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所有用手機且有社交恐懼症的人都十分害怕電話鈴的聲音吧。
就是這種恐怖的鈴聲,吵醒了難得睡了個好夢的陳酣。
他睡的很沉,整個人像是陷在棉花被中,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知覺,聽到鈴聲後眼睛勉強眯開了一條縫,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
陳酣輕皺著眉,嘟囔著發出氣音,“嗯?”
“陳酣?!你終於醒了!”那邊傳來的是趙孰的聲音,他穿破耳膜的雄壯聲音絲毫不能讓幾近昏厥的男人脫離周公的誘惑。
“……神經。”陳酣罵了他一句後,直接掛了電話。翻了個身重新回到了被窩中。
趙孰還想關心幾句,見他匆匆掛了自己的電話,反而鬆了口氣,這懸了幾天的心可終於放了下來。
陳酣的領地意識很強,雖然他們倆是關係十分要好的朋友,但他依舊沒有把家門鑰匙交給自己,雖然自己是早已把鑰匙丟給了陳酣,但他也堅持不收。
“哎。”趙孰嘆了口氣,這樣永遠保持著與他人距離且永遠活得很清醒的人其實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看陳酣就知道了。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和他交換鑰匙!”他猛地振奮起來,給自己本就無比厚實的臉蛋又加上一層厚臉皮的buff,決定對陳酣使用死纏爛打的招數!
不過,既然現在他還沒有醒,就先別過去啦!
臉皮厚歸臉皮厚,命他還是想要的。
:)
……
陳酣難得沒有做夢,平日光怪陸離的夢境今日並沒有出現,窗簾拉得死死的,一絲日光都透不進來,他睡到眼皮都開始發酸和脹痛,這才醒過來。
他睡相併不算太好,總要抱著些什麼,今天也不例外,一個溫度明顯比他體溫低上一些的東西正被他抱在懷裡。
“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熟悉感,他語氣曖昧,話語間像是情人間的纏綿。
陳酣宕機了的腦袋開始緩慢的運轉,想起來了前一晚的事情。
顧桒難得見他有這副憨態,就想親親他,只是他剛低下頭,陳酣就眼疾手快的避開。
他捂著自己的嘴鼻,翻身下了床,聲音嗡嗡道,“口臭。”
……
好的。
十分鐘後,已經放完水洗漱完的“清純”陳酣又回到了床上,裹著被子滾回到了體溫微涼的顧桒懷裡。
“昨天沒說完的事情現在你可以好好交代了。”陳酣懶散著眉目,懸空在床邊的腳一抖一抖的,漫不經心道。
“也沒什麼好說的,在那兒呆久了,可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不管人界,所以只好做了點手腳,暫時瞞過了天道,後來被發現之後也就是被罰沉睡了千年。”顧桒眯起眼睛,十分努力的思考那段離他已經相當久遠的記憶。
“至於那個蠟燭,我的原身是燭九陰,肉體本就可以製作成為蠟燭以供照明,我死了之後他們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我也跟著沉睡到了流落他鄉的其中一根蠟燭上,兜兜轉轉的到了你家裡。”他摸了摸懷裡陳酣的黑髮,把自己的故事托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