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不是他老婆啊!
聽到紅毛丹先生稱呼她為阿叔的老婆,姜祁嘴裡含了燒紅的碳一樣。
她看了六叔一眼立馬轉移了話題結巴著,“送,送東西。”
“喏。”紅毛丹從懷裡掏出一個皮夾遞給了姜祁。
她一臉疑惑得接過來,開啟了皮夾,發現裡面裝滿了卡片,看著邊角里面有兩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
“這是?”
六叔走近了她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從皮夾裡拿出了那張身份證放在姜祁的手上,“見岳父岳母這種大事我當然要準備得萬無一失。”
聽著六叔的話,姜祁把視線投在那張身份證上,讓姜祁大吃一驚的是上面的照片是六叔不錯,但卻沒有鬍子,一臉清秀的模樣像是剛從學校踏進社會。
更要命的是所有的身份資訊都被改變了,姓名是陸殊,出生年月是1991年7月20日。
姜祁兩隻手抓著那張卡片,鼓大了眼睛望了望六叔,又不可思議得揉了揉眼睛看向手上的身份證。“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阿殊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自然是小爺我打通了行道給他辦的。”紅毛丹先生一臉驕傲得站了起來,從皮夾裡陸續抽出幾張卡片,“這張,那,還有這張。都已經辦好了,所有的身份資訊都是陸殊,你原來那幾張銀行卡里的錢也都轉移到這幾張裡面了。密碼還是老樣子。”
看著手上一張張卡片上面都被刻印了陸殊的拼音。
姜祁張著嘴巴,下巴就快拖到了地上。
看來這位紅毛丹先生就是專門給阿叔辦假證的人。
“阿寧可不是專業辦假證的。”六叔探聽到姜祁的心聲,一旁說笑道,“我在雲谷鎮每隔幾十年就要消失一次,等到所有人都記不清我了才能帶著新身份從新開這寄存店。關於我身份和現世的所有資產都是他們曾家在給我打理。”
阿寧……
聽這個名字,姜祁實在也沒辦法將這個可愛溫柔的名字和這位紅毛丹先生聯絡到一塊。
“那,他算是你的賬房咯?”姜祁繼續詢問著。
“我們曾家可不是他一個人,只是幫助像阿殊這種特殊身份的人。而且我們可不白乾活。”說完,阿寧攤出手,做著數鈔票的手勢。
姜祁這才明白,阿寧幫助阿叔建立身份,同時管理他的資產,阿叔需要做的就是給他們錢。
“我說呢,前幾年剛給你辦好的證件還沒過期,你怎麼就這麼著急要換,和著是為了個女人啊。”阿寧的臉上掛著淫淫的笑,“好了,東西交給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你儂我儂了。”
說完阿寧走出了六叔的房間,離開時還不忘一臉猥瑣地關門。
然後便聽到院子裡的柴米興奮得叫了兩聲。
姜祁繼續翻著那隻皮夾裡的卡片,就像發現新大陸的孩子。
六叔露出淡淡的笑,從背後整個身子將她抱緊。“以後,我還是你的阿殊。”
捏著皮夾感受著阿殊身上的氣味和溫度,“你啊,怎麼都不換個名字,六叔,劉述,陸殊,聽著都差不多。”
“不論我叫什麼,我就是你的阿殊。”陸殊的臂彎加大了力度,“對不起丫頭,這些天一直都沒有陪你。冷落了你。”
他離開雲谷鎮的這些天自然也是想姜祁的。
這才正式和她在一起沒多久,他又怎麼可能會想讓姜祁傷心。
姜祁聽著他愧疚的語氣,心一下子就軟了,她輕輕得拍了拍他的手臂。“原來這些天你是去辦這些證件了,我還以為你後悔要接我爸媽過來過年,後悔和我在一起,。”
“永遠都不會。”久久得抱著她,陸殊露出滿足的笑容,“走吧我們去準備一下,客人馬上就來了。”
陸殊接過姜祁手上的證件,放進了櫃子裡。
“客人?”姜祁一臉茫然得看著陸殊然後跟著他出了房間。
兩人就站在院裡的楊樹下。
陸殊一手攬著她的腰,從口袋裡拿出那把銅造鑰匙然後慢悠悠的說,“寄存店自然是有客人來就要做生意的。”
做生意?
望著他手裡提的那把鑰匙,姜祁將目光移向六叔房間對面的那扇門。
果然,那扇門框上的燈亮起了紅光。
據她所知,那盞燈可以提示即將有寄存客人來做生意。姜祁曾經看到過那盞燈閃著紅光,還記得那個時候是一個鬼神來寄存記憶,那也是她第一次和陸殊為客人寄存。
“汪汪汪!汪汪!”同樣熟知那燈光的還有柴米,它衝著那盞燈踮起兩隻前爪一邊跳躍著一邊叫喊著。
“阿殊,這次該不會又是鬼神吧?”姜祁的語氣裡帶著不情願,雖然和鬼神做生意她算是有過一次經驗,但誰會期望天天和鬼神打交道?
陸殊走到那扇門前,將銅造鑰匙插進花旗鎖中,輕巧的一下,那把鎖便卸了下來,他剛要走進籤契室隨後停了下來回頭對著姜祁說,“我也不不知道今天的是鬼神還是人。你如果不舒服就先回房間我一個人也可以。”
這話一聽姜祁的好勝心就出來作祟,“誰不舒服,我可不是怕,我只是覺得……”
“好了,既然不怕就快點進來吧,客人就快來了。”說完,陸殊消失在籤契室入口的黑暗走道里。
一旁的柴米望了一眼姜祁,後扭著屁股興奮得跟著進了籤契室。
難不成她一個人還沒有一隻狗的膽子大?姜祁站在門口,頭上的紅燈還在閃爍著。
她來寄存店也有大半年了,進進出出籤契室也不是一次兩次。但這頭上的閃爍的紅燈告訴她,下面發生的事不會簡單。她張大了嘴巴換了兩口氣,給自己打了下氣大步走進了那片黑暗。
籤契室裡,陸殊在籤契桌的一側早已入座,桌面上還攤著一份契約。
“過來。”他對著姜祁招了下手,示意她站到旁邊。
看著她時不時大喘氣,神色慌張陸殊便知道了這丫頭還是怕的。
而這也的確就是事實,自她進了這籤契室,全身的細胞都高度集中起來,但這次籤契室卻不像第一次進來那樣陰冷,心想著許是鬼神還沒有到店裡。她愣愣得挪到陸殊身邊,眼睛盯著籤契室內閣的樓梯口。
第一次她踏進這籤契室,客人便是從從內閣的樓梯口上來的,而當時姜祁看不到任何人的模樣,只有一把懸浮的黑色油紙傘。