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鷹和大老虎兩族之間雖說經常打鬧,或者說巖鷹單方面戲弄大老虎,但是兩族之間還沒鬧出過命案。
這次虎大的行為,雖說有點過分,但她並不打算責怪,甚至她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打算,也算是為小老虎報仇,但,現在並不是挑起兩族矛盾的時候,起碼,明面上還不能鬧翻。
想到小老虎,安妙之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卻聽腦袋裡好像有“嗷嗚嗷嗚”的小奶音傳來,她眼睛一亮,莫非小老虎並沒有死嗎?
再仔細去尋找動靜,卻又找不到了。
花花和灰灰睜著圓眼睛看著操縱室裡突然冒出來的小腦斧。
這孩子才幾個月?體型雖然已經比花花和灰灰大幾圈,但行為舉止完全就是個娃娃,在這陌生的環境也不怕生,一會兒就自己咬著貓玩具找花花和灰灰玩起來,倒是自來熟。
這邊兩貓一虎玩得開心,那邊安妙之也放下了心,眼睛亮亮的回頭去找老虎孃親,但瞅了一圈都沒瞅到。
突然,她福至心靈,抬頭一看,果然,老虎孃親還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瞅著一眾老虎。
安妙之只當她是體驗到了在高處的快樂,先讓地上的老虎們各忙各的,又自己爬了上去找孃親:“孃親,高處的風景不錯吧?”
“嗯,是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老虎孃親似乎有點冷漠。
壓下心頭的怪異感,安妙之四處眺望,指著一個方向,興奮地喊:“孃親您看那邊,好多花呀,真漂亮!”
“嗯,是漂亮。”老虎孃親依舊不冷不淡,但是聲音有點不對。
安妙之回頭一看,老虎孃親壓根兒就沒看自己指的地方,這下沒法忽視不對勁的地方了。
小貓崽垂下小腦袋,做好了坦白從寬的打算。
老虎孃親悠悠地嘆了口氣,安妙之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孃親是不是要跟她開誠佈公地談了?
她該怎麼交代自己的來歷?難道真的要冒充祖師爺?
安妙之小腦袋裡還在想些有的沒的,就聽老虎孃親顫巍巍地開口:“崽兒,你還沒教孃親怎麼下去……”
“……嘶”安妙之倒吸一口涼氣,怎麼都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兒。
老虎孃親衝上樹後就一直沒下去,還用眼神震懾了其他巖鷹,她還以為老虎孃親是在上面鎮場子來著。
萬萬沒想到,孃親她是下不去啊!!!
難怪剛才眼神震懾都不帶轉身,只用轉頭來著,原來是不敢轉身……
語氣不對勁也是因為站得太高太久,腿軟了,連帶著聲音都抖了……
就在這時,她腦袋裡想起什麼,往周圍看去。
果不其然,剛才一激動爬上樹來拔毛的這些個老虎們,一隻只從樹葉間探出大腦袋,頂著樹葉子,睜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瞅著她,毛茸茸的臉上和黃澄澄的大眼睛裡以及微微顫抖的腿肚子都寫滿了“救救我救救我”。
安妙之:“……哦豁!”
怪不得剛剛樹下的老虎看起來少了許多,收集拔下的羽毛時也都是些體型小的。
罷了罷了,孩兒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