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破南越國國都後朝凰暗地裡將自己的親信派了出去。
將知曉南越國君王南元愷曾送幼童去北國潛伏一事的知情者悄無聲息的斬殺,其中也包括南元愷本人。
同一時間,被關在暗牢裡的南旭也徹底閉上了眼。
從此,這世間,知曉南宮辭與連闕是南越國皇子的人只有他們本人外加朝凰了。
在眾人眼裡,連闕還是通敵賣國的北國前丞相。
朝凰攻打南越國期間連闕一直被關在刑部大牢裡。
沒有朝凰的吩咐沒人敢對他上刑,只能關著他。
牢中無歲月,漸漸地,倒是把連闕給關煩了。
主動提出要見一見朝凰或者南宮辭。
他想死了。
很快,連闕等來了一個人,卻不是朝凰或者南宮辭,而是一隻狼崽子,看他的眼神出其的兇狠。
偏偏又將自己帶離了刑部大牢,來到一樁別院裡。
別院建造在大山中,人煙稀少,空氣清晰。
每日清晨都能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除了連闕和狼崽子,別院裡還有兩名憨厚的老僕。
出乎連闕意料的,他輕而易舉就從老僕的口中得知了很多資訊。
原來每日將他當賊防著的狼崽子叫霍波,是朝凰的養子,而兩名老僕原先是攝政王府的下人。
在牢中待了三年之久的連闕從未想過自己還能過上這種生活,一時也懶得去追究朝凰和南宮辭想幹嘛了。
每天悠悠哉哉的,到點就吃,天黑就睡。
如此過了幾年,連闕快滿三十,將近而立之年。
霍波也長成了一名翩翩少年郎。
不同於連闕的儒雅文臣氣,霍波的身上滿是鐵血英姿,在院落裡舞劍時每一下都充滿了力拔山河的氣概。
嗯,只可惜,在連闕的眼裡他長歪了。
整天板著個臉,一點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模樣。
一日,連闕用完午膳,窩在小橋邊餵魚,見霍波脫掉了上衣,在院子裡打木樁,他突然就來了興致。
拍了拍手,端著一盤果子繞著霍波嘖嘖有聲。
霍波本來就不爽被朝凰派來盯著連闕,現在被連闕這麼一打量整個人都炸了,惡狠狠的衝著連闕齜著牙。
“豁!怎麼?想揍人啊?你也不怕丟霍家的人?”經歷了一系列變故後連闕撕掉了偽裝,活脫脫一個老流氓,仗著霍波不會把他怎麼樣故意挑釁霍波。
果然,哪怕霍波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也沒有對連闕動手,而是轉頭將怒氣撒到了木樁上,愣是把比他腰還粗的木樁給一掌劈斷了,把連闕的小心肝兒嚇得縮了縮。
“嘁!你也就能在我這兒耍耍威風了!既然這麼不情願待在這裡那你就離開啊!搞得像誰欠你似得!”
連闕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怕這種小屁孩兒,他說完後徑直與霍波對視著,眼底的嘲諷毫不遮掩,霍波雙手握拳,死死地咬著牙,最後甩門而去。
連闕對此不以為意,該吃吃該睡睡。
第二日,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院子,那扇被霍波甩的搖搖欲墜的小木門忽地從外面被人推開了,連闕循聲望去,來人可不就是昨日離家出走的小狼崽嘛!
“怎麼又回來了?”
“軍!令!如!山!”霍波盯著連闕,死死地摁下想要揍死這人的衝動,咬咬切齒的一字一字的蹦躂著。
另一邊,連闕就跟看不見霍波的臉色似得,恣意的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在下巴處來回摩挲著:“噢~~~那還真是可惜了呢~~~你還得繼續對著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