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了我!”
蓮又開始刺激粱九八,可在囚牛的話後,粱九八的手卻慢慢鬆了,但依舊卡在蓮的脖子上。
一旦有異動,他就會殺了他!
劉耳苟他們也趕過來,濤濤本來想去拉起邵子笛,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最終只能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邵子笛痛苦的皺眉。
“怎麼辦......”
輕輕一句後,粱九八大吼,青筋暴露,“說話啊!囚牛,怎麼辦!”
“我要勺子活著!”
囚牛搖頭,道:“難,他是陣眼,陣法不停,他就無法出來,而要讓陣法停下......”
“就只能破了陣眼。”
這一句是九娘說的,她看著粱九八,又道:“你學過陣法,你該知道。”
粱九八情緒變化不明,最後手上一使勁,將蓮重重壓在了山壁上。
“噗!”蓮吐出了一口鮮血,卻還是笑著,說,“我要成神,哈哈哈,我要成神了!”
陣法還在運轉。
幾人就這樣看著,不知該做什麼。
最後,一道聲音打斷這如墓地一般死寂的場面。
“殺了我。”
邵子笛看向一個個或詫異或瞭然或震驚的面孔,無比冷靜的道:“殺了我。”
囚牛說:“你很聰明,也很......”厲害。這兩個字,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劉耳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還是不要說了,他嘴笨。
“哇!”
一聲哭,眾人十分詫異的看向哭的人,竟是,濤濤。
一向冷著一張臉,幾乎沒什麼情緒的濤濤,突然像個孩子,他其實也真是一個孩子,就這樣大哭起來。
“嗚嗚嗚......不要,不要死,嗚嗚......”
邵子笛瞧著有些無奈,可眼裡已經閃了淚光,說:“濤濤,別哭知道嗎,你是神獸,總會看見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你,你要......堅強。”
“不要,我不要,哇!”濤濤哭得更兇了。
連九娘都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聲音有些哽咽。
就在囚牛勸著濤濤,劉耳苟勸著九娘時,“嘭!”
“嘭嘭!”
“嘭嘭嘭!”
一下又一下,接二連三的重擊,是粱九八一拳又一拳打在蓮的身體上,之後撞擊山壁而發出的聲音。
“噗!”
一大口血,如噴泉一般噴灑在粱九八臉上後,他的手慢慢鬆開,最後放開。
而失去束縛的蓮,卻慢慢的滑了下去,最後摔坐在了地上。
粱九八滿臉血汙的走了過來,跪下,想扶起邵子笛,同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
再嘗試,再次失敗。
又嘗試,又失敗......
幾次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邵子笛輕輕道:“好了,別試了,不行的。”
或許是蓮被重擊的緣故,邵子笛流血的速度大大減慢,可那又怎樣,他依然救不了他!
粱九八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嘭”的一聲。
力氣不比剛揍蓮輕。
邵子笛皺眉,忍不住喝道:“粱九八!你是不是不聽我說話!”
或許是臨近死,不免有些脆弱,邵子笛一下哽咽,之前強忍的淚,嘩地一下流下來。
粱九八連俯身擁住邵子笛,痛苦的,哽咽的道:“聽,我聽,你說,我要聽你說一輩子!”
“沒有一輩子了......”
邵子笛輕輕道:“殺了我吧,粱九八。”
粱九八一僵,隨即摟的更緊,“你好殘忍......邵子笛,你好殘忍,你怎麼能讓我......”
殺了你。
怎麼能?!
邵子笛抬起手,拍著粱九八的後背,似寬慰著,“不能讓蓮成功,殺了我,你就是拯救了世界,你是英雄。”
粱九八哭喊,“可我也失去你了啊!”
明明你才是我的全世界,我才不要拯救什麼全世界。
“我就要你!不管,世界與我無關,我就只要你活著!”
邵子笛嘆了一口氣,道:“粱九八,別幼稚了。”
粱九八隻是抱著邵子笛哭,什麼也沒說。
氣氛越來越糟糕,靜到只能聽見粱九八的哭聲。
突然,劉耳苟舉手發問,“我能說一句話嗎?”
一下,幾乎所有人都瞪著劉耳苟,似乎在責怪他怎麼也不看下場合,就他那嘴,這時候說話是想搞事情嗎?
不過邵子笛笑著,說:“劉叔,你說吧,你想說什麼?”
劉耳苟嚥了下口水,“其實啊,我就是有個建議,你們沒看見那個男人臉上的黑蓮在發光嗎,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個陣法啟動,他能夠獲利,是不是,和那個黑蓮刺青有關呢?”
九娘回味過來,大吼一聲,“我靠,你不早說!”
說幹就幹,九娘以前幹過剝人皮,挖人心的事,這種事她順手,不過幾秒剝下了蓮的臉皮。
邵子笛被粱九八擋著,沒看見,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然後,他就感覺身上被針扎似的又疼又麻消失了。好像,也沒有泡泡糖黏著他了。
居然成功了。
邵子笛萬分慶幸,推了一下粱九八,“起來!壓死我了!”
粱九八也意識到危險解除,愣了一下,徹底撲倒邵子笛,大哭,“勺子,你嚇死我了!你還要我殺了你,我才不要,嚶嚶嚶。”
眾人,“......”
邵子笛無奈的安慰著粱九八,“好了,我沒事了,送我去醫院行嗎?”
粱九八哭唧唧的看著邵子笛,說:“你差點砸我招牌知道嗎?”
“什麼招牌?”
“第四章的時候啊,我看了你面向,你一生雖然磨難多,但最後都會化險為夷,至少活七八十......”
粱九八瞪著邵子笛,說:“差點砸了我招牌,你得以身相許知道不!”
邵子笛笑,“好,知道了。”
囚牛忍不住打斷,“別秀恩愛了行嗎,抱人出去,救護車就在外面,你們去醫院,這裡的事我解決!”
“謝了!”道了謝,粱九八就抱著邵子笛離開,雖然沒什麼外傷,但失血什麼的,還是很嚴重。
一月後。
本來三天就能出院,粱九八不肯,邵子笛又硬生生的住滿一個月才出了院。
出院就被拉到臥室裡膩歪。
邵子笛預感到什麼,突然問道:“粱九八,你打boss是不是太快了?起碼也得來回戰鬥個七八萬字啊?”
粱九八嗤了一聲,“他們才不愛看這個呢。”
邵子笛問,“那他們愛看什麼?”
粱九八一手撫上邵子笛的臉,含情脈脈,落在他的唇間,說:“他們愛看這個。”
“我,唔!”
拉燈!
“噔——”濤濤一把將燈拉亮,冷冷道:“餓。”
粱九八視若無睹,繼續抱著懷裡的人各種啃。
劉耳苟過來,一邊拉人,一邊捂眼睛,“走啦走啦,我帶你出去吃,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九娘,圭徹,你們也別看了,一起走!”
“嘭!”
大門關上,可邵子笛和粱九八的幸福生活的大門,才正慢慢開啟。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