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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無吟茶旅社(二)

前一腳寥迥剛踏進了房間,陸殊後腳便進了無吟茶旅社,手中還捧著三瓶水。

姜祁定在原地面露疚色地撇了一眼寥迥擺放在桌上的茶水。

“你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點茶?”陸殊調侃著。

“這怎麼會是我點的,我和我爸媽剛進來沒一會兒,那老闆自己就端上來了。”聳了一下肩,表示她可沒這麼好的雅興。

這時姜父薑母也從感嘆茶旅社的裝潢中反應回神,便見著大堂內已經不見了那清秀老闆的蹤影,準女婿也買好了水。

和姜祁一樣,姜父薑母也瞄見了擺放在桌上的熱茶。

“唷!你說說,這就有茶館,我們還讓小殊跑那麼老遠去買水。”姜大春不好意思得說道。

陸殊瞧見那桌上擺放整齊的茶具回了一個微笑,“沒事,這外頭天這麼冷,在這裡喝茶剛好能暖暖身子,伯父伯母先入座吧。”

“就是就是,我都凍成冰棒了,我先來一杯熱茶……”說著,姜祁小心翼翼得端起茶壺往自己的茶盞裡倒。

桌對面,姜大春正斜挑一隻眉盯著她。

姜祁只覺得被老爹灼熱的眼神盯得是周身汗毛聳起,識相地將第一碗茶雙手奉給了姜父。

“老爹!您先請!”

“這還差不多。”姜父滿意地接過茶盞,茶還沒入口開始尋起那老闆,“這老闆去哪兒了?剛才還不是在這的嗎?“”

姜祁陸續低著頭給曲丁曉,陸殊還有自己的茶盞中倒茶,“說是有事,撂下了這茶水就跑樓上去了。”

曲丁曉接過姜祁倒好的茶水,說笑道,“你說這奇不奇怪,大白天做生意的把客人就晾這店裡頭,這老闆也不怕丟什麼東西,心可真大。”

說罷,四人齊聲笑了起來。

陸殊抬頭掃視著這茶旅社的樓上各個房間。這家茶旅社有問題。

“嗬!這還是熟普!”姜大春呷了一口盞中的熱茶,不禁感嘆道。

茶水未倒出時自然是看不出茶湯色澤,但在這盞中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褐色的茶湯,紅而亮,湯色黑中透紫。而入口更是醇和。

姜大春對茶沒啥研究,但早些年也在單位裡混過領導的半方熟普,雖然沒喝出個什麼名堂,但對這茶還是有寫了解。

“嗯,的確是挺厚實的。”曲丁曉也呷了一口,不住輕輕砸了咂嘴。

姜祁更是沒什麼講究,只顧著這茶水暖身,咕嚕嚕連倒了兩三盞,正要倒這四杯,姜大春一個手掌拍下來,“瞧瞧你!沒出息,這麼好的茶你當礦泉水哪,總共就這麼一小壺,慢慢品。”姜祁兩手抓著茶盞委屈得撅著嘴。

隻手掂著茶盞,陸殊慢慢飲著嘴上雖然對這茶沒評論一二,但看著茶壺便知曉了這茶壺裡必有好茶。

這茶壺是用紫砂做的,透氣性最好又不透水,既能保持茶香濃郁持久,對於好茶者而言又能將好茶多泡出幾壺好茶湯。

他似聽著姜祁一家聊著家長裡短,思緒卻早已飛上了這座茶旅。

剛在走來的路上,他便察覺了異常,以往不論姜祁走多遠,只要她想著他,陸殊必然能感應到。而就在他去買水的路上,姜祁的訊號竟然像被活生生的切斷了一般。

他朝著那茶旅社去找姜祁一家,一路上竟也感應不到姜祁一絲一毫,就當他站在這茶旅店門口,那種常人感覺不到的寒氣更是撲面向他襲來。

這茶旅社內堂的確是讓人感覺溫暖,可那也是刻意在掩飾這茶旅社的寒氣。

並且姜祁說那桌上的茶也是老闆端來的,他剛才並未和姜祁一家一同進來,那老闆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同行是四人,剛好準備了四隻茶盞。

這座無吟茶旅社,怪異的很。

想著,他目光落向了二樓的一條過道口,那寥迥便是走進了那條過道的一間房間。

這座茶旅社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四人飲著同一壺茶,沒喝個幾盞茶水也盡了,在這茶旅社坐了這麼小一會兒,四人的身子算是熱乎了起來。

剛準備離開茶旅社,曲丁曉還是不放心,“祁祁,你確定這是人家請咱們喝的?現在就這麼走會不會不太禮貌。要不,咱把錢留這兒?”

“人剛才上樓的時候就說這壺茶免費給咱們,咱們可是第一撥客人,媽,你可別擔心了。”姜祁解釋道。

曲丁曉聽了這話還是不太放心,整個茶館旅社一個夥計都見不著不說,這回還先是白白喝了人家的茶後腳就抬屁股走人,情理之中自然是不禮貌。

“祁祁,你到樓上跟人家老闆說一聲咱們要走了,不然這樓下空著萬一進了賊,咱們可說不清楚啊。”

姜祁聽了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輕手輕腳上了二樓,在那樓道揚了一句,“老闆,我們走了哦。”幾秒鐘過去,也沒聽到房間裡傳出回答,姜祁又說了一句“謝謝你的茶。”

下樓之際,姜祁環顧了四周,看見茶旅社關鍵位置都裝了攝像頭,便安心了隨著三人離開了。

下午的時間還算長,姜父本想多逛逛雲谷鎮,可這年底,鎮上的店鋪大都打烊了,加之飛機坐完又乘了火車,背上是痠疼的不得了。

於是……

四人打道回府。

回到了三合院,姜父薑母趁著離晚飯時間還有個三個小時回了姜祁房間開始補覺。

另一頭姜祁也為了躲陸殊,等著爸媽進了房間一個出溜跑進了陸殊的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可憐陸殊也陪著這一家子逛了大半天,昨晚夜裡頭也沒落得一個好覺,現在只能抱著柴米在這大冬天窩在西廂房廊下的沙發上。

他自然是知道姜祁這心思,又怎麼好意思打擾人家睡一個飽滿的午覺呢,畢竟,這晚上還有是時間折騰她……

心中的算盤撥得噠噠響,一個邪魅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

柴米躺在一旁嗚咽得哈了一口氣,也慵懶得趴在沙發一頭。對於這場晚上即將上演的好戲,它可要好好休息鉚足精神才有力氣好好看戲。

午後的風揚得還算溫和,不似清晨那樣刺骨割面,房頂瓦間的枯草隨風傾倒,那顆楊樹上的葉子也撐不住落了兩片砸在地上,“啪嗒”清脆一聲。

西廂房廊下的人慢慢起身,在柴米平穩的鼾聲中,披上了大衣悄悄離開了院子。

姜家三口在這兩天折騰後總算得到了這難得的小憩時間,各自入了夢鄉。

尤其是西廂房盡頭那間房間,姜祁算是第一次正式得睡在陸殊的床上。

記得第一次,她照顧生病的陸殊,那天傍晚她還只是靠在床邊打了一盹,第二次便是從許老七那裡逃出來後趴在陸殊的床上由著他為她冰敷,也是那天他們確定了關係。

可她從未像今天這般自在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的被褥枕頭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姜祁攥著被子一角嗅著那香味,彷彿是躺在夏日海中的一塊礁石上,每一陣海風都能揚過那淡淡的香味,每一陣海風都在哄著她穩穩入睡。

對啊,就是那海風,就要帶著她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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