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陌上花開”的沐婕先是象徵性地轉了幾圈，隨後藉著去洗手間的機會將存在手指甲裡的模特表皮肌膚放入了小密封袋裡，讓裴成林拿著袋子回去交給化驗科好好地研究裡面的成分。

“沐婕，還回不回去看看？”江哲在裴成林離開後問道。

“嗯，一會兒你先進去。”沐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剛剛他們給咱們介紹的那款衣櫥，和那對夫妻描繪的像不像？”

那對夫妻在報案錄筆錄的時候，沐婕還在昏迷當中。警員也只是取走了衣櫥裡的腦袋，因為各種原因，警方並沒有拍照取證，而當時跟著一起去的人裡就有江哲，所以沐婕算是問對人了。

“嗯，幾乎是一樣的。而且導購員剛剛的說法和當時推薦他們買時，說的是一模一樣的內容。”江哲點點頭，“這應該是很多商家的營銷手段，但是我剛剛看了下他們的櫥櫃，不像是質量上有瑕疵，做這種銷售完全沒有必要。”

“咱們轉回去看看吧。”沐婕往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著江哲問道：“你還記得當時那個頭的擺放位置嗎？”

江哲愣了愣，他有些難以理解沐婕問這句話的意思：“大致記得，當時那對夫妻在開啟櫃子看到有個頭的時候就再沒動。頭是被固定在櫥櫃最上面的小櫃子上的。上面的門是緊閉著的又高，所以他們當時買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哪裡。”

江哲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沐婕點頭。

其實沐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江哲這個問題，但是她卻有一絲直覺，可以從櫃子裡頭的擺放位置梳理出一條被忽視的線索來。

“二位轉了一圈可有看上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導購員，看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又轉了回來，臉上是笑開了花，“咱們商場裡就我家的東西最便宜而且質量最好了。”

也不怪導購員如此心急地想要賣掉自家店裡的東西，實在是店長說公司裡的人要求儘快的把這款櫥櫃給處理掉。按照以前的方式，這批櫥櫃肯定是要銷燬的。但是導購員小劉和她的幾個同事都覺得這麼精品的東西毀了可惜，表面上有沒有什麼大的殘缺，就想著在公司派人來檢視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都低價賣出，賺的錢就算是他們的。

“我能看看上面嗎?”沐婕走到了櫥櫃前，滿眼的審視與挑剔，好像是在極力的找出那些瑕疵來，以至於能夠讓店員降價處理。

“啊？可以呀。”小劉愣了愣，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顧客提出要看上面帶著的小櫃子的。不過她很快就找來了人字梯，讓兩個店員在底下扶著梯子，她上去開啟了櫃門。

“怎麼樣？”在這個過程中，沐婕湊到了江哲身邊小聲的問道。

“這個櫥櫃會不會有點高了？放到家裡和天花板之間空隙是不是太小了點兒？”沐婕一邊看著兩米多高的大櫥櫃抱怨著，一邊又對江哲使眼色，示意他上去看看。

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心裡的一種預感越來越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