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將他祖母的故事講給我了,我也聽的聚精會神。
但冥冥中總覺得這些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簡單,因為那本破舊的日記在這個故事中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
這是我最想在這個故事中知道的事情,然而卻並沒有這麼如意。
所以這本日記是如何出現在我手上的?那個女法統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祖母的筆記中最後沒有提到日記的下落?那些被撕毀的內容有沒有找到?等等一切疑問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拜別了李江文,離開了他那座神秘的山莊,走的時候他再次囑咐我,無論這本日記的秘密是如何的,都不用再告訴他,我問他為什麼,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和他去世已久的祖母有什麼關係嗎?
他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過去的事情我想就請它跟隨那些先人到墳墓裡去吧。新一代的人總是要過自己的新生活。”
我想他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沒有人能想象當年那些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最後是如何相繼慘死的。
自殺就像變成了世襲制一樣,從那位林海開始,復活會的主導力量,神秘的唐蘭以及林尚和李漢斯等等,都選擇了自我了斷。
我不敢保證這些事情會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但是就在半年之前,我也同樣收到了午夜快遞,就和林尚當初一樣,不過裡面裝著的卻是那本發黃的語言日記,後半部分已經被撕毀了。
期間斷斷續續,我總是隱約覺得這本日記在冥冥中是在指引我找到某些真相。
我一直都是無神論主義者,可是也就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後,我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我經歷了他們自殺的全過程,要知道當年那件事情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聯合國特此為了配合中國調查零世紀的歷史,還成立了國際研究團隊,這件事情在各大媒體都熱度不減,轟動了整整二十年之久,可就在那批人相繼慘死之後,卻意外的做了一部分的保密處理。對於外界只說這處古墓的證據有限,還找不出其他一些有關那段歷史的事情,故此研究已停。
幸而我在上任少校的時候檢視了一些檔案資料,才知曉研究一直在進行,直到我做了那個夢之後,才想起那本預言日記,然後找到李家的後代李江文。
我步行回家,繞道去了太極神殿,可是發現它已經不如從前那般輝煌,已經開始破敗了。
好幾扇窗戶都已經爛了,形成一個個黑洞,屋頂上石頭瓦片很多都歪離了原來的位置,凸出來,等到秋天的風雨一到,就會逐漸掉光了。
在靠近中殿的殘垣斷壁裡,我找到了那三塊墓碑。
中間的一塊是灰色的,一半埋在土裡,另外兩塊墓碑的底座上已經長滿了青苔。
在這溫暖的季節,在柔和的天空下,我在這三塊墓碑前留戀徘徊。望著飛蛾在梧桐樹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叢中翩翩起舞,傾聽著柔風在野草間輕輕掠過的細語。
我不禁感到驚訝,誰會想象得到,在這麼一片寧靜的土地之下,那長眠者竟然會不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