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瑕的話,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放眼望去,周圍的空氣一片渾濁,散發著焦糊的氣味。
他們本以為自己是來救場的。
然而,就在他們缺席之時,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竟然已經結束!
柳大師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拍掉身上的沙土,定了定神,才笑道。
“溫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接到求援訊號,立刻就趕過來了。倒是你,你擅自行動還帶著小白祖師一起,這若是出了什麼差錯……”
“這吸血妖藤是妖鬼雙修,罕見的走了融合之道,吃一個人便增強數倍。若是出了差錯……”
溫瑕抬起手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道。
“諸位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自己上場,然後被這鬼藤捆綁吊打了。”
聽到這兒,這幾名玄學師頓時就騷動了起來。
唯一的女玄學師周莉瞥了一眼遠處。
見白斕正在研究鬼藤的殘骸,身後的影子還多出了一條尾巴,她頓時一喜,接著就有些不忿地看向溫瑕說。
“溫大師,您能這麼快擊敗這妖物,怕是借了聖獸的力吧?”
“誰不知道,您與小白祖師關係匪淺,長期將他帶在身邊。這段時間我們總壇沒了他的指點,新人的學習進度都落下了不少。”
“若是小白祖師在我們這邊,我等都是天師道精英,不見得就幫不上忙!”
溫瑕的目光落在說話的女子身上,眼神一閃,頓時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周莉,一名經常出席官方法治活動,以“心理專家”身份被民眾熟知的玄學師。
她嘴角微微一動,懶得反駁對方的馬後炮言論。
只和她身後的雷千秋、莫煜等人點了個頭,隨即拿起了地上的一截人骨。
“仁和島多年前就遭遇過一場颱風災害,暴風雨導致對外斷聯,災害恢復後,島上的大批留守老人村民原地失蹤。”
“這件事情,我相信本地一定有報道和檔案記載。”
“算到今天,這島上的妖物已經盤桓了三十多年,你們可有任何人發覺?”
周莉臉色一變,頓時有些心虛。
“沒……沒有。”
“這東海之上人跡罕至,我們異事局人手不多,一般管不到這麼遠的地方。”
“那異事局官方的飛機被妖藤的枝丫襲擊了,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溫瑕有些諷刺地挑了挑眉,指著不遠處的白斕,追問她說。
“這趟航班上有白斕,我看你們一口一個小白祖師,實際上也沒多心疼他嘛。”
“配置的機組成員都是普通人,飛機上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對待自家的守護聖獸,你們的安保條件就這麼不給力?”
話說到這兒,白斕還很配合地變回了雪貂的樣子。
他一路躥到溫瑕的肩膀上,氣鼓鼓地抱起了兩隻爪子,黑漆漆的眼珠滿是譴責。
“就是就是!這次若沒有溫瑕在,我一直陷入沉睡,麻煩就大了!”
“而且不是我說,帝都的靈脈和王氣根本沒有溫瑕的靈力好用。要不是她,我想長出新尾巴,至少還得等三年!”
看到這一畫面,眾人的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對於白斕來說,他們就類似一群朝夕相處的晚輩,原本以為再親近熟悉不過了。
結果大家捆在一起,居然沒能力保護將要渡劫的聖獸,還被對方嫌棄到這個地步。
回頭想想看,確實非常丟人!
薑還是老的辣。
最後,還是齊老咳嗽一聲,主動打破了沉默。
他理了理被吹亂的頭髮,鬍鬚,儘量和藹地道。
“溫大師,此番事故,確實有我們計劃不周的錯。”
“您有大功在身,多次協助異事局解決案件,斬妖除魔,除暴安民,本來是進京領取獎勵的,實在不該遇上這等背運。”
“現在外面的各路人馬還在焦急等待訊息,不如這樣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帝都總部休整,之後再對您行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