拉出墨斗線前後左右穿過羅盤,接著咬破食指滴血入魂。
羅盤閃過一道紅光我,見狀我果斷拿出一道黃符混著血畫出一道咒甩進羅盤中,火焰隨即將其點燃,沙盤裡隨即出現陣陣腳印。
入魂完成,對面忽然傳來吼聲,“弄死他們!”
見狀我果斷拉動墨斗線,只見前方衝出的腳步隨即被困住,同時墨斗線被拉出一道痕跡,我明顯感覺到手腕吃力。
這就是所謂的入魂佈陣,對方的邪術顯然被我破了才會出現鬼拖磨。
看來這倭人的邪術也不怎樣,都在管家的掌控中嘛。
“找死!”身後的矮子憤怒的朝我衝來,手裡的傢伙更是要取我命而來。
自不量力。
我用力一拉,反手將墨斗線重疊而過,只聽到‘崩’的一聲響,墨斗線隨即被拉直。
而對面的矮子整個人停了下來,冰冷的站著原地兇狠的瞪來。
忽然,一顆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