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燈火照在齊樂的年輕面孔上面,這些麵糰已經被揉的差不多了。
緊接著藉著燈光掩護,從衣袍處拿出一罐裝滿了鹽的玻璃瓶。
細鹽撒在早已準備好的肉餡上面和梅乾菜混合在一起。
再加上林翠花剛買來的草果粉沾上少許蔥花和人工做的芝麻油攪拌在一起。
就跟做包子一樣,把餡料放在裡面,然後一把將包子拍扁,撒上芝麻粒,用清水輕輕的抹上一下。
要說這草果粉和芝麻油就很有講究,不然齊樂也不會專門讓林翠花去買過來。
林翠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齊樂在製作技藝上,而是觀察起了桌上擺放著的玻璃瓶。
“你這個瓶子做的很漂亮有點像鑽石,但又有點不像,用的是什麼材質做的。”
雖然說那個年代的老百姓沒有怎麼見過鑽石,但是77年山東女孩撿到一顆價值十億鑽石。
可是全國引起了一番轟動,有人說捐贈給了國家,國家給大隊發了一輛拖拉機大隊給了3000塊錢。
也有人說國家給出了百萬獎金,她當時購買了一張報紙。
報紙上清晰的描述了鑽石的形狀對鑽石這種珍貴物品有了一定的概念。
齊樂把烤餅拍在烤爐的內側已經開始靜靜等待,伸了伸懶腰,“這是玻璃。”
林翠花有點難以置信,看著手中沒有任何雜質的玻璃瓶。
又看了看裝著草果粉的渾濁玻璃瓶愣了愣,“啥?你管這東西叫做玻璃,這乾淨的就跟鑽石似的。”
“燈光照過來還會發出好看的光芒,這種玻璃在哪裡能搞到,我想搞一個放床頭來。”
齊樂道:“咱們國內是搞不到那貨了,這是外國佬的東西,不過以後也會有的。”
“這個什麼烤餅,等它烤好需要等多久?我似乎已經聞到它的香味了。”
“大概15分鐘左右吧,把烤餅烤到焦黃即可。”
這個時候忙碌了五六分鐘的烤餅師傅剛把餅翻了個面,接過學徒提前泡好的茶水,想要坐下來看齊樂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卻只看到齊樂悠哉哉的躺在椅子上面,他似乎感到有些吃驚,嘴裡面的茶水都有點不香了,手中茶杯有要掉下來的趨勢。
不是吧?
這傢伙這麼快就搞好了,老子在這行幹了20多年,竟然和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
老子幹了二十多年,都幹到狗上面去了?
又或者是這傢伙只是隨便做做乾脆放棄了。
烤餅師傅快步走到烤爐的面前,往裡面一看,只見漆黑的爐灶裡面攤著十幾張的燒餅。
還時不時傳來一種獨屬於烤餅的香氣,不用吃就知道這餅和他那餅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去。
烤餅師傅頓時朝一旁的四級大廚輕聲說道:“師傅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有真有一點手藝。”
四級大廚伸了伸懶腰,咳嗽了兩聲,“我剛剛一直在觀察這傢伙確實是有一點手藝的,不過這烤餅烤出來可不一定好吃。”
“剛才這人旁邊的女娃子給他遞了一種棕色粉末,那種粉末是草果粉,是一種非常經典的滷料。”
隨後用手隨便點了點放在桌上的渾濁瓶子,皺巴巴的老臉之上露出一絲笑容:“我從業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烤餅需要放入草果粉,搞不好是什麼奇怪偏方。”
“想要依靠這種奇怪方式來提升食材的口感,未免有一些搞笑,搞不好會弄巧成拙。”
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而且他的手藝不一定有你好,製作速度比你慢了十幾秒。”
“但是他的手藝也不差,你應該謙虛一點,你們可以互相學習,達者為師。”
張師傅點了點頭,他現在顧不上衣服上面的汗水,直接將烤焦黃的烤餅夾了出來。
齊樂也用火鉗將烤爐裡面的烤餅放在玻璃盤上,早已等候多時的行人迫不及待的將眼前的烤餅塞入肚中。
他們可不管什麼考驗不考驗的,他們只知道能夠免費吃上肉。
但是他們不需要吃到嘴中,就可以知道這場戰鬥的勝負,畢竟張師傅還有二十多年的從業經驗。
還有著來自西湖市的頂尖大廚做廚師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比不過一個青年男子。
一旁圍觀的行人見到烤餅出爐,主動湊上前似乎吃烤餅的是他們一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老黃牙夾在香酥烤餅上面,早已包裹在烤餅裡面的香氣在嘴裡面散發開來。
還沒有等別的行人詢問,行人已經開始了狼吞虎嚥,差點把舌頭都咬著了,烤餅就已經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伴隨著一整張烤餅塞入肚中,吃下烤餅的行人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兄弟,這烤餅怎麼樣?”
男子似乎還沉浸在烤餅的味道當中,以前師傅樹立的正宗烤餅店在他心中瞬間崩塌。
“我也算是張師傅烤餅店的常客了,這烤餅比張師傅的烤餅好吃太多了。”
“俺沒什麼文化,我就只有兩個字。”
“好吃!”
另一個行人也吃下了烤餅評價道:“這張烤餅不僅口感上提升了許多,而且裡面似乎還有另一種獨特的香味。”
行人似乎是感到有點意猶未盡毫不猶豫的從褲襠裡面掏了掏拿出一張鈔票遞給了齊樂。
“還可以再來一張烤餅嗎?你的烤餅實在太香了,跟張師傅的烤餅比起來可是差太多了。”
齊樂看了看不遠處的烤餅師傅。
張師傅倒是沒有在意這麼多,揮揮手示意,學徒從房中將剩餘的豬肉端上來。
“你這裡還有很多材料你想用的話都用完吧。”
“我不算你錢看你的廚藝和之前跟我挑戰的人似乎有點不一樣,應該是真有兩手手藝。”
張師傅將所有烤餅夾出,先前吃過齊樂烤餅的男子一口咬下。
一臉的失望他本以為能吃到跟齊樂差不多的香酥烤餅,沒想到吃到嘴中還是有一點瑕疵。
所有行人在吃上齊樂製作的烤餅是幾乎在咬下第一口後,便開始狼吞虎嚥。
而在吃張師傅的烤餅時,雖不說如同嚼蠟,但也感覺少了一點什麼味道。
張師傅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花錢買下最後一張烤餅,他都要看看這烤餅究竟有沒有那麼好吃。
陣陣冷風拍在將近四十歲的臉龐上,燭火帶來的光芒也隨之照在張師傅的軍大衣上。
此時手上的香酥烤餅已經消失了,嘴角還掛著烤餅的碎末。
張師傅已經徹底服了。
他已經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小子做的烤餅確實有一套,那種獨特口感是他怎麼也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