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驍的父親面露絕望的表情。
“你要想清楚,如果不將他全方位封印起來,那麼他很快就會因為身體無法承受這種能量而面臨死亡。”
“那請拜託你了。”任驍的父親只得沒有餘地地採納嵐凌爺爺的建議。
黑衣刺客因為任驍的這麼一趟發作似乎都掩藏了起來,而嵐凌爺爺便趁著這短暫的空隙趕快對任驍施展封印術,只是沒想到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來了位不速之客。
嵐凌先是一陣驚訝,跟著像是領悟了什麼似的。
沒錯,那個正快步跑向爺爺的小女孩就是年幼的自己,依稀記得當時自己就是這麼奔向爺爺的,而後來……
“爺爺!爺爺!大家都怎麼了?嗚嗚!”年幼的嵐凌邊哭邊往任驍所在處跑去,當她看見被團赤火所包圍的東西后,受到了驚嚇,接二連三的事刺激著這個年幼女孩的神經,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封面失控了。
年幼的嵐凌身體發出綠光,接著紅色的火海便呈漩渦狀向她襲來。
“不要!不要!”小嵐凌蹲下身子,全身瑟瑟發抖著,但奇怪的是紅色的火海只是將她圍了起來,並沒有傷害到她。
“怎麼了?”任驍父親就眼睜睜地看著火海不斷地湧向風族大族長的身後,但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東西。
嵐凌爺爺神色中顯然也帶著極大的詫異,他是有想過這個孩子身上會有這種能力,但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程度的,這個孩子將來的能力必定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改革性的衝擊!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嵐凌爺爺撐著強行繼續將任驍的能力做全方位封印,然後任驍便兩眼一閉暈睡了過去。
任驍的父親一把接過任驍:“謝了。”
“快帶他回去休息,趁早離開這。”嵐凌爺爺挺著身板說道。
“可是你這裡……”
“我沒事,只是你繼續待在這裡可不好。”嵐凌的爺爺說著身子往後靠了靠,很明顯是不想讓對方發現年幼的嵐凌。
事情進展到這,場景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嵐凌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看到這件事,但是能夠明確的是風家遭襲那一夜,原來任驍的父親在場,這樣就多了一條線索了只是為什麼她的記憶裡並沒有這麼一段?
場景忽然又變成了一片深紅的,然後她馬上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是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風家就不會遭難!為什麼要救我?像我這樣的人又能做什麼?我是個廢物,是這個家族的笑話,我什麼都做不好,膽子小沒主見,為什麼偏偏要救這樣的我?”
這個、這個莫非是任驍內心深處最真的獨白?這麼說,精神迴路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發生了阻隔?因為從心底深處看不起自己,而導致的一種自我喪失,所以才會被另外個自己所吞噬?
嵐凌試著開始講話:“風家的事並不能全部怪你,既然風家族長救了你,那你就一定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況且你的父親其實是非常愛護你的。”
“騙人,都是騙子,都只會說好聽的話!沒有人會在意我,沒有人會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我一無是處!”
“你再瞎說什麼?就是因為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才會一無是處的啊!你自己都不試著喜歡你,別人又怎麼會喜歡你?而且我就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你過!”
一片深紅色中開始凝聚出了一個紅色的身影,這個紅色的身影開始漸漸清晰起來,嵐凌仔細瞅了瞅正是任驍的思念體。
“你沒有騙我?即便是我無能,我什麼都做不好?”
嵐凌衝上去就給了任驍的思念體一巴掌,當然這一巴掌肯定是揮空的。
“你知不知道,還是會有人擔心你的?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是什麼就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不在乎你,你的父親當初為何要下跪求人救你,風家的滅族雖然並不是你害的,但是這件事也可以說和你有關係,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生命並不是你自己想放棄就可以放棄的?”
“我害怕,我害怕身體裡的那種能力,他會奪走我心神,我害怕我不再是我。”
嵐凌笑了,“面對困難,除了逃避就是面對,你一邊害怕體內的另外個自己,一邊卻說討厭自己,自己消失掉就好了,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學會接受,試著去接受另外一個自己?”
“接受?”任驍的思念體怔了怔。
“沒錯,接受。人本來就是不斷進化成長的,不同時期的自己都是不同的,因為是人所以你才會有七情六慾,會高興會痛苦會難受,但是這些感情並非只是負面的,學會接受學會包容,你就會看到這些感情依舊能夠你帶來成長。”
任驍的思念體忽然就沒了聲音,只是微笑地看著嵐凌,然後她的腦中就傳來了迴音。
“風家的繼承人啊,刃族血脈的覺醒離不開你的覺醒,只有你在才能開啟這扇覺醒之門!”
什麼意思?嵐凌還沒有反應過來,週五的場景一轉,恢復成了正常的操作檯。
“煌!你看!”棟激動地指著那第二臺遠古機甲,原本閃爍著的黑色開始將機甲包裹了起來,過了約莫五分鐘的時間便徹底消散開了。
這個時候展現在煌他們面前的是一架以黑色為底色,邊緣部分染有銀色的多刃型機甲,乍一看似乎是近戰型機甲,只是具體的操作方式還不知道。
棟趕緊摸了摸任驍的額頭,“他好像已經正常了,髮色在恢復中。”
難道正位成功了?煌對嵐凌的身份越來越懷疑了。
“咔嚓!”嵐凌從第二天遠古機甲的駕駛艙裡爬了出來,她的臉色微紅,整個人有點犯暈。
“你怎麼樣?”煌急忙走上前去扶了嵐凌一把。
“我……”嵐凌想說什麼,突然想到不知道任驍現在狀況怎麼樣了,跟著繞開了煌走向任驍。
“他好像已經沒事了。”棟撤走了敷在任曉額頭上的溼毛巾:“只是人暫時還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