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雲未央嗤笑一聲:“連希,沒想到你竟也甘願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連希是她的搭檔,A國秘密特工組的王牌人物,十歲起便與鳳輕雲一起參加訓練,之後又一起搭檔,期間已經整整十多年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曾經願意將後背交付的人,最後竟將手中的槍對準了她。
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
“未央,我太瞭解你了,放下槍,我可以替你向老闆求情。”連希說道。
其實他說得沒錯,他太瞭解雲未央了,幾乎是她所有的弱點都已經瞭如指掌,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將槍抵在了她的腰間。
炎青絕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淡淡抿了一口紅酒道:“未央,答應我的條件。”
雲未央冷笑一聲:“想要我屈服,做夢,我養父養母一家的仇,今天定要你血債血償!”
昔日,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如今,他們卻是仇深似海的敵人,養父養母一家人的仇,她必報不可,哪怕付出自己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未央……”,連希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隨即又抿住了唇,不再開口。
雲未央冷笑道:“連希,你自以為了解我,但我告訴你,你還了解得不夠徹底。”
她可以對別人狠,也可以對自己更狠,在雲未央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做不成的事,有的,只是不夠狠而已。
炎青絕眯起眼睛,眸中隱隱浮上一抹不耐,儼然也已經開始失去了耐性:“未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當年為報父母之仇刻意接近雲未央,結果卻沒想到被這個女孩子深深吸引,以致假戲真做,一度無法自拔。
只可惜,他終究不是一個只甘願沉淪於兒女情長之人,因此也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他精心佈局的計劃。
就算是雲未央也不行。
想到此,他眉色一冷,抬手便按下了沙發扶手上的隱秘機關。
“咔擦”一聲,休息室兩邊的牆壁頓時如同電梯門一般向兩邊緩緩開啟,緊接著,數十個黑衣保鏢立刻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保鏢們個個全副武裝,手中端著各種新式武器,一時間,數十把槍口全部都對準了孑然站在最中間的雲未央。
雲未央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為了引她前來而精心佈下的局。
而那誘餌,便是她太錯信了連希。
只是,即便錯信了又如何,她的命運,從來都緊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誰也不能左右分毫。
她揚唇一笑,看向炎青絕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束手就擒?做夢!”
話落,她抬手猛地扯開了身上的旗袍,露出了穿在裡面的緊身防彈衣。
炎青絕眸光驀地一凝。
只見在雲未央的腰肢處,竟然綁了一圈極扁的炸藥包。
他驀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雲未央,你竟然……”
“怎麼,怕了?我知你生性狡詐,又豈能不事先做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